26. 紙神古村(一) 消失的村子和紙紮人……(1 / 2)

“據本台新聞報道, 10月4日5時許,受上遊鄰縣短時間強降雨影響,定業市竹山爆發山洪, 致竹村被困, 交通中斷,目前搜救工作正在有序進行,周邊禁止出入, 本台記者隨時跟進……”

10月4日, 早上7點,從虹州市到定業市的高速公路上疾馳著一輛麵包車, 司機是鄭豐,第二排是薑召秋和莊錚(加上一個附到玩偶身上被掛著的溫苑), 第三排則是編外人員阮和生和他的掛件伊戚。

而新聞的播報聲講到這裡, 便被按了暫停。

電腦屏幕上, 倒塌的山體與傾斜的草木狼藉一片,在山腳處拉起的警戒線刺眼的緊,即使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穿著製服的人們也在緊張地指揮交通。

薑召秋虛指了一下屏幕,直入主題道:“一般來說, 這事和特管局沒關係。不過搜救過程中放出的無人機傳回來奇怪的畫麵,所以暫時停止搜救, 希望我們這邊趕過去。”

她一邊簡單敘述情況,一邊操縱鼠標退出網頁, 點開一個三十秒的視頻。

鄰縣暴雨是在淩晨,竹山的泥石流發生在黎明時分,山腳的景區在避險過程中發現無法聯係上竹村的村委會,便報了警。

竹村地處深山, 去外界要通過一條橫跨峽穀與河流的鐵索橋,曾經以紙紮為業,有山腳的景區帶動,最近幾年在發展旅遊業,村民集資辦了一間農家樂,加上讓遊客DIY紙紮的手工項目。

但他們自帶排外氣質,所以生意也沒興盛多少,隻是足夠翻新村裡兩百年前的祠堂、並作為一個參觀的景點——網上還能搜到一些遊客拍的照片。

而因為路途不通、為了分析出合適的路線而放出的無人機,大約在淩晨六點,飛到了衛星地圖上顯示的竹村。

當時下著的雨並不算大,一路上都暢通無阻地拍下了周邊的景象,為救援人員規劃路線提供支持。

三十秒的視頻便記錄了它失去聯係前發生的事。

「竹村一片漆黑,唯一亮著光的祠堂前,有名穿著紅嫁衣的女子站在屋簷下。

在無人機靠近時,她幽幽地抬頭看向鏡頭,麵色慘白,唇色紅豔,眼瞳空洞,僵硬如同一具屍體,與雨夜中輪廓模糊的祠堂相比,鮮亮極了。

鏡頭顫抖了一下,顯然是操控無人機的人被嚇到了,下一秒,無人機還沒有靠近,雪花就布滿整個屏幕,無數人的哀嚎替代雨聲,讓人心底發麻,直到畫麵徹底消失,都無法輕易從那份恐懼中掙脫。」

一般人如果不為了自己的利益查詢,是很難分清自己生活的城市到底有多少管理部門和部門機構及下屬單位的;特殊事件管理局成立時間不長,但各省市都有人了解到這一機構的存在是基於無法用科學描述的事件與存在。

這三十秒顯示的景象驚悚感十足,而虹州分局管轄的範圍包括虹州周邊的兄弟城市,於是剛到辦公室,薑召秋和鄭豐就接到了通知。

麵包車當即開到懷華家園,把三個人接走了——雖然看見伊戚跟著阮和生下來時,其他人表情都有點微妙。

“山中老村的新娘子,”阮和生捏著下巴點頭,“是讓人輾轉反側的國產恐怖片元素呢。”

“說不定我們會參加一場古怪的婚宴呢。”伊戚半開玩笑地道。

“竹村有住戶38戶,常住人口90人。”薑召秋裝作沒聽見,翻出那邊的警察發來的資料給幾人看,“而根據景區的說法,有一個十人的旅遊團在3號下午上了山,也被困在村子裡。”

十名遊客的基本信息出現在下一頁,他們來自虹州市的同一家公司。

莊錚和阮和生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怎麼了?”薑召秋問。

“這個徐笑英,如果是的話,那就應該是。”莊錚有些糾結地說,“她是徐成的姐姐。”

駕駛座上的鄭豐和薑召秋一起驚了:“真的假的?”

他們都還記得直播被騙、打開新世界大門的三個小夥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表達無語加震驚的心情。

“這也太巧了。”阮和生唏噓道,“也不曉得徐成知不知道徐笑英來了竹村,應該會很焦慮吧?希望他們十個人沒事。”

高速公路上狂飆三十分鐘,又花了二十分鐘穿過交通管製的區域,麵包車開到了山腳。

山腳撐著三個遮雨棚,在最遠的那個棚下,有兩個人正在為仍然不去救援爭吵,激烈得像是隨時都能動手。

但麵包車還在路上時,薑召秋就收到消息,派出去的第二架無人機找不到竹村,即使在衛星實景地圖上仍然能看見它。

“陳隊!宋叔!”薑召秋和鄭豐趕忙上前打圓場,和認識的知情人說了幾句,便招呼站在一邊的三人過去。

消防救援隊的陳隊和應急救援誌願者的宋組長登時就眉頭一皺,兩個中年男人的眼神頓時意味深長、帶著不讚同。

阮和生,外表年紀不大,在注意長相之前,怎麼看都有股初出茅廬的稚氣;

伊戚,容貌豔麗,膚色白的讓人懷疑久病初愈,也很年輕;

莊錚,雖然氣質成熟了一點,但看上去就是跑一千米不及格的宅男。

被兩個老哥盯著的小薑和小鄭滿頭大汗地解釋:“這三個都是優秀的人才,也有經驗……主要是村裡的情況不清楚。”

“……”牽扯到靈異事件,兩位老哥勉強接受了解釋,“有體力趕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