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好像想起來了，六個月前，是有傳聞堅國開展了人造S級試驗。”
是的，對外是S級而已，但他們怎麼會止步於S級。
當時靈氣複蘇也不過半年多，靈科作為學科都沒有真正成立，最基礎的理論建構正待完成，堅國高層就忍不住推行實驗了。
與其同時進行的，還有針對S級靈氣寶地阿萊雅的攻略。
堅國為攻略阿萊雅投入了大量的軍事力量，好不容易攻略完成，占據S級的靈氣資源，自然要進一步利用起來，追求更強大的力量。
人造S級，甚至更高一級。
舟山：“說白了就是人體實驗，做法不比大家想的複雜，就是什麼都要試試，特彆是精神上。實驗室的負責人博士認為，通向超S級的關鍵在於精神，人類的渾身上下，最接近高維的器官就是人腦，人腦養著精神，精神通向高維，要想培養出超S級，就要想辦法拔高人類的精神，將人類提升到更高一層。”
他意想不到的坦言震驚了一眾網友。
話梅都愣了下。
她隨手一搜，果然搜出了那位博士的大名，艾特羅內博士，連帶著還有艾特羅內博士的相關實驗新聞。
與此同時，堅國情報員急了，趕忙道：“快、快想辦法阻止他說下去，查處他的位置，抓到他，讓他閉嘴！”
但舟山繼續道：“所以我知道，他們確實培養出了超越S級的東西，但穩不穩定就不知道了。”
高辰問：“穩定？”
舟山點頭，“我懷疑他們的超S級還處在不穩定的狀態，嗯，就跟我現在一樣，動不動就精神不穩定，也就是精神病。”
路人都驚了，原來你ID名是玩真的，還真是精神病啊。
舟山：“我自己覺得我很穩定，所以大家不用擔心我啦！”附圖是閃亮的愛心。
他表現得很釋然，但真實的表情卻有些失落。
精神病是很麻煩的病，他寧願得□□上的病，再痛苦也無妨，都不想得精神的病，那會令他失控暴走癲狂，感受不了自己，控製不了自己，腳下無儘踩空，無時無刻不處於自我撕裂邊緣。
而且，他能感覺得到，這是治不好的，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遲早有一天他將喪失自己，精神徹底失控。
他坦白這個事情其實不太容易。
因為雖然頂著那樣標新立異的ID，但大家都會以為他是開玩笑，然而一旦知道是真的，難免會用異樣的目光看待他，將他歸為正常人之外的異類。
看，討論區這不頓時平靜了嗎。
可是就在這時，主播淡淡卻帶著關切的聲音傳來，“幸好你逃出來了。”
“……”
舟山猛地一顫，好似哽咽了下，“啊、嗯，是啊。”
主播：“我有些好奇，精神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他們居然能對精神進行‘拔高’，他們難道能將精神實質化嗎？”
眾人一愣，這確實是關鍵問題。
舟山眨了下眼，忽地笑道：“主播，你的思路總是反常道啊，他們沒那麼厲害，他們隻是找到了影響精神的辦法。”
李澤微結合最近了解的知識，接著道：“是靈力嗎。”
舟山：“對，靈力是一種能量，既能影響物質，也能影響精神，他們之中有些人能對精神進行操作，所以能推行這個實驗。”
這時，話梅馬上聯係了靈科局相關人員。同時，安全局也立馬開啟了行動。
李澤微繼續道：“我可以這麼理解嗎，他們這個實驗的本質是找到精神進化的方向，實驗者是他們的探路石，是他們摸索方向的手段。”
舟山很驚訝這個說法，“的確，這麼說也沒錯。”
說著，他也感慨：“那這樣的話，我就是找不到方向，迷失在精神之海了。”
李澤微沉默半秒，忽然想起了他閉關監獄一年多的迷茫、窘迫，他或許能理解那種感覺。
怎麼也找不到路，不知道該怎麼做。
但是……
李澤微忽然道：“總會找到方向的吧。”
譬如我現在，也是或多或少找到了想做的事情。
……不能總是止步不前，還得積極麵對。
一年前他明知局勢危險，卻離開弟弟，獨自跑到監獄。他們本可以一起麵對，卻讓弟弟獨自麵對李家。
他作為哥哥，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李澤微有所思考。
不過，舟山得說法倒是讓他想通了一些事情。
這些天來，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但由於他是靈力絕緣體，體會不到什麼叫修煉，隻能在腦子裡憑空想象推演。
他一直很想知道，為什麼人類在靈氣寶地修煉，成效會更好更快，高階的靈氣寶地究竟有何特殊。
是靈氣的質量或純度，輔以靈氣寶地的危機壓力，還是其他更深層的原因。
現在，他好像隱約想到了。
這個答案的關鍵，關係到澤豐能否邁過那一步。
這時候，討論區網友誇起了舟山。
“舟山哥，你能逃出來真是太好了！堅國就不是東西，丫的儘做一些喪儘天良的破事。”
高辰則是擔心：“啊，舟山你說出來會不會危險啊，他們肯定在視奸我們直播間，你不會暴露吧？危！”
眾人一頓，直呼臥槽，要出事！
但舟山笑了笑：“沒關係，他們找到我也沒關係。”
說著，舟山走下了病床，緩緩抬眸，看著突然破門而入的黑衣人。
高辰急道：“什麼沒關係，喂你彆犯病！”
然而下一秒，舟山就解決了門口的不速之客，把他們一個個扔出窗。
他淡淡地回答道：“沒關係，因為我是S級。”
直播間好似卡住了。
高辰等人瞠目結舌，直想說啊？S級？
你是S級？？
舟山嘿嘿笑：“咋了不相信？我是說真的，傑克斯不及我一根手指。”
他這話說的跟開玩笑一樣，讓人實在分不出真假。
然而堅國情報部隻覺寒氣傳到了腳底。
因為，他們查出了“舟山”的身份，發現對方正曾是實驗室中最優秀的實驗品，穩定性比他們現有的98號還好，他們是因為丟失了舟山才不得不采用98號。
誰知道對方會在這個場合突然出現爆料。
堅國情報部部長臉都綠了。
一連打擊之下，他們堅國簡直淪為了國際笑柄！
“必須要想辦法。”報複回去。
要讓唐國付出代價。
部長冷笑：“你們要笑也隻能是現在了，彆忘了論硬實力，還是我們略勝一籌。開戰你們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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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微關閉直播間，緩緩站了起來，與此同時，麵前出現了彌漫霧氣的黑門。他推開黑門，徑直踏入蓬萊的核心領域。
岑海曾幾步之遙止步於這裡，想儘辦法也不能縮近一步，而李澤微踏進無絲毫阻礙。
此處四周巨樹環繞，中央斷壁殘垣，像一座灰敗的人類城堡。
李澤微停下腳步，抬眸看向高處。
混沌懸空，乍一看是黑色的漩渦，仔細看是張揚盤轉的觸須，他弟弟李澤豐被困在其中，掙紮不出，已經將近一天，幾乎沒有進展，除了靈力越來越□□之外。
彆著急。李澤微看著弟弟的背影，心想澤豐偶爾有這毛病，什麼都好，就是耐心不足，家族那些人要是上來挑釁，一下就坐不住了。
可李澤微也知道。
李澤豐之所以坐不住，是因為他們說了他哥哥，而不是他自己。
“是啊，你總是很為我著想。”
李澤微忽然輕聲感慨。
而寂靜之中這份動靜沒能掩住。
李澤豐突然睜眼，隱隱察覺到後方的動靜。
那就好像人類的言語。
有人在說話？
“誰？”他忍不住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