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 他的想法會影響到蓬萊？”
“他寫這個怪物的時候，外界還沒有任何情報提到這個怪物的存在，他寫完之後，那個怪物才出現了。”
李閒識驚奇道。
崔壽愣了下, 但又皺眉, 懷疑道：“這不是一種情況吧, 你難道想說他寫出了怪物嗎？這怎麼可能，他應該隻是能感應到蓬萊上麵的怪物。”
“他可以無意識地感知到蓬萊的生物，然後把它們寫出來麼？”
李閒識眼神發亮。
那麼還是回到了靈覺強大的問題？可是，那得有多強的靈覺，才能憑空想象出蓬萊的怪物。太離譜了。
“他是寫出了蓬萊本來有的生物，還是寫出了蓬萊本來沒有的生物？”
後者令他們同時後背發寒。
“他到底跟蓬萊什麼關係？”
崔壽頓時有點恐懼。
然而李閒識更感興趣了，眼神中透著明顯的狂熱，念叨著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但也有可能……”
崔壽摸了摸頭，“是我推導錯了呢？”
聽鍵盤聲推導出具體文字內容，並不精準，他通過確定鍵位來猜測拚音，但多音字畢竟也多，然後他又通過常用字，逐個推導組合，才得出了這些內容。
主播寫的比較少，除了已經發表出來的小說外，就是這幾百字的“額外內容”。
這或許是主播思考時，無意識寫給他自己參考用的文字，後來又刪除過，但就是這點，引起了他們的懷疑。
崔壽頓時毛骨悚然, “這豈不代表著，我們發現了他的秘密？”
李閒識：“還證明不了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的確能夠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蓬萊的情報。”
那仿佛是一種高視域之下的全知。
在眾人之上觀察著一切。
崔壽點頭，強調道：“但是不要忘了，主播是在更新蓬萊攻略法，什麼立場的人會更新蓬萊攻略法？”
當然是希望蓬萊被攻略的人。
“……他為什麼有這種能力，他是什麼人，出於什麼動機？”李閒識摸了摸下巴。
崔壽大膽做出假設，“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先知、賢者之類的人，直播寫作，是為了幫人類攻略困難級彆的靈氣寶地。”
“先知？幫助？”
李閒識瞪大眼睛，“他要幫助人類進化不成？”
他們一陣討論，最後得出的結論超乎想象，那就是——主播是特殊身份者，近乎先知，直播寫作，是暗中幫人類突破難關。
這個假設讓崔壽狂喜。他興奮道：“所以他是看我們遲遲無法攻略蓬萊，特地給人類指示嗎？”
這也未免太震驚了！
“不可思議，”李閒識點頭道：“這麼說，岑海他們的回應倒是非常正確，跟著主播走，攻略蓬萊就有希望。”
審訊員崔壽是個樂天的性子，對自身的工作有點使命感，但不多，相對中庸，對於為眾人好的存在，他心中也頗有好感。
崔壽回歸正題，“目前來說，主播一直表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寫作出來的東西居然能指導攻略。這是一種偽裝真實目的的話術嗎？”
李閒識：“也許有不能直說的理由吧。”
如果明白說了，全世界都將為你瘋狂，但若像現在這樣，套上一層真假偽裝，就能平衡住一些東西，讓人疑惑躊躇，猶豫不決，而同時，又不能忽略你的話，最終還是會以你為主要參考。
這不得不說，確實是一種克製而且理智的做法。世界各國水太深了，毫無顧忌地走出明麵，終將給自己帶來麻煩。
即使想幫人，也不一定能達到幫人的目的，反而有可能淪為某些國家或其他利益集團的工具。
所以必須要謹慎。
而且還要中立。
將自己完全立於眾人之外。
無情、公平、冷漠地俯視著一切的開始與結束。手掌劇本，如同導演。
不在戲中，卻是創作了戲的人。
李閒識渾身發毛，雙邊唇線卻是瘋狂上揚，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興奮，心情如同觸電，更加迷狂。他從來隨性而過，現在卻步步沉入執著，瘋狂地癡迷起了屏幕對麵的人。
“你是誰？”
“助力蓬萊攻略，是為了什麼？”
他狂熱的眼神被崔壽看在眼裡。崔壽表情有點微妙，第一次見李閒識這個樣子。
該怎麼說呢，莫名有種皈依者狂熱的感覺？
他不由道：“那我們接下來……”
李閒識當即：“看著他，等著他的下一步更新，我想知道他對於我們的下一步期盼。”
“好……”
這段對話沒有傳出休息室外，尹部長隻覺得他們在普通聊天。
隻不過，李閒識出來之後，特彆強調了一件事，也即維護好主播微末相關的任何輿論，淨化好網絡環境。
尹部長好奇問：“為什麼？”
李閒識：“提高好感度。”
嗯？！尹部長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