鯡魚美酒 看小楚這皺成小老頭兒的臉,……(1 / 2)

距離上次嘉運碼頭抓捕人販子的行動已經過去了十幾天,所有的孩子都已經被送回了各自的家庭。

何湫湫猶記得那日林父林母來衙門接小玉時那痛哭流涕、失而複得,激動得話都說不清的模樣。

這十來天裡,因為花滿樓對鏟除人販子組織的關注程度,何湫湫也能或多或少從側麵了解到一些案件的進度。

特彆是在林父的侄子是在衙門做一個小捕快的情況下,何湫湫甚至了解到了不少刑衙審問手段。

什麼拶指、夾棍、剝皮、斷脊、刺心、貼加官等等酷刑,光是聽著就讓人頭皮發麻,心神俱震了。

特彆是那個喚作“貼加官”的刑罰,聽上去如此文雅的一個名稱,誰又能想到這居然是一種用桑皮紙覆麵,噴上水淋濕,再疊加紙,再加水,讓人呼吸困難、生不如死的酷刑呢?

當那才十六歲的少年小捕快說起這些酷刑的時候,表情中都帶著一份莫名的驕傲,好似這些酷刑是他發明的一樣。

林盛聽後豪邁地飲下一大碗酒拍手稱快。

同桌的花滿樓和楚留香卻是異常沉默,楚留香更是尷尬地不停摸鼻子。

花滿樓和楚留香二人自從上次搭船意外結識後,便發現雙方無論是性格還是三觀都是十分的契合。

人販子被抓捕歸案後,兩人還一起為孩子們一一找到了父母,一來二去之下兩人便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在二人看來,這些刑罰過於殘酷了,他們對於真正罪大惡極之人受這些刑罰是一點意見也沒有,隻有牢獄裡也不乏有一些蒙冤之人。

隻是這些話又怎好在在林父這個受害者麵前說。

“真沒想到那李家婦竟是如此毒婦,如若不是花公子的鼎力相助,我恐怕此生再無機會見到我的乖女兒了。”

林盛感慨道,並端起桌上的酒壇,倒了滿滿一大碗酒。

“花公子,感激的話您相比已經聽膩了,彆的我不多說,都在酒裡了。”

他舉起大碗將酒一飲而儘,仰頭時吞咽不及有不少酒液順著胡子滴落到了衣襟上。

何湫湫隱隱望見有晶瑩的液體從林盛粗糙爬滿細紋的眼角靜靜滑落。

“嘶哈!好酒!以後花公子有用得上我林盛的地方儘管吩咐,我林盛彆的優點沒有,就是認識的朋友多!上刀山下火海,林某萬死不辭!”

花滿樓按住林盛想要摔碗以示決心的手,無奈地笑說道:“倒也不必如此,這功勞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六扇門的捕頭們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那是那是,我林盛都記在心底的。”

林盛嘴上如此說著,但心裡麵十分清楚,若不是花滿樓率先發現了人販子的據點,並去六扇門找到無情捕頭跟進,如何會將人販子們如此順利地抓捕歸案?

這次抓捕行動起了重要作用的除了花滿樓就是神侯府的無情捕頭了。

六扇門的貓膩,彆人不知道,他林盛還不知道嗎?

那六扇門的頭牌,啊不是,是領頭的,叫金九齡的,真本事沒有幾分卻慣會經營名聲,不是搶下屬的功勞就是花錢買名聲。

天天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聽侄兒說他還會嫉妒能力出眾的下屬而打壓人。

現在出這麼一次任務,六扇門的頭牌失蹤了,一時間,六扇門之內不知有多少人偷著樂呢!

林盛聽到金九齡在禾城失蹤的消息後,第一時間就做出一副十分擔憂的神態。

“金捕頭這麼高強的武功,是什麼樣的高手才能這麼悄無聲息地擄走他呢?”

林侄子卻沒忍住在一旁吐槽道:“普通二流高手就能做到吧,畢竟他揣著三流的功夫,還沒有自知之明地到處招搖,說不定是被謀財害命了……”

林盛一巴掌拍在侄子的額頭上,瞪大眼睛訓斥道:“怎麼說話呢?大庭廣眾之下怎麼能這麼編排金捕頭呢?不知道說人小話要背著點兒人嗎?”

說著便把侄子拉回家了。

“這林賢侄性子倒是活潑得緊。”

楚留香吃著小菜好笑地搖搖頭。

“你倒是慣會狹促的,管這叫活潑。”

楚留香與金九齡交情不深,蓋因金九齡當上頭牌才不過一兩年,這一兩年裡楚留香可是聽說過他不少盛名。

什麼“天下第一名捕”、“六扇門三百年一遇的高手”、“武林名宿苦瓜大師的師弟”、“一流貴公子”等等稱號。

楚留香是聽得滿頭問號,這麼厲害?神侯府的四大捕頭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