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綱獨斷 他是這個意思嗎?(1 / 2)

劉據眨了眨眼睛,信不信我再哭給你看。

“不許哭!”劉徹一手摟住他一手指著他的額頭。

劉據就當老父親陪他玩兒,抓住他的手指往嘴裡塞。春望輕呼:“小皇子這是餓了?一定是午飯沒吃飽。”

劉徹信了,蓋因兒子隻吃兩口炊餅,喝小半碗肉粥,遠不是他素日食量。

“據兒想吃什麼?”

春望心說他這麼小哪懂啊。緊接著聽到軟糯糯的話:“蛋蛋。”

劉徹故意逗兒子:“蛋蛋可多了。雞蛋還是鴨蛋?煮的還是蒸的啊?”

說話費勁,不想流口水,仗著人小不懂事朝老父親臉上咬。劉徹嚇得身體後仰:“你屬小狗的?這麼喜歡咬人。”

小皇子那麼善良才不喜歡咬人。明明是有些人欠,好比霍去病。春望解釋:“陛下,小皇子這是餓的。”

劉徹瞥他一眼,蠢才!

“去令膳房給據兒蒸一碗蛋羹。”劉徹把兒子架到腿上,“想不想吃蛋羹?”

睡一覺轉一圈,處決兩個人,劉據真有點餓。劉據決定吃飽再玩,乖乖點頭。

劉徹捏捏兒子肉乎乎的小臉:“果然跟去病說的一樣,軟軟嫩嫩的很好捏。”

要不是年幼無知,劉據想翻白眼。

白眼翻不成,劉據伸出小手朝他臉上招呼。劉徹擔心兒子咬他,再次身體後仰,小手從麵前一掠而過,劉徹嚇得一愣一愣,回過神把孩子翻過來按到腿上,朝他屁股上一巴掌。

小孩朝他腿上一巴掌,打得還挺響。聽候差遣的宮女太監都不由得循聲看過來。

劉據氣笑了:“你個不孝子!敢打朕。朕——”小孩反手朝他臉上抓,劉徹倉皇彆過臉,抱起兒子按坐在他腿上,父子二人麵對麵。這個時候劉徹依然怕傷著兒子,一手拽著他的細胳膊,一手捏住他的小臉“報仇”,“朕以前是不是瞎啊?竟然把雛鷹認成小家雀。”

前往膳房這種事無需春望親自去,春望吩咐下去就回來伺候。春望聞言恭維:“陛下和皇後的嫡子怎麼會是家雀。古時有句話叫,好像叫不飛則已,一飛衝天。小皇子是鳥兒,也是這種一鳴驚人的鳥兒。”

劉徹被他誇得心情舒暢,該做的事還得做:“宣楊得意,朕有事問他。”

“陛下懷疑把狗當成貓這事其實是楊得意的主意?”

劉徹微微搖頭:“他不敢。朕隻是想查清楚。”

人都死了還查什麼啊。

春望昨日今日都沒有去過狗舍,他不怕皇帝查,令小黃門駕車把楊得意接來。

狗舍離宣室確實不近,一來一回,楊得意步入宣室,劉據的蛋羹都好了。先前喂劉據喝了半碗粥,劉徹知道怎麼喂孩子,挖一點蛋羹吹幾下,緩緩送到兒子嘴邊。

楊得意大著膽子偷偷瞄一眼,看到天子專注的樣子心提到嗓子眼,陛下莫非處置了趙起和李成不解氣,也想砍了他。

楊得意惴惴不安。

劉據推開勺子,劉徹知道兒子飽了,碗勺遞給春望。劉據舒服地躺在老父親懷裡,劉徹終於可以分心,詢問楊得意可知他為何處死趙起和李成。

楊得意低頭躬身,斟酌道:“奴婢知道。奴婢提醒過趙起,趙起說,奴婢不說他不講沒人知曉。”

劉徹頷首:“趙起說得不錯。要不是據兒想朕,此事就被你們幾人模糊過去了。楊得意,可知罪?”

楊得意不好的預感成真,懸著的心反而落到實處。楊得意深知帝王決定的事容不得他人置喙,他雙膝跪地認命:“奴婢知罪,但憑陛下處置。”

但願陛下看在他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麵上給他留個全屍,不要腰斬,不要砍頭,一杯毒酒很不錯,三尺白綾也挺好。

楊得意的態度令劉徹很滿意:“來人,拉下去,仗二十!”

宣室內眾人不禁看禦坐上的天子。

小人兒毫不意外,皇帝老子真想砍了楊得意何必把人宣到跟前。難道叫楊得意死個明白嗎。宮中奴婢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劉徹每處置一個都解釋清楚,他忙得過來嗎。

劉徹隻想弄清楚事情經過令人把櫻桃招來就行了——春望坦白的時候提過小宮女櫻桃也在。

春望瞪一眼楊得意,楊得意回過神,激動地帶著顫音叩首:“奴婢謝陛下不殺之恩!”

劉徹抬抬手,楊得意出去領罰。劉徹抱著兒子前往椒房殿告訴皇後,兒子被大膽的奴才當成胡亥糊弄了。

衛子夫乍一聽到胡亥懵了。劉徹不好怪皇後識人不明,也不好承認自己有眼無珠,先告訴衛子夫已處決趙、李二人,再說她給兒子挑的宮女櫻桃膽小如鼠,這麼大的事居然不敢向他們稟報。

衛子夫明白此話何意——換人。

“陛下,據兒身邊伺候的人個個膽大包天,往後豈不是他們說什麼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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