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被殺妻證道(2)(2 / 2)

二長老道:“仙尊見諒,我等原先並不清楚這位是仙尊的徒弟,而且……見他樣貌平平,又尚未結丹,料想他……”

二長老說著說著,聲音便小了下去。

祝青臣反問道:“料想他必定沒有擊退妖獸的本事,所以一口咬定他是為了攀龍附鳳,給徐方庭下了藥?”

眾人點了點頭:“……是。”

祝青臣忍不住笑出聲:“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不會自己看麼?”

他大步上前,沈明珠扶著徐方庭,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祝青臣嫌棄地捏著徐方庭的衣袖一角,將他的衣袖提起來,露出他身上被妖獸爪子抓出來的傷口。

“他身上的傷口是什麼東西弄出來的,你們都看不出來嗎?”

“傷口血跡這麼濃鬱的催.情暖香,你們都聞不出來嗎?”

“我的徒弟因為救他精疲力竭,你們也看不出來嗎?”

“這還需要審問嗎?這不是一看便知?還是你們覺得,宗門大師兄重傷至此,如此狼狽,叫你們丟了麵子,所以乾脆把黑鍋全部甩到我的徒弟身上?”

“反正是個無門無派的凡人,就說是他陷害大師兄,才致使師兄重傷至此,都怪他陰險狡詐,不怪師兄,對嗎?”

這一番話,很明顯戳中了玄天宗弟子。

說到底,他們不傻,隻是不想丟臉而已。

弟子們低著頭,漲紅了臉,沒有再說話。

祝青臣話音剛落,不遠處便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是逍遙門的人來了。

此處是逍遙門地界,他們在這裡鬨出好大的動靜,逍遙門巡山弟子立即上報,不一會兒,巡山弟子就趕來了。

逍遙門與玄天宗不睦已久,如今看見對門大師兄身負重傷,弟子們忍不住笑出聲。

他們就抱著劍站在旁邊圍觀。

二長老低聲對祝青臣道:“仙尊,此事能否回宗門再說,我……”

“不行。”祝青臣正色道,“爾等汙蔑我的徒弟在先,毆打我的徒弟在後,這件事情還沒完。”

祝青臣丟開徐方庭的衣袖:“我隻問你們一句,他是誰傷的?”

玄天宗弟子連忙道:“是妖獸。”

他們向陸南星作揖:“這次是我們冤枉了道友,實在是對不住。

祝青臣看向二長老,二長老也不情不願地行了禮:“對不住。”

陸南星始終跟在祝青臣身邊,見自己終於洗清冤屈,這才鬆了口氣:“多謝仙尊。”

“還有——”祝青臣轉頭看向徐方庭。

徐方庭看著奄奄一息,昏死過去,靠在沈明珠肩頭。

沈明珠扶著徐方庭,已經有點站不穩了,見祝青臣看過來,便連忙道:“師兄傷重,求仙尊救救師兄!”

他方才可是親眼看到的,陸南星本來躺在地上,動都動不了,玉清仙尊一揮手,他就生龍活虎的了。

大師兄傷得這樣重,肯定折損了許多修為,要是能得到仙尊救治,一定……

下一秒,祝青臣揚起手,在沈明珠殷切的目光下,給徐方庭來了一巴掌。

響亮清脆。

“人來之前,你趴在我徒弟身上乾什麼?人一來,你馬上就昏死過去,連澄清一句的力氣都沒有?”

“怎麼?這妖獸催.情,還知曉廉恥,還會識彆周圍有沒有人?沒人的時候,你生龍活虎;有人的時候,你馬上病弱傷重?這妖獸如此通情達理,簡直是天下奇觀!”

“生死必定排在□□之前,你都重傷快死了,還有力氣淩.辱旁人?這可不合邏輯啊,玄天宗大師兄。”

仿佛被祝青臣一番話點醒了,眾人紛紛看向徐方庭。

對啊,人都快死了,就算中了催.情毒藥,也隻有活脫脫熱死憋死的份,怎麼會有人一邊重傷將死,一邊還欺負人的?

除非是裝的。

祝青臣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徐方庭也不得不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對祝青臣說:“仙尊誤會了,我確實是……”

他確實是有清醒意識的。

在陸南星畫傳送陣法的時候,他就清醒了。

如果當時,他引開妖獸,給陸南星爭取專心畫陣法的時間,他們應該會更快逃脫。

可是他實在是不想再冒險了,就乾脆躲在陸南星身後,讓他一邊應付妖獸,一邊畫陣法。

後來到了山洞,陸南星昏死過去,他原本努力壓製著體內的毒素,卻忽然想起宗門長輩們跟他說過的。

他已經二十歲了,修行又陷入了瓶頸,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

殺妻證道。

他不舍得去殺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小師弟,所以……

他不再壓製體內的毒素,反倒刻意催化,並且撲到了陸南星身上。

他想,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會補償陸南星的。

可惜不巧,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宗門的人就來了,小師弟也來了。

他隻能眼睛一閉,假裝重傷昏死過去。

後來,他聽見二長老要把陸南星帶回宗門,仔細審問,他又心生一計。

叫陸南星吃點苦頭,然後自己再澄清,把他救出來,並且與他結為道侶。

這樣一來,旁人就不會說他趁亂胡來,反倒會讚他

重情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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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青臣笑了一聲,轉頭看向其他人。

“修仙之人,耳目清明,心如明鏡,可你們呢?”

“一口一個的‘清白’,滿心滿眼的麵子,隨隨便便就冤枉好人。他徐方庭又是個什麼好東西?趁亂欺負救命恩人,我的徒弟要去攀他?”

祝青臣到底是輩分高,他訓話,底下人不管服不服氣,都得低頭聽著。

“我不過幾年不出山,修真界竟變得如此烏煙瘴氣,仗勢欺人、恩將仇報,豈是修士所為?爾等如此修行,莫說百年千年,便是練上一萬年,也飛升不得。”

徐方庭強撐著身體,“晃晃悠悠”地走到祝青臣麵前:“此事皆因我起,是我不好,請仙尊息怒,不要遷怒他人。”

“什麼遷怒他人?此事本來是你不對,旁人為虎作倀,我沒有遷怒,是堂堂正正地在發怒。”祝青臣瞥了他一眼,“你在想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徐方庭聽他這樣說,不由地心頭一沉。

難不成,這位玉清仙尊有讀心的本事?窺探到了他心中的想法?

不會,徐方庭轉過身,又軟軟地教沈明珠扶住了。

祝青臣拉著陸南星,對眾人道:“我的徒弟救了徐方庭,反倒被徐方庭欺辱,被你們玄天宗汙蔑。”

“此事昭然若揭,隻有這一個說法,若是再讓我聽見什麼攀龍附鳳、故意下藥的胡言亂語,我認得你們,我的劍可不認得你們。”

祝青臣話音剛落,他背上的長劍便錚鳴一聲響,出鞘半寸。

係統在給他打配合。

祝青臣又看向站得遠遠的逍遙門弟子:“今日之事,勞爾等為我做個見證。”

“這是自然!”逍遙門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嘲笑玄天宗的機會,“仙尊放心,今日之事我等都是見證,若是他們敢出去胡言亂語,我等馬上通報仙尊。”

祝青臣放下心來。

玄天宗二長老還試圖挽回一點局麵:“今日確實是我等不對,我等馬上回宗門設下酒宴,為仙尊賠罪,仙尊可否賞臉……”

“不必了。”祝青臣拉著陸南星要離開,臨走前,最後瞧了一眼玄天宗二長老和其他弟子,“修真界第一宗門,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剛愎自用、恩將仇報,絕非飛升大道。我言儘於此,能否體悟,便看你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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