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謙急急道:“你跟祝青臣說一聲,我再給夏舒五十萬做補償,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以後見麵就當做不認識。”
霍鈞卻道:“這五十萬?”
“公司裡出不就得了?”周子謙沒有想到,就這麼簡單的問題,霍鈞竟然還要問。
“從公司裡出?”
“對啊,不會連這五十萬都拿不出來吧?”
“請你向財務部提交申請,注明用途。”
向財務部申請五十萬,白紙黑字寫上——
因我個人感情問題,申請五十萬,堵住前男友的嘴。
霍鈞瘋了不成?
霍鈞的語氣沒有波瀾:“集團正在從單一性家族企業,轉型為股東共管現代企業,從上到下都要按規矩辦事,如果你……”
周子謙簡直要被他氣瘋了:“我來出。這
五十萬我來出,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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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鈞還是那個語氣:“我問一下祝老師的意見,如果祝老師同意拿這筆錢,我再給你回電話。”
他總是這樣不緊不慢的,聽得周子謙要冒火。
沒等他說完,周子謙就掛了電話:“行,那就這樣,我給你轉錢。”
掛斷電話之前,他還低低地罵了一聲:“神經病!”
嘟嘟嘟——
祝青臣從電腦後麵探出腦袋。
霍鈞轉過頭,一臉無辜地看向祝青臣。
他罵我!
霍鈞恢複正常,清了清嗓子:“祝老師剛才都聽到了,周子謙現在應該知道怕了,不會再來騷擾你們了。如果你們想拿那五十萬,我可以讓律師過來。”
祝青臣看向夏舒:“小舒?”
夏舒抬起頭,認真地看回去,正色道:“老師,我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話。”
周子謙之前就是這樣說的。
夏舒說分手,他說可以,結果沒過幾天,他就因為不甘心,纏了上來。
夏舒總是想躲開他,卻總是躲不開。
夏舒剛才就在想,如果他早點打周子謙一頓,會不會周子謙就有所顧忌,不會去招惹小弛?
答案是不會。
他打周子謙一頓,頂多管用一會兒,等周子謙傷好了,他又開始不甘心,又開始為所欲為。
夏舒剛才翻視頻,看見視頻底下,周子謙朋友的評論已經刪掉了。
他就知道,周子謙也知道這件事情了。
他更知道,他已經找到了周子謙的死穴,他害怕輿論,害怕鬨大。
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借著視頻熱度把周子謙按死,保不準過幾天周子謙故態複萌。
周子謙已經害得小弛犯病一次了,絕不能有第二次。
這次他不會再躲了,他不要錢,也不要任何補償。
他隻是要一個公道而已。
祝青臣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重新坐回電腦前:“好,那我們繼續整理證據。”
霍鈞站起身,走到祝青臣身邊,看看他們整理好的文檔,隨口問道:“需要其他證據嗎?”
“嗯?”祝青臣抬起頭,期待地看著他,“霍總這邊還有其他證據嗎?”
“嗯。”霍鈞頷首,“照片和錄音都有一點。周子謙有幾個朋友,是我的線人。”
祝青臣眼睛一亮。
厲害啊,大反派,敵人內部都有你的人。
*
就算劉浩把自己的評論刪除了,但是視頻還在,謠言也已經傳開了。
視頻熱度還在攀升,不明群眾還拿著他的謠言,四處傳播。
劉浩隻是看了一眼,就把手機關掉了。
反正周子謙隻是讓他把評論刪掉,又沒讓他澄清。
他把評論刪掉,彆人再說什麼,可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
另一邊,
周子謙滿心以為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夏舒窮得叮當響,
肯定不會拒絕又一個五十萬。
他心情大好,臉上的傷口也不疼了,又打電話給了劉浩。
“晚上出來玩,多找幾個朋友,去場子打牌,打通宵。”
見周子謙沒有生氣,劉浩連忙應道:“好嘞,我馬上聯係。”
夜晚,燈紅酒綠。
偌大的包間裡,周子謙坐在牌桌正中的位置上,許溪抱著他的手臂,依偎在他身邊。
他那群朋友們都知道周子謙被打了,小心翼翼地覷著周子謙臉上的傷,也不敢開口。
周子謙隨手拿起一遝紙牌,開始洗牌。
“以後誰都彆在我麵前提夏舒,我和他徹底斷了,誰也不欠誰的。”
他拉不下臉,說是自己錯了,憋了半天,隻憋出一句“誰也不欠誰”。
幾個朋友連忙點頭:“誒,好好好。”
“要我說,周少早該和他斷了。”
“本來他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周子謙清了清嗓子,看向說話的人:“說了彆提。”
“好,周少還是厚道。”
坐在旁邊的許溪撇了撇嘴,他還厚道?他是鬥不過人家了,趕緊要跑了。
忽然,周子謙摟住他的肩膀,宣布道:“我和許溪早就開始談了,以後彆說那些有的沒的。”
“好。”朋友們拍拍自己的嘴,舉起酒杯,“哥幾個自罰二杯。”
周子謙勾了勾唇角,兩根手指夾著紙牌,朝他們甩去,給他們發牌。
仿佛他的生活已經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他還是那個為所欲為的周氏集團太孫。
一行人打牌打通宵,嘻嘻哈哈,大吼大叫的。
許溪努力忍住自己不耐煩的情緒,摟著周子謙的肩膀,安安靜靜地陪著他。
他拿著手機,避開周子謙的視線,悄悄給夏舒發了消息。
【你倒是解脫了,我還在工作】
【你怎麼不打重一點?把他打得下不來床】
夏舒沒有回複,許溪最後發了一個大拇指的小表情,就悄悄把記錄刪掉了,若無其事地回到周子謙身邊。
“周少好厲害。”
周子謙很是受用,把籌碼全都推到他麵前,讓他保管。
一行人打牌沒有停歇。
許溪在沙發上眯了一覺起來,一看手機,才知道已經早上七點了。
他們還在打牌。
許溪打了個哈欠,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又重新補了個妝,回到周子謙身邊,看他打了一會兒牌。
他百無聊賴,回到沙發上,拿出手機來玩,剛打開短視頻app,係統給他推送的視頻開始自動播放,熟悉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我是在第一醫院門前打人的夏舒,也是某些人口中“為了分手費,死纏爛打富二代”的夏舒
……】
許溪猛地睜大了眼睛,迅速按著音量鍵,人也坐直了。
手機聲音慢慢變小,但是……
牌桌前的周子謙捏著手裡的紙牌,整個人都被定住了。
朋友們也不敢再說話,隻是小心翼翼地覷著他的臉色。
房間裡本來就十分昏暗,拉著厚厚的窗簾,日光透不進來。
隻能隱約看見周子謙臉色鐵青,緊緊地咬著後槽牙,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光來。
周子謙把手裡的牌狠狠地往桌上一摔,朝許溪伸出手:“手機。”
許溪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呆在原地。
周子謙怒吼一聲:“手機給我!”
“好……”許溪馬上雙手將手機放到他的手上。
手機裡的視頻還在繼續播放,隻是沒有聲音。
周子謙把音量調大,夏舒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我和周子謙於一年前相識,當時我剛剛入學,他則是比我高一屆的學長。】
【因為家庭原因,我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兼職,周子謙也來打工,並且告訴我,他和我一樣,家庭條件不好。】
【幾個月後,在他又一次幫我解決難纏的客人的時候,我們在一起了。】
【這裡有聊天記錄可以證明,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是以“貧困”“窮苦”“勤工儉學”的形象和我在一起的。】
【我們戀愛期間,所有開銷,都是AA,我並不知道他富二代的身份,更沒有花過他的一分錢。】
視頻是夏舒自己架起手機,在宿舍裡拍攝的。
雖然場地和設備都很簡陋,但是他出示的證據卻是很詳細的。
聊天記錄應有儘有,他隻是隨便挑了一點戀愛期間,他問周子謙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喝免費湯、要不要一起去打折超市薅羊毛的聊天記錄,用紅框框出重點,發了出來。
放完聊天記錄,夏舒繼續講述。
【今年五月底,我的導師邀請我,還有另外四名同學,前往鐘鳴食府吃飯。】
【在鐘鳴食府,我看到了我的男朋友。】
【到了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他根本不是窮學生,而是有錢人,他和我在一起,也不是因為他喜歡我,而是因為他和朋友們打了賭,看能不能不花一分錢追到我。】
【這裡有鐘鳴食府當天的監控錄像。】
周子謙死死地盯著手機,連手都在顫抖。
他怎麼會連監控錄像都拿得到?
一定是祝青臣,一定是祝青臣幫他拿到的,還有霍鈞。
祝青臣和霍鈞天天黏在一起,肯定是霍鈞幫他弄到的。
“他媽的!”周子謙霍然起身,將手機狠狠地砸在牌桌上,又將桌上的紙牌籌碼全部掃翻在地。
可惜,許溪的手機質量很好,就算被砸壞了一個角,依舊敬業地繼續播放視頻。
【在得知被欺騙當天,我就向周子謙提出了分手……】
“彆說了!彆說了!”周子謙一把抄起手機,狠狠地砸在牆上。
許溪下意識上前一步,卻又不敢去撿,隻能默默地離遠一些,以免自己被誤傷到。
手機摔在地上,卡頓了一下,繼續發出聲音。
【他沒有給我任何分手費,我也沒有向他索取任何分手費,所以,我也不知道,這位“京城劉少”所說的分手費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