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愧疚,讓他難受,讓他坐立不安。
果然,鬱白轉過頭,安遇連忙向他和舍友解釋:“你們誤會了,薄總之前是有資助過我,後來我拿了獎學金,就……”
鬱白打斷他:“不用跟我們解釋,我們都相信你。那個薄總一看就有問題,乾嘛非要在這麼多人麵前說這些話?弄得你和他不是資助和被資助的關係,而是你甩了他似的。”
安遇一愣,舍友們也點了點頭:“對,不用解釋這麼多,他那些話確實怪怪的,安遇你彆放在心上,我們都不會當真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鬱白道:“剛才宋淮書挑撥離間,你不是也沒相信嗎?我們當然也沒信那個薄總說的。”
安遇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無條件信任。
鬱白又道:“我看這飯也吃不下去了,要不我們換場子吧?或者你們把菜打包回去,蛋糕也打包回去,回宿舍去吃?”
安遇點點頭:“可以。”
舍友們沒有意見,於是鬱白讓服務生進來打包,一行人準備離開。
*
宋淮書扶著薄明寒,回到隔壁包間。
薄明寒在主位上坐下,宋淮書坐在他左手邊。
宋淮書壓低聲音,憤憤不平道:“薄總,那個安遇實在是不識抬舉,您都這樣說了,他不喝酒就算了,連一句漂亮話也不說。”
薄明寒靠在椅背上,揉著眉心,沒有說話。
宋淮書又道:“既然薄總喝多了,要
不我再去跟他說說,讓他送薄總回去?薄總畢竟是為了他的生日才喝多的,他應該不至於不懂這些人情世故。”
他知道,薄明寒早就盯上了安遇,否則也不會用安遇的數據做算法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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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已經上了薄明寒這條船,現在是下不去了,不如乾脆點,和薄明寒綁死。
薄明寒微微抬眼看他,宋淮書馬上坐直了,仿佛隻要薄總一聲令下,他就馬上再去隔壁包間。
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薄明寒笑了笑,淡淡道:“今天說那一番話就差不多了,若是非要他送我回去,鬱白肯定不會答應。”
“也是。”宋淮書附和道,“不過薄總年輕有為,能看上安遇,是安遇的福氣。安遇反應過來之後,一定不會拒絕薄總的。”
“嗯。”
薄明寒簡單應了一聲,又把空玻璃杯遞到他麵前。
宋淮書識趣地幫他滿上:“薄總放心,算法馬上就可以正式上線了,到時候安遇就算不肯也得……”
薄明寒朝他“噓”了一聲,讓他噤聲。
宋淮書會意,低聲道:“薄總放心,我不說。”
薄明寒喝著酒,微微垂眼,看見宋淮書的白襯衫衣擺。
他們貧困學生好像都喜歡穿白襯衫,安遇今天穿了一件白襯衫,宋淮書也是。
一行人再坐一會兒,也準備回去了。
他們走出餐廳的時候,正好鬱白的司機也在外麵等著,車門打開,安遇的舍友們正準備上車。
看見薄明寒出來,安遇和鬱白都不由地一驚。
該死的,偏偏就這麼巧。
鬱白擋在安遇麵前,拍拍安遇的手臂:“你先上車。”
安遇鑽上去,鬱白禮貌地對薄明寒說了一聲:“薄總,下次再見,宿舍馬上宵禁了,我們先回去了。”
薄明寒抬了一下手:“下次再見。”
宋淮書低聲問:“薄總,真的不讓安遇送您嗎?”
“不用。”薄明寒笑了笑,“你送我吧。”
“啊?”宋淮書愣了一下。
薄明寒淡淡道:“我還有一些資料給你,你送我吧。”
“行。”宋淮書咬著牙,點了點頭。
薄明寒盯上的是安遇,又不是他,他怕什麼?
沒多久,薄明寒的司機也把車開過來了,宋淮書扶著薄明寒,兩個人坐在後座上。
一時間,車廂裡安靜得過分。
*
車上。
鬱白始終不放心,想了想,還是給自己大哥打了電話。
“喂,大哥?”
“是我,你最愛的祝老師。”
啊?
鬱白下意識看了一眼手機,他打的是大哥的號碼啊。
“我和你大哥在一起。”祝青臣不想過多解釋,轉移話題,“玩得開心嗎?吃完飯了嗎?”
鬱白癟了癟嘴:“不怎麼開心。”
“怎麼了?”
“遇到薄明寒和宋淮書了。”
“我知道。”祝青臣道,“安遇給我發了消息,你們現在應該在回學校的路上了吧?”
“啊?”鬱白看向安遇,安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剛遇到薄明寒的時候,就悄悄給老師發了消息。
他實在是太害怕了。
“對,沒事,我們馬上就回去了。”
“那就行。”祝青臣道,“你們這麼多人,薄明寒不敢做什麼。薄明寒現在應該也回去了吧?”
“回去了。”鬱白頓了頓,“宋淮書送他回去的。”
電話那邊一時間沒有聲音。
祝青臣好像是呆住了,隨後不確定地問:“宋淮書送他回去的?”
“是啊,宋淮書現在不是薄氏集團的實習生嗎?由他來送很正常吧,反正不讓我們送就行。”
*
宋淮書也是這樣想的。
作為實習生,送老板回家,是很正常的事情。
車子在薄家彆墅門前停下,宋淮書扶著薄明寒下了車。
薄明寒醉得有點厲害,一隻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走路都走不穩。
宋淮書把他扶到門前,用他的指紋開了鎖。
彆墅門打開,燈光自動亮起。
薄明寒被放在沙發上,他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似乎還有一些清醒的意識:“淮書,給我倒杯水,廚房在那邊。”
“好。”宋淮書忙不迭去倒水。
等宋淮書進了廚房,薄明寒睜開醉意朦朧的眼睛,從口袋裡拿出原本準備送給安遇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不多時,腳步聲響起,薄明寒重新閉上眼睛。
宋淮書端著一杯溫水,遞到薄明寒手邊:“薄總,喝點水。”
薄明寒接過杯子,抿了一小口。
宋淮書殷切地看著他:“怎麼樣?薄總好些了嗎?需要叫家庭醫生過來嗎?”
“不用。”
薄明寒慢悠悠地喝著水,宋淮書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終於,等薄明寒快把水喝完了。
宋淮書鼓起勇氣,道:“薄總,我現在回集團還能加一會兒班,您把要處理的資料給我吧……”
他話音剛落,忽然,“哐當”一聲,薄明寒把玻璃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玻璃碎片飛濺,宋淮書被嚇得從沙發上跳起來。
“薄總?”
“宋淮書,你敢給我下藥!”
一聲怒喝,把宋淮書嚇得魂飛魄散。
“什麼?薄總?您說什麼?我給您下藥?我給您下什麼藥?”
下一秒,薄明寒撕破偽裝,猛撲上前,死死地按住他,像野獸一樣,撕扯著宋淮書身上的白襯衫。
宋淮書終於反應過來,薄明寒是什麼意思。
他極力抵抗,試圖解釋:“薄總!薄總!您喝醉了,您喜歡的是安遇,我不是安遇,我是宋淮書……
”
薄明寒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你是宋淮書,你以為我會為安遇守身如玉?想什麼呢?他安遇就是個拿我錢的玩物,你也一樣。”
他拿出原本準備送給安遇的十八歲禮物,狠狠地砸在宋淮書臉上:“今天沒搞到他,搞到你也一樣。”
宋淮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就不怕我把事情說出去嗎?我把你做算法的事情都……”
薄明寒冷笑不改:“我怕你說什麼?那個算法可是你做的,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不是想和我綁在一起嗎?今天我把你給睡了,我們綁得不就更深了?”
薄明寒入了戲,照著宋淮書的臉,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宋淮書,你給我下藥,不就是圖這個嗎?我說吃飯的時候,你怎麼從頭到尾給我倒酒,怕藥力不夠,還在溫開水裡也下了藥,原來是早有預謀!我好心資助你,你這樣不知足,還想當薄太太?”
宋淮書被打得暈頭轉向、眼冒金星,口齒不清地喊著“救命”,想要逃走。
可是薄明寒死死地按住他,讓他動彈不得,照著他的另一邊臉,又給了他一巴掌,直接把他給打蒙了。
宋淮書像一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
薄明寒心情頗好地打開禮物盒,從裡麵取出禮物,正準備拆開。
下一秒,外麵傳來敲門聲。
“你好,彆墅保潔服務。”
薄明寒大喊一聲:“不需要保潔,你可以離開了!”
不對,大晚上的保什麼潔?哪裡來的保潔?
他還沒來得及想到什麼不對勁,忽然,“哐”的一聲巨響,彆墅防盜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巨大的落地窗玻璃也被人砸碎。
刺眼的探照燈打在薄明寒身上。
無數個警察舉著鋼叉盾牌,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門外。
“你在乾什麼?馬上放下武器!舉起雙手!”
站在外圍的鬱行洲迅速捂住祝青臣的眼睛,祝卿卿彆看,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