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三年前,父親的傷勢越來越重,不得不截肢在床,從那之後,她就自己練習體術。
秦月曾在體術課認真模擬過,她目前的格鬥能力,甩那個趙文十條街都不止,自然不懼。
殊不知,在她剛上公交車不久,趙岩鬆就出現在公交車站點,此時他的身邊,多了一個硬朗的一字眉少年:
“叔兒,以我的的能力,打死那個秦月,比踩死一隻螞蟻還簡單,用得著派人去將她打殘麼。”
趙岩鬆眼神陰晴不定,訓斥道:“你懂什麼!”
“上個月你哥回家你忘了麼?他的導師是聖比特行者學院的副院長,內部消息,聖比特學院今年會發放一枚隱藏職業徽章!”
“什麼!隱藏職業徽章?!”
“不然!你叔叔我用得著利用職位之便,想發設法把你送進保送進聖比特學院嗎。”趙岩鬆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那叔叔你還派人……”
“那是為了以防萬一,永遠不要小瞧你的對手,聖比特學院的隱藏職業徽章,你必須得到,既然如此,略施小計又有什麼問題。”
公交車上,秦月耳邊忽然響起提示音:【燭火蜘蛛邀請你加入‘昆侖虛’聊天群,是/否加入。】
“腕表來消息了?”
秦月點了點右手腕上的一個破舊腕表,這個時代,人人都有一塊腕表,直通神經,畫麵直接在視網膜和耳膜呈現。
她看了下群信息,略感奇怪:“誰會邀請我加群呢,而且連群號和群消息都沒有。”
這時,公交車停了,後門打開。
而秦月不受控製的被人推下了車。
她沒說什麼,隻想早點回家。
然而,她剛走出一步就栽倒,左腳傳來鑽進的疼!
她低頭一看,不知何時,她左腳腳踝,被什麼人用利器深深劃了一刀,深可見骨!
“是誰!”
秦月看向公交車,這一站下車不少人,但都走了,公交車也啟動,根本看不出什麼。
“小姑娘,你沒事吧,用不用我叫救護車?”一旁的大娘被嚇壞了,看著秦月腳下一攤血,就要叫救護車。
聞言,秦月連聲回道:“不用了大娘,謝謝你。”
秦月起身,然而左腳傷可見骨,這一動作瞬間使她額頭滲出汗液,無比難受。
但她還是咬著牙,一瘸一拐朝著家中方向走去。
救護車,可要花不少錢……
秦月家住在臨城廉租區,整個區域都是便宜,環境臟亂差的廉租房,一家三口,就生活在這裡。
然而,當秦月站在廉租房下,她卻不怎麼也不敢進去了。
爸媽都期待她即將被保送進行者學院,如果知道她的保送名額被頂替,不定怎麼難受了。
雖然爸媽的性格,不會表露出來,但還是會很失落。
這時,一個老大爺從樓道裡出來,見秦月在樓下站著,友好打招呼道:“月月放學了啊,怎麼不進去呢。”
“劉大爺,我這就進去。”
秦月生硬的笑了笑,轉過身去,眼中充滿了堅定:“趙岩鬆,趙文,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她家住七樓,開門進去,不大的客廳一覽無遺。
聽有人開門進來,廚房的秦母招呼道:“月月回來了,快來幫媽端菜。”
秦母是一位典型的東方美人,五官端正,眉目如畫,一雙淡淡的柳葉眉下,雙眼明亮而富有智慧。
隻是年近四十,就半白了頭發,偶爾看不見的角落,愁容滿麵。
“媽……”秦月有種撲上去的衝動,但她忍住了。
秦母此時端著一個盤子,當瞧見秦月腳下的鮮血時,整個人乍然一驚。
哢嚓!
盤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菜湯迸濺出幾米遠。
“月月!你的腳怎麼了,快讓媽看看。”秦母放下手頭的一切,蹲下來查看秦月的左腳。
校服褲子被利器劃開,腳踝外側,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勢,觸目驚心!
“……沒事媽,我體能課不小心劃傷了。”秦月生硬的解釋。
“這麼那麼不小心,快叫你爸看看你的傷。”
說著,秦母連忙將秦月推到了臥室中。
秦父國字臉,剛正不阿,年輕時因傷退役,三年前截肢雙腿保命,現在隻有雙手能活動,但也不那麼靈便了。
聽秦母說秦月受傷,秦父頓時也跟著急了,他從床上費力的挪到輪椅上:“月月把腳放在床上。”
“爸……我沒事。”秦月不想讓秦父看到。
“快點!”秦父在家說一不二,秦月隻好將左腿放在了床邊。
觀其傷勢,秦父一張臉瞬間沉了下來,他對秦母說道:“培培,去將那瓶愈傷藥劑拿來。”
“海哥……”秦母瞬間變臉:“那是你穩固傷勢用的!”
“我一個廢人,要那麼昂貴的藥有什麼用,先給月月用。”秦父冷靜的說道。
聽到這些,秦月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