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然隻是不顧那些想搞他的任何人的死活。
但也沒有真的變態到,有戀|童|癖。
所以當沈廷煜把五歲小侄子推到他麵前時,他著著實實愣了一下。
徐清然:“係統?”
係統也很壓力:「就是……不應該啊?我可是按照管理局提供的信息報的,不可能拿錯!」
但仔細想想,沈天逸,拚音首字母好像也是STY……
實習小係統它突然又有點不確定了。
而且沒錯的話,沈廷煜跟沈天逸的標本芯片說不定還就挨在一起。
難道真的是它錯了?!
如果係統能有表情,它無比想驚恐扶臉。
為了轉正,為了KPI,它很快就找到了補充點:「問題不大,反正不管配誰,數據本來就都是假的!」
「我們的初衷隻是需要有個接近沈廷煜的契機與借口,現在不是正好嗎?而且跟他侄子配一起,你還能省下不少麻煩,沈廷煜也不會因為排斥而防備你。」
晃神間,門鈴突然鐺鐺響起。
沈廷煜看了眼屋內的顯示屏,忽然輕笑一聲,意味深長:“徐清然,找你的。”
徐清然聞聲抬頭,又是一個疑惑。
怎麼除了他自己,還有人知道他在沈廷煜這裡?
門外站著一個男人。
最先給他留下印象的,是對方那一身精致的銀黑色服飾。華貴又帥氣,搭上一套合身的長風衣——就算再普通的人,都能變得氣勢十足,更何況是擁有如此優秀挺拔身材的男人。
胸前那枚銀色的徽章沉甸甸,看起來很有重量。
這次徐清然終於看清銀龍的徽章。
是一隻頭尾相接的銀龍,身後雙翼微展,四爪銳利,眼神凶狠,讓人肅然起敬。
徐清然沉思。
心想,原來銀龍軍部的製服可以這麼帥氣。
來人那張臉生得倒挺不錯,雋秀又深邃,左眼尾的那顆淚痣更是彆有一番風情。
對方見到他就異常激動,一把抓住他雙手各種查探:“清然,你沒事吧?”
邊看還邊皺眉問:“怎麼受了那麼重的傷?”
徐清然打量著對方臉上的焦急,突然福至心靈,遲疑開口:“陸誠?”
男人沒有糾正他的稱呼。
同時,還注意到了倚在門邊,似笑非笑看戲的沈廷煜。
他習慣性想將徐清然一把拉到自己身旁,沒注意到這回有點拉不動,隻顧著警惕盯向門邊人。
明明心裡有不悅,但他還是努力維持語氣的平靜:“沈上將,徐清然是我們銀龍營的人,你不應該私自把他帶回你家。”
這句話說完,陸誠覺得聽起來似乎有點曖昧。
心裡莫名有些焦躁,他不斷重複自問,徐清然什麼時候跟沈廷煜扯上的關係?他們認識很久了嗎?已經發展到可以跨陣營上門作客的程度了?
沈廷煜聽完隻是輕笑,沒有回話。
他站的位置恰好要高了一個台階,對視時,仿佛有種被他俯視的錯覺。
很多人都說,沈廷煜是世間難得一見的E型。
出生名門世家,帥氣又理智,待人謙和有禮還溫柔,很少會在公務之外的事情冷臉發脾氣。
但陸誠不喜歡他。
他曾經見過這個被稱作謙謙君子的男人,最冷漠殘酷的模樣。
深海般的眼睛儘頭,是光所映照不到的刺骨森寒,伴著那點點狠戾的紅光,將向他求饒之人狠狠踩在了腳底肆殺。沒有一絲的溫暖與同情,仿佛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他也知道,他看見了。
但即便如此,當他們無數次再在公共場合相遇,他依然能用著最溫謙的微笑與態度與他打招呼,相談。哪怕偶爾場上近乎隻有他們兩個人,他也能偽裝得仿佛那天的事情沒發生過,自然地與他相處。
陸誠性子直,他承認自己無法與沈廷煜這樣的人虛與委蛇。
所以每次見麵,他幾乎都沒法給出什麼好臉色,但也自認已經給足對方麵子了。結果這個戴著麵具的惡徒,竟然把手伸到徐清然身上來?
這是在報複嗎?
陸誠還在等待沈廷煜的一個解釋,卻沒想到最先甩開他的手的人,是徐清然。
徐清然臉上明晃晃寫著抗拒:“怎麼?銀龍出身,就不能跟金翼的人來往了?”
他怎麼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規定?
陸誠頓了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不過,沈廷煜不是什麼好人,你彆跟他玩在一起。”
徐清然聽完,笑了:“好巧,我也這麼覺得。”
麵對倆人當麵說的壞話,沈廷煜也隻是笑了笑,沒有發怒。
徐清然看著陸誠一副被遺棄的狗狗的表情,很是疑惑:“陸先生,我記得你已經跟我那位好弟弟訂婚了,現在怎麼還來乾涉我的交際?”
陸誠心道,果然,徐清然明知道他最討厭沈廷煜卻還來見他,就是故意在為他跟徐清安訂婚的事置氣。
他長歎了口氣,像哄小孩那樣對徐清然說:“先跟我走,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徐清然回道:“不太好,不過有件事我現在就可以跟你說清楚,你過來點。”
陸誠沒想太多,對徐清然現在提出的要求都能照做。
卻沒想到剛朝他靠近,一記帶著狠勁兒的拳頭猝不及防就落到了臉上。
事發突然,他甚至沒做好任何防禦,實打實地吃下了徐清然那一拳。敲得他眼前一陣暈眩,身子晃了幾步,整個人都在發懵,甚至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