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失鬼伸手就要去試探對方鼻息, 誰知被火冒三丈的養兄一把握住腕骨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淩一也警告道:【彆碰!】
【他的劍有劍靈,雖說此時虛弱但尚有最後一道禁製。】
原劇情裡鐘翊也是被打傷了的,隻是傷勢不重,幾個時辰便蘇醒過來。
然而那把劍若是打在細皮嫩肉的雲渺身上, 不知道劇情還走不走的下去。
“喔喔,我應該等鐘翊觸發白虹劍禁製被打傷, 然後劍靈也沉睡時去撿漏。”
雲渺這才瞧見對方寬大衣袍下, 壓著把鋒芒逼人的利劍,劍肩上用陽文篆刻“白虹”二字。
淩一:【薛遠嶠此次下山隻隨手領了普通弟子做任務的儲物袋,人人都可取用其中物品。】
【到時候, 你隻需要拿其中的回元丹喂他服下。】
……
“薑雲渺,我跟你說過多少回?少碰這些不清不楚的臟東西!”
鐘翊下頜緊繃, 清冽嗓音中壓抑著怒火,看都沒看地上奄奄一息的年輕修士。
“放開,”雲渺轉轉手腕,但就跟被鐵鉗攥住似的紋絲不動。頓時嘴巴撅的能掛起油瓶,控訴道:“你弄疼我了。”
鐘翊後知後覺放鬆力道,然而白皙柔軟的手臂已經留下一圈紅痕。
他知道小竹馬就是這樣不經碰的體質,然而還是軟下語氣道歉。
雲渺其實也不太疼,但就愛用這看上去唬人的“傷勢”指使便宜養兄。
“你去背他,我拖不動。”
粉白指尖虛虛朝地上一指。
“還說不是小菩薩?怪道先前要下來自己走,原來是等著這出。”鐘翊陰陽怪氣,似是很不願意背雲渺路邊撿到的野男人。
掃了眼對方被血汙的衣角,怎麼看怎麼刺眼。
他不經意垂眸,目光淡漠隨意打量著地上重傷昏迷的青年。
除了胸口血跡外,衣著光鮮整潔,但周圍又無隨從的屍體;劍不離身;腰間帶銙不似凡品:又有儲物袋之類的東西……
他聽聞霧屏山臨近修真大派,無妖邪魔修敢入。
但問劍宗為保護凡人百姓,仍然派門下弟子驅逐常行道路上的妖獸。
又想起先前在溪邊發現的打鬥痕跡,不過短短幾瞬,鐘翊便將眼前人的身份猜個八九不離十。
既然不是什麼邪魔外道,那救下此人,利大於弊。
若他和雲渺真留在問劍宗,有今日這層恩情在想必也會多加照拂。
短暫沉默,叫雲渺以為主角看穿自己要拿對方做人情,手指心虛地蜷縮兩下。
忙不迭倒打一耙,臉都漲紅了結結巴巴道:“你怎麼丁點兒惻怛之心都沒有,這個人還有氣呢。咱,咱們把他送到問劍宗救治,也是功德一件啊!”
“好好好。”鐘翊連聲應允,指節在小竹馬白膩滾燙的臉蛋兒上蹭蹭,將零星餅渣兒弄乾淨,笑道:“能為咱們家渺渺積德積福的事情,我哪敢推諉?”
雲渺舒口氣。
然而並不將對方滿口的胡說八道放在心上,主角善良定律嘛,這是嘴臭心軟。
“這邊兒太熱,我到樹蔭下再歇歇!”
害怕待會兒薛遠嶠的白虹劍不分範圍打人,雲渺找個借口溜走,躲到大石頭後麵貓貓祟祟。
鐘翊搖頭笑笑。
怕再耽擱下去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