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龍啊鳳啊的就一定好嘛?
憑什麼雞啄米就要被人瞧不上,自然就有人喜歡看小雞啄米呢。
如此將自己安慰得樂樂陶陶,雲渺當即提起筆,在剛剛用過的紙張背後畫了個豬頭,還在旁邊寫上個“鐘”字。
一時間,纖細雙肩都笑得微微抖起來,他還將臉埋在袖子裡隻露出一雙彎彎的桃花眼,好像害怕彆人能聽見似的。
然而就在這深更半夜自己玩得不亦樂乎之時,雲渺懷裡揣著的傳音石突然開始發燙,還有些灼人。
糟糕!莫不是師父發現自己偷懶了吧?
心虛之下,雲渺趕忙將那張畫了隻豬頭的紙團巴團巴塞進袖子裡,又調整了下坐姿正襟危坐起來,隨後才將傳音石拿出來。
然而沒想到的是,裡頭傳出的竟然是熟悉的溫朗語調。
清潤柔和,在夜色中亦不顯得突兀。
“渺渺,你在哪處寢殿?”
……
雲渺雖則一直在修煉上想方設法偷懶,但從未敢嘗試過偷偷下山。
他總害怕青崖峰哪處下山路上藏著埋伏,會突然冒出個師父的分神來。
然而薛遠嶠這位首席弟子卻對此心知肚明,那就是,青崖峰百年來從未曾設過什麼禁製。
畢竟無人敢擅闖劍尊所居之處,而褚師筠更是有些劍法傲然於世的信心。
至於他為何從未將這件事告訴過自家小師弟,不過是希望對方能的的確確從褚師筠那裡學些本領。
他有分寸,知曉“當世劍道第一”的幾句指點是何其珍貴。
“薛師兄!”
天水碧色的衣角飄飄然然,還未曾越過書案,懷裡便撲進來一隻壞狸奴。
雲渺早就半點兒書都看不下去,剛剛瞧見薛遠嶠便小炮彈一樣衝上去,摟著對方脖頸親親熱熱,眉眼彎彎任憑誰看了都心生喜意。
他聞見薛師兄身上的棗泥香味兒了,肯定給自己帶了點心!
“幾日不見,渺渺倒是瘦下去不少。”薛遠嶠穩穩當當將人接在懷裡,瞧著小師弟興奮到粉撲撲的臉,心中也說不上的歡喜。
明明沒有分開多久,他竟有些失而複得之感。
“薛師兄,你怎麼上來的,是師父叫你過來的嘛?”
是我想你,但又不舍得你跑下山挨罰,所以自作主張過來的。
薛遠嶠在心底回答一遍,麵上卻儘管笑著默認。
隻摸摸小師弟的腦袋,又將人扣在自己懷裡抱抱,鼻尖一時儘是對方發絲間的淡淡清香。
……
“薛師兄,你有和彆人雙修過嗎?是不是隻有夫妻……道侶間才能雙修?”
雲渺手裡捧著棗泥山藥糕,害怕噎著便小口小口往嘴巴裡送,棗泥清甜一點兒也不膩人,舌尖都來不及往下吞。
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見縫插針冒出幾個怪問題來。
“雙修太多回會死人的,對嗎?”雲渺回想起褚師筠說自己是純陰之體,然後說的那一大堆怕人的話。
“……渺渺,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些了。”
桌案後頭便是一排古籍空隙不大,雲渺和薛遠嶠同坐在軟墊上,連腿都不能隨意伸展。
於是,溫溫熱熱的腿肉便緊貼在對方身上,連半邊身子都無骨蛇似的借力倚靠著。
“師父說我是純陰之體……”雲渺連棗泥糕都不啃了,抖著聲音眼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