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青往王誌香邊上一趟。
“媽,姨娘那個房間裡你不是放了尿桶嗎,我怎麼看她在樓下來尿了?”佳青提醒著。
“快睡。”王誌香閉著眼睛,隨即又將眼睛睜開,“她說了她不喜歡在尿桶裡尿,嫌不乾淨。”王誌香又道,說完後就又睡了。
佳青看她又要倒下,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媽,姨娘怎麼不穿褲子就出來了?還在爸那門口逗留。”
“瞎說什麼!”王誌香訓斥道,沒當回事,很快的竟然又打起呼嚕來了。
聞聲,佳青扯過被角,心裡不由得腹誹,活該,男人都在你對麵出軌了,你特麼還能睡的跟豬一樣,真是日了狗了。
天還沒亮,王誌香就起來了,吵醒了佳青。
王誌香去了張貴那房裡,“張貴!”王誌香拍了拍張貴的胳膊,“你怎麼褲衩子也不穿就這麼睡了?!被人看見了多不好!”
張貴睡的迷迷糊糊的,一手摸在了王誌香的腰上,睡前摸了半天王誌紅的小蠻腰。
誰是誰張貴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意識到這一點,張貴將手縮了回來,“要去集市就趕緊去,彆吵著我。”
“錢呢?我昨兒在這裡放的錢呢?哪兒去了?”王誌香問道,“我今兒要用的呀!”
提起錢,張貴還是有些印象。
“櫃子裡不是還有點,先用著。”
“你是不是又拿去賭了?”王誌香漲紅了臉,“我跟你說多少回了,讓你悠著點,悠著點,你怎麼偏偏不信我的話?!”
“在囉嗦,你在跟我囉嗦!”張貴一下子像是硬朗了起來,瞪了王誌香一眼。
王誌香便不敢說什麼了,隻得去櫃子裡拿錢了。
表麵上她是粗暴的,實際上粗暴的人是張貴,張貴一旦硬起來,就沒她什麼事了。
天蒙蒙亮,於珍和張大貴兩夫婦便將鴨子趕去田裡活動了。
於珍手上紮著一個綁帶,“咬的真狠,現在都腫了,這必須賠錢!”
“肯定要賠的,老二家不賠我房子都給他家燒了。”
張思雨看著於珍出去了,穿上拖鞋,不忘往嘴巴上摸了個大口紅,一溜煙的就往楊家壩趕。
佳青是一覺睡到大天亮起來的,她起來的時候,王誌紅已經將飯做好了擺在桌子上了。
王誌紅就座在張貴邊上,“佳青啊,過來吃飯吧!”
一碗稀飯盛好了放在邊上的,上頭擺著一雙筷子。
張佳青其實挺怕王誌紅給她下毒的,但是肚子又挺餓。
“我吃不下這麼多。”張佳青將碗拿了起來,擀了一點在王誌紅碗裡。
王誌紅尖著嘴喝著碗裡的粥。
佳青一眼看見王誌紅一身的紅印子,“姨娘,你晚上沒穿衣服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