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慌張的從屋裡跑了出來,佳青從另一個門進了屋裡,隻見王誌紅正露出雙腿,看似還沒有穿褲子。
“佳青,你這孩子,怎麼進來不提錢敲個門,我正換褲子呢!”王誌紅將裙子放下來,兩隻腳慌張的將拖鞋穿上“沒人教的野丫頭,一點規矩都沒有!”
“你養了一條狗,胡亂咬人,現在傷口還腫著!老二,你說這個賬怎麼算吧?”門外傳來張老大不依不撓的質問聲。
張佳青低頭笑著,道,“姨娘啊,這是我爸和我媽住的地方,我看我爸出去了,以為屋裡沒人,結果沒想到姨娘還在裡頭換內褲……”佳青淺淺的笑了笑,遂抬頭看著王誌紅,隻見她臉青得像是草。
“你媽收衣服收錯了,我過來找內褲!姐夫不是剛出去嗎?我也剛進來!”王誌紅尷尬的笑著。
“姨娘不用跟我解釋啊,我又沒誤會什麼。”張佳青抬起頭一臉天真的模樣。
王誌紅卻覺得自己仿佛就在懸崖邊上,差一點就要掉下去了。
“那姨娘,我媽收錯了哪條內褲啊?你現在穿上吧,不然這麼出去多難看,你看你穿的裙子,裡頭空著,蚊子沒長眼睛啊,哪兒都叮…到時候隻怕癢的很…”張佳青將王誌香的櫃子打開。
王誌紅杵在邊上,麵色難看。
看著裡頭淩亂的衣裳,洗的沒有洗的全部都在一起,有的是王誌香理豬腸子穿的,臭烘烘的。
“張佳青,你個小賤種,你給我出來!”於珍扯開嗓子在門口吼道。
王誌紅硬著頭發走到了櫃子邊上,眼神壓抑著某種不快的看著佳青,“你說的是啊,不能空著,張老大不是找你嗎,你先出去吧……”王誌紅想著法打發佳青走。
“姨娘你快找吧,不能空著,被人看見以為你大白天勾引人呢……”
“你個死丫頭,亂說什麼?!”王誌紅不悅道。
佳青要真的是個小孩子還好,偏偏已經十六七歲了,說大不大,說小也談不上。
王誌紅捂著鼻子,挑了半天這才挑了一條王誌香的四角褲出來,剛拿出來,又一臉嫌棄的扔了進去。
王誌香養豬養了十多年了,各中滋味如何隻有當事人才能知曉,以及一些不知其經過隻知其味的人。
見王誌紅猶猶豫豫的,佳青笑了笑,“姨娘,你不會連自己褲衩子都不認識了吧?”
王誌紅神色窘迫,“當然不會。”她隨手將剛才拿的內褲穿上了,朝著佳青笑了笑,麵色像是那時候的照片一樣灰白。
“老大啊,我們佳青不懂事,沒有辦法,這樣吧,我那屋裡有瓶紅花油,你拿去擦擦看看好不好使,都是一家人……”張貴套著近乎。
“滾幾把犢子,誰擦你這個紅花油,那小東西從小手腳就不乾淨,打上學那會兒就偷我們家思雨的字典,從小壞到大的!”於珍不依不撓的扯道,一邊說一邊拿手指著張貴。“現在又學了狗,人不學要學畜生改天就要學狼了!”
“張佳青要死,沒教好,丟了張家的臉,我是你我就早早的掐死她,省的禍害人!”張老大唾沫星子亂飛。“呸……老二,你趕緊讓那小賤人出來!”
“要死也是你們全家先死,張思雨跟楊偉在小河邊做見不得人的事全世界都曉得了,我是你們倆我就趕緊跳河死了算了,羞的見人!”佳青一語道破那二人的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