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電梯停了。”
“誒,剛才老劉發消息跟你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 多半是顧客投訴電梯壞了, 又催他……”
“砰——”
說話聲被突然響起的巨響打斷,停在負一樓的轎廂發出一陣顛簸,正在裡麵檢查電梯的維修人員被突然而至的巨大響動震倒在地, 隨著轎廂一起往下墜落。
……
“我,我明明抓到他了……”
十樓電梯口, 被眼前一幕震驚的男男女女, 有人發出尖叫,有人後退幾步。其中一個跌坐在地的男人手裡還抓著一截斷開的布料,而布料的另一端正夾在電梯門縫內。
……
“嘀嗚嘀嗚——”
救護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十樓,生日會場, 許婠才側頭就察覺到餘時年的麵色不對。
“餘時年?”她喊出他的名字, 男人豆大的汗珠從額間滾落,兩人幾乎鼻息相觸的麵容在許婠奮力將人半扶起時,短暫的貼合在一起。
“彆動。”男人的氣息從耳旁擦過。
許婠意識到什麼, 乖順的停下動作。
……
“你們當時就這樣……”
醫院裡,周宇邊回顧起當時看見餘時年和許婠時的場景,臉上不自覺露出變態的笑。
“嘿嘿……”
餘時年:“……”
“然後呢?”他追問。
“然後什麼啊然後……”周宇話音一轉,語氣誇張,“你居然薅人家頭發!手按在許女士肩膀上扣都扣不下來, 廢老大力了!人家醫生又怕扯到你後背的傷,還是許女士拍著你的手,一根一根手指頭弄下來的呢……”
“好了。”餘時年扶額,“彆說了。”
周宇攤手:“已經說完了。”
餘時年:“……”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餘時年拿起旁邊的紙杯戰術性喝水。
“呦, 說曹操曹操到。”周宇快速湊到餘時年耳邊嘀咕了一句。
“許女士,來看餘師兄啊。”周宇笑眯眯道。
“嗯。”
許婠看向靠在床上的餘時年,男人拿著水杯的手無意識頓了下。
八月的第一天,距離張明濤出院才三天,許婠就再次來到醫院。大概是靠近她的人都沒什麼好運氣,總是伴著血雨腥風。
“還痛嗎?”
許婠沒問餘時年“好點沒”,任誰看見昨天的傷口,也知道這傷不會這麼快好。
雖然事發前他們兩人都知道炸|藥都在鋼琴裡,但出於無形的默契,兩人第一時間選擇的都是先驅散群眾,隻不過許婠除了救人,還惦記著抓牛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