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第 91 章 我的信仰告訴我,要相信……(1 / 2)

這一夜, 許婠和餘時年都沒睡好。

兩人從許方書的案子,說到當年那起未成年犯罪案。

關於那起案子,許婠大多數的信息都是從許方書那裡聽說的。

案子的主謀有家族犯罪史, 擅長語言煽動……

除此之外,許婠知道的信息有限, 唯一聽說的, 就是案子本身。

“我記得當時案子還上過新聞, 三名未成年人共同犯罪,引起不小的轟動。”

一般涉及到未成年人的案子,出於保護目的, 對外公布的信息都會相對較少。許方書當時也沒有跟她提太多細節, 想到此, 她心裡不覺湧出一股無力感。

想查清許方書的死, 必然越不開未成年犯罪案。

“這件事先不急。”餘時年看了下時間門, “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你該休息了。至於案子, 即便你要親自去查,也需要把腿傷養好吧。”

“嗯。”

十分鐘後,小區零零落落的燈光中又熄滅一盞。與此同時,溪林春天彆墅, 覃安家中, 燈火通明。

時間門回到十二點前,技術人員站起身, 激動地說:“曹隊, 密鑰解開了。”

曹啟華大步走向前,湊到電腦旁。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電腦,然而下一秒, 打開後的文件夾,隻有一張孤零零的圖片立在那兒。

曹啟華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他點擊鼠標,圖片打開,瞬間門占據整個屏幕,同時發出“啊”的一聲尖叫。

“艸!”現場有警員忍不住爆粗口。

這是一張動態小醜圖,小醜手裡捏著一隻尖叫雞。

“耍人玩兒呢!”有人小聲嘀咕。

技術人員瞥了眼一旁黑了臉的曹啟華,小心翼翼喊:“曹隊?”

曹啟華吸了口氣:“沒事,意料之中。”

“再找找彆的資料。”曹啟華掃了一圈現場,“除了電子設備,碟片,音樂帶之類的也找找,不要放過任何角落。”

“是。”

覃安保釋回家的時候,曹啟華一行人正抱著資料離開。兩人在彆墅客廳相遇,四目相對,覃安的眼裡有挑釁也有笑意。

“曹隊長,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嗎?”他似乎並不在意暴露自己的惡意。

“暫時沒有。”曹啟華勾起嘴角,露出微笑,“不過以後就不一定了。”

兩人間門針鋒相對的意味很明顯。錯身而過時,曹啟華頓了頓步,說:“對了,需要提醒你一下。近期內暫時不要出國,也不要離開蓉城,案件還在偵查中,可能隨時需要你到警局配合。”

“好。”

曹啟華一行人走了。

覃安收起笑,才從客廳走到樓梯口,就撞見站在樓上居高臨下凝視著他的覃朝陽。

“混賬!你還知道回來!”

覃安“嗤”了一聲,一步一步走上樓梯,直到和覃朝陽麵對麵站在一起,又視而不見地擦肩而過。

“你給我站住!”

覃朝陽看見覃安這個逆子就是氣,早知道這個兒子不省心,他當初就不該在對方試探他時,一時心軟把人接回來。

“你還記得當初在國外怎麼答應我的嗎?”覃朝陽,一字一頓重複,“不爭家產,乖乖回來相親,幫助覃家的事業,你看你現在……”

“爸。”覃安頓步,他回頭,眼裡還是跟從前一樣玩世不恭的笑意,但覃朝陽隱約從其中察覺到微妙的變化。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覃朝陽冷笑。他說不出是什麼變化,氣焰卻莫名低了下來。

“你愛過我嗎?”

身後覃安的聲音似有若無地傳來,隱去了最關鍵的兩個字。覃朝陽瞪大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他皺著眉問。

然而下一秒,覃安噗嗤一聲笑出來,擺了擺手說,“沒什麼,沒什麼。”

那股微妙的感覺消失了,連同問這句話時聲音稍顯低沉的覃安也一同消失了。

“您老兒這麼大年紀,還是早點睡吧,免得猝死。”覃安又恢複了平日氣人的功夫。

覃朝陽氣得追上去,但到底是鬥了多年的父子。

“砰”地一聲,臥室的門關了,又聽門內“哢”的一聲響,覃安把門鎖了。

經過警察搜查的臥室有些亂,覃安聽著門外覃朝陽氣急敗壞的罵聲突然靠著門笑起來。他笑得誇張,卻沒有半點聲音發出,笑著笑著,整個人就靠著門坐在地上,有水從眼角溢出來,他埋下頭,笑得整個人都在抖。

也不知笑了多久,覃安才抬起頭。眼角的水乾了,他瞪大泛紅的眼眶,目光再次從一片狼藉的臥室掃過,嘴唇緊抿,喃喃自語道:“騙我!原來都是騙我的!”

……

“Lin,國內的所有資料已經撤回。就是Arno手裡的那些……”

日光微晃,下午兩點,男人少見地坐在客廳看球賽。聽見手下的聲音,他伸出手揮了揮,正在報告的男人頓時噤聲。

電視裡,足球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

現場響起激烈的歡呼,賽場顯示屏上的數字跳轉到“1 ”,一比一平局。

比賽還在繼續,男人卻按下暫停鍵。

“不用管,就當是……獎勵吧。”Lin突然笑了下。

手下不明所以,還是低頭,道:“是。”

比賽聲再度響起,Lin放下遙控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扶手上輕點。

下一局,誰會贏呢?

……

晝夜交替,天亮了。

這一天,許婠和餘時年照例吃了飯去醫院換藥。正如餘時年所說,傷沒好,做什麼事都不大方便。兩人一商量,也不再著急,乾脆一邊等曹啟華那邊的查案進度,一邊安心養起傷來。

人一靜下來,時間門也慢起來。慢慢悠悠的幾天過去,日子有些無聊。

好在期間門周宇來了一趟,帶來了新消息。

“最近案子不是多嘛。曹隊負責覃安那邊去了,你又受傷,女屍案的幾個案子本來就有關聯,上麵發了通知,現在三案合並,全都交給一隊負責了。前幾天我碰見一隊的康隊,大概問了一下。夜跑女屍案和無臉女屍案基本收尾,證據鏈也齊了,魯興權那邊基本收尾。至於魯琳,期間門也找她再次確認過覃安的照片,基本無誤,就是她的情況複雜一點,雖然人已經認罪了,到時候判起來多半有點複雜……”

說到這兒,周宇歎了口氣:“就是可憐蔣婷月的爸媽了,天天往我們那兒跑,問凶手什麼時候可以判……哎,她媽頭發都白了一半。還有季景川,他也來過……他放棄讀大學了!這人現在倒是懂事了,聽說在到處打工,說是要代蔣婷月贍養她的父母……”

周宇喋喋不休,最後才說到星公館情況。

“我現在不是挑大梁,配合曹隊查星公館的事兒嘛。那晚酒會的人我們都查了,沒發現和覃安有關係的人。包括你之前讓我重新調查酒會前幾日覃安的異常,完全沒異常啊。這人跟泥鰍似的,唯一古怪的就是,許婠姐不是說對方之前不在星公館嘛。但是我們當時跟蹤覃安的人明明看見他進了星公館……原來古怪在這兒——

星公館對麵的商務樓。這兩棟樓之間門的停車場是挨著的,不過平時是上鎖狀態。我問了商務樓那邊的門衛,說是當天晚上,有人給了他一百塊錢,讓他幫忙開門。人我已經確認過了,就是覃安。”

餘時年聽見周宇的“許婠姐”時,挑了下眉,又問:“隻有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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