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周伯俊眼眸炯炯有神盯著外麵,何止不錯,簡直妙急了。
這手筆,絕非紀老黑能夠玩得轉的,想來是紀家老祖的安排,卻是給足了他周伯俊的麵子,要知道紀家老祖可是和自家老祖有不淺的瓜葛,他初來大宇皇朝的時候,第一個見的就是紀無言,還要尊稱其一聲老祖。
為了給自家後輩搭梯子,紀無言這個紀家老祖甚至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唱出這麼一場大戲,周伯俊還能有什麼好說道的。
“公子滿意就好!”紀老黑低頭道,此時看戲才是正理,周伯俊看的舒爽,比他多說幾句話要來的重要。
……
“兩位九品煉丹大師做戲子,博周伯俊一笑,這是你促成的手筆?”
包廂之中,葉謙歎為觀止地看著顏福貴,頗為佩服地問道,他可不相信,真就這麼巧,紀老黑這個點宴請周伯俊,就正好遇到紀無言的弟子安豐年向桂友倫發難。
其中若沒有顏福貴的手筆,他就去給顏福貴當三年小白臉。
“讓葉兄見笑了!”顏福貴坦然承認,“是安豐年給紀老黑獻計,並說服紀無言提前發動,而安豐年是我的人!”
“厲害!”葉謙豎起大拇指,而後眉頭微皺,問道:“你都已經做的很好了,還要我去刺激紀老黑與周伯俊乾嘛?”
“當然是有用處的!”顏福貴秘而不宣,含糊道。
“看來你是鐵了心,想要最後揭曉!”葉謙沒有糾纏,笑道。
“提前知道了還有什麼意思!”顏福貴莞爾一笑,話頭一轉道:“這才哪到哪,紀無言還沒親自下場呢,與桂友倫說好了要那群老家夥大出血,怎麼能食言呢!”
“看來這場大戲,有的看了!”葉謙彆有意味地說道,視線轉道窗外,此時桂氏丹坊外麵,已經不止之前百十號圍觀者,簡直可以說是人山人海,至少來了上萬修煉者,還有更多從遠處飛來,若非葉謙和顏福貴的包廂足夠高,位置也不錯,甚至無法看到桂氏丹坊大門口。
紀無言的入室弟子安豐年一句話之後,桂氏丹坊依舊沒有半分動靜,就仿佛桂氏丹坊內已經人去樓空一般。
“生生造化宮宮主紀無言入室弟子,代表煉丹一脈,請見九品煉丹大師桂友倫,商討第五世家委托大師煉丹一事,還請大師開門召見!”
安豐年再次朗聲說道,窺道境七重的修為,使得他的話,清晰地傳遍數裡之地,倒不是修為不夠支撐更大範圍,隻是皇城之內,他不能做的太過分。
桂氏丹坊的大門,依舊沒有打開。
但桂氏丹坊外,圍觀的上萬修煉者此時卻完全炸了。
“這都忍得住?”
“不是吧,還還不出來表個態,真要不點臉了?”
“這不是九品煉丹大師,是九品玄龜大師吧,這臉皮比龜殼還厚!”
“這桂友倫大師不是跑了吧?”
“怎麼回事,桂氏丹坊出來個能喘氣的也好啊!”
“都被紀無言的人打上門了,還能忍,桂大師厲害了!”
……
桂氏丹坊中,桂友倫一臉淡定從容,身前弟子兩邊順著排開,聽著門外安豐年的叫囂,一眾弟子可沒桂友倫那麼淡定,臉上全都流露著屈辱的樣子。
“師父,咱們就開門了,這都被人打上門了!”大弟子當仁不讓地梗著脖子,帶著強烈的屈辱與委屈說道,頭掉也不過是碗大的疤,紀無言欺人太甚。
“就是,師父,紀無言要戰就戰,第五世家這份丹材,咱們接了,最壞也不過再失敗一次,有什麼好怕的!”二弟子跟著建言,這些日子,他真是受夠了,連門都不敢出,作為九品煉丹大師的弟子,啥時候受過這麼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