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好嘞。”
慕淮衣毫不留戀的飛快轉身,但走出幾步又折了回來,偏頭看他:“血真的要流乾了?”
裴行昭抬頭,眼神凶狠。
“行行行,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還有力氣瞪人,那就是沒大礙。”慕淮衣走到他對麵坐下:“我不會醫術,也不會包紮,那就在這裡陪你等你家綠楊吧,夠兄弟吧。”
裴行昭閉上眼,不再想搭理他。
沒過多久,綠楊去而複返,半跪在裴行昭跟前手腳麻利的給他清洗傷口上藥包紮。
就在他的手剛要碰到裴行昭時,裴行昭淡淡開口:“掌心有碎片嵌入。”
趙承北壓住他手時用了內力,有一些被震碎的碎片直接嵌進了肉中。
綠楊臉色一白,身子不由顫了顫。
他咬著牙,問候了趙承北的十八代祖宗,才拿起桌上的杯子舀熱水淋在裴行昭的手上。
掌心有碎片,他不敢用帕子擦,隻能先將血跡衝洗,才能看見碎片紮在何處。
慕淮衣此時臉上已再半點玩笑,他目光淩厲的盯著裴行昭的手,咬牙問:“他是誰。”
裴行昭眼也不抬:“你就當被狗咬的。”
慕淮衣沒回他。
屋內安靜了半晌後,裴行昭睜開眼,正色看著慕淮衣:“此事與你無關,彆招惹他。”
慕淮衣愣了愣後,隱約明白了什麼:“是你我都惹不起的人?”
裴行昭沒應聲,便是默認了。
慕淮衣深吸一口氣:“這種人你是怎麼惹上的?”
就在慕淮衣以為他不會答時,卻見他重重一歎,騷包道:“都是本公子這張臉闖的禍,長得好看有時候也是一種禍事。”
慕淮衣:“.....”
他就多餘問!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再也沒人開口。
綠楊小心翼翼的將碎渣全部取出,上完藥,用細布纏住整隻手掌。
“你方才,要告訴我什麼消息?”
待綠楊端著水盆離開,裴行昭便隨口問道。
慕淮衣動了動唇,他此時已經不大想挑事了。
“這點小傷又沒傷筋動骨,彆掛著張哭喪的臉,晦氣。”裴行昭笑嗤了聲道。
慕淮衣目光沉沉的看著他,對上他那雙彎起的桃花眼,沒好氣道:“你說的對,容貌太甚有時候確實不是好事,比如我們家的清溪,就是因為長得太好看,許多人都慕名而來,還有些起了歪心思,麻煩得不得了。”
裴行昭皺眉:“就是那隻勾的沈商商在你這兒眼裡容不下彆人的狐狸?”
慕淮衣瞪他:“什麼狐狸不狐狸的,你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人家規矩清雅得很,是你們這些心臟的看什麼都臟。”
“我剛剛才見到一位熟客,這位小姐非點他不可呢。”
熟客和小姐幾個字慕淮衣咬的格外重。
裴行昭心中一咯噔。
“我走時見他們相談甚歡,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啊?”慕淮衣意味深長的看著裴行昭,隻差沒將那位小姐的名字貼到裴行昭眼前了。
裴行昭死死盯著慕淮衣:“她來了!”
旁人愛點誰點誰跟他有屁的關係,除了沈雲商,還有誰值得讓他特意過去看看!
慕淮衣偏頭看台下,一臉無辜:“我可什麼都沒說喔。”
綠楊回來,腳才踏入門檻,就覺眼前一花,再睜眼時,他家公子就不見了蹤影。
“公子你去...”
話還沒說完,慕淮衣就從他身邊經過,伸手拽他:“走去看熱鬨。”
綠楊:“?”
公子都傷成這樣了還這麼急著去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