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身影,隨著那萬分耳熟的叮叮當當的聲音傳來,她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沈商商!”
聽見那聲熟悉的‘沈商商’,沈雲商用最後一絲力氣將銀針放了回去,渾身的戒備也在頃刻間散去,唇角若有若無的輕輕彎起。
她就知道,他一定會找到她,來救她。
“裴昭昭...”
感受到那熟悉的沉香和冰涼的懷抱時,沈雲商無意識般低喚了聲。
藥性已經將她全部吞噬,她恨不得整個人鑽進那似乎能救命的懷抱裡,就像魚見了水,迫不及待。
“是我,我來了。”
裴行昭一眼便發現了她的狀況,他忍著周身的殺怒之氣輕柔的將她攔腰抱起。
“沈商商...”
懷裡的人不再應他,雙頰泛紅,雙眼微闔,不安分的亂動著。
裴行昭臉色陰沉的用大氅將她緊緊包裹,不讓人窺見她半分嬌態,他大步走向洞外,路過崔九珩時,他垂眸看了眼,腳步卻未有絲毫停留。
而就在他離開後,有一人緩緩從山洞旁的一處叢林後走了出來。
彩衣妖冶,墨發如瀑,正是先前與裴行昭走散的白燕堂。
他久久望著裴行昭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眼洞口似乎已經陷入昏迷的崔九珩,唇邊勾起一絲冷笑。
他應該慶幸他做了明智之舉,否則...
他絕不會留他。
叢林的迷霧已散,亭外楓樹倒了一片。
那是裴行昭為強行破陣用掌力震斷的。
殉方陣哪怕隻是殘陣威力也不容小覷,裴行昭不會陣法,隻能用武力硬闖,便也因此受了不小的內傷。
他抱著沈雲商提起內力迅速的出了後山叢林,往前院而去。
路上碰見了還在尋人的趙承北,他也絲毫未做停留。
趙承北雖然沒有看見他抱的是何人,但不用猜也知道那會是誰。
他臉色一變,雙拳驀地攥緊。
怎麼可能!他是怎麼找到的!
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急忙往裴行昭來的路上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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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商感覺自己置身於烈火之中,燒的她骨頭都要軟了,而身邊的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緊緊的攀著他,想要獲取更多。
“商商,再忍忍。”
裴行昭的衣襟已經被扯散,緊接著柔軟滾燙的臉頰就貼了上來,他身子一僵,差點踩漏了橋柱:“商商...”
他雙手不得空,也就無法阻止懷裡的人,隻能更加快速的往前掠去。
然而緊接著,一片溫軟的唇就落在他已裸露在外的胸膛上,且不安分的在四處遊走。
裴行昭在心裡暗罵了聲,強行忍下那股難耐的酥麻。
雖有婚約在身,但到底是沒成婚,他不願意輕慢她。
所以這些年他們之間頂多就是唇瓣之間的纏綿,從未更進一步,如今麵對這樣的引誘,他
哪裡遭得住。
終於,總算到了院落,裴行昭黑著臉風風火火闖進去,對迎上來的玉薇快速道:“準備一桶涼水,再去找管事,將我屋裡櫃子最裡邊的藥匣子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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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十幾年的浪蕩子,又有深厚的家底,多的是人對對他彆有用心,這些年他也不是沒有中過這些招,但因他早有防範,準備了不少的解藥,所以並未叫人得逞過。
而為了杜絕‘濕鞋’,但凡他落腳的地方都備了藥。
玉薇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看這情境也知道是出了事,趕緊照著他的吩咐去做了。
涼水很快就送了進來。
可沈雲商緊緊攀著裴行昭不放,裴行昭怕弄疼了她,乾脆抱著她泡了進去。
“裴昭昭...”
沈雲商被涼水凍的打了個冷顫,可身體內的燥熱卻很快又浮現出來,她難受的邊貼在裴行昭身上上下其手,邊低泣道:“救我,你救救我,我要死了。”
裴行昭咬著牙將她往他腰腹以下伸去的手按住,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快要死的人是我。”
他不止一次做過眼前這樣的夢,但實際上卻從未真刀實槍的沉淪過。
水浸濕衣裳,她等於整個身子都貼到了他的身上,他就是死恐怕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商商...彆動了。”
沈雲商整個人被□□侵蝕著,哪裡會聽他的話,她隻想再要的更多,空著的那隻手無比麻利的撕開了裴行昭的中衣。
精裝的腰腹一覽無遺。
她撲過去抱著,唇瓣四處摩挲。
裴行昭忍無可忍一把捏住她的腰身,一手握住她的後頸,迫使她從他胸膛上抽離,俯身堵住她的唇,阻止她繼續點火。
他吻的很凶,恨不得將人拆了吞入腹中,可懷裡的人卻沒有半點退縮,反而極儘迎合,仿若獻祭般的將自己送入他掌中,任由他予取予求。
且還覺得不夠。
裴行昭感覺自己要被她弄瘋了。
他拒絕不了她,也不能真的要她。
此情此境對他來說,簡直是酷刑!
好在這時玉薇回來了,帶著一匣子藥。
裴行昭動彈不得,轉了個身背對著屏風,才喚玉薇進來,反手接過藥匣子。
玉薇從管事那裡知道了這藥為何,又在外頭聽到了動靜,進來時便一直低著頭,沒敢抬頭去看,送完藥她也垂首快速的退了出來。
裴行昭根據經驗取了一顆藥性較強的藥丸,可還不待他去喂,她的唇就貼在了他的喉結上,還輕輕的咬了咬,他甚至感受到了那溫軟的舌尖。
裴行昭隻覺頭皮發麻,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握住沈雲商的後頸將她分開,沈雲商不滿他的動作,微微抬眸瞪著他。
你還瞪!
你還不滿!
信不信把你就地正法!
裴行昭沒好氣道:“張嘴!”
再這樣下去,他怕是也得吃一顆解藥了
。
沈雲商皺眉,不願意張嘴,隻想往他懷裡撲。
裴行昭無法,隻能強行撬開她的嘴將藥塞進去。
可手指才進去,就被她的軟舌纏繞。
裴行昭頓時緊繃,感覺渾身血液都要炸出來了。
他感覺自己用儘了這輩子最大的自製力,才將那股衝動壓下去,將手指收了回來。
然沈雲商又對他的行為不滿,且藥性微苦她不願意吞,皺眉就要往出來吐,裴行昭眼疾手快的按住她,再次俯身堵住她的唇。
二人經過一番糾纏,才終於將藥給沈雲商喂下去。
喂完藥,他便抱著沈雲商從水桶中出來。
冬日,又是冷水,她不能泡的太久。
可藥性沒有那麼快退下去,接下來在床上又是好一番折騰。
裴行昭最後忍無可忍解下沈雲商的腰帶將她的手腳捆住,沈雲商自然不願意,拚命的掙紮著,他便又將她摟在懷裡輕吻安撫。
如此不知過去了多久,懷裡的人總算安靜了下來,耳畔也隨之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裴行昭攤在床上,望著紗帳頂,好似生無可戀。
可還沒有給他平息的時間,敲門聲就傳來。
“小表弟。”
裴行昭剛想出聲斥責,白燕堂的聲音就響起,他磨了磨牙,深吸一口氣起身胡亂裹著一件大氅就走了出去。
拉開門,一股冷風襲來,倒也澆退了些難以承受的燥欲,但他整個人還是不怎麼好。
白燕堂在外頭聽了半天,自然知道裡頭什麼也沒發生,不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裡帶著某種奇怪的意味,讚歎道:“可以啊,厲害啊。”
裴行昭麵無表情,仿佛是被□□了一番,自暴自棄:“我感覺壞掉了。”
白燕堂:“.....”
他低下頭努力的隱忍,但肩膀還是止不住的聳動。
“想笑就笑。”裴行昭陰惻惻道:“不說就滾。”
白燕堂還是沒有抬頭,他一手捂著臉,另外一隻手伸到裴行昭麵前,語音因憋笑而打著顫:“所幸我比崔二公子先發現了有腳印,先找到寒洞,這是我在石壁上發現的。”
裴行昭黑著臉一把撈過他手中的瓷瓶,然後砰地將門重重關上。
下一刻,外頭就傳來了放肆的大笑聲。
“對了,哈哈,那個...哈哈哈哈,都找到了哈哈哈哈,崔大公子昏迷...哈哈不醒,哈哈哈哈...”
裴行昭:“......”
他閉上眼,捏緊拳。
她的長兄!她的長兄!她的長兄!!!
打不得,揍不得,打不得!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