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要是綠楊回來知道了,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話說,綠楊該不會打不過玉薇吧?”
沈雲商:“....我又不會武功,我如何知道?”
“再說,他能不能抱得美人歸,也不取決於打不打得贏。”
裴行昭湊過來:“那取決於什麼?”
“對了,我還聽說先前你讓沈伯母認玉薇為義女,有這事嗎?”
沈雲商轉身邊往裡間走邊道:“有這事。”
“但那時我年紀尚小,且玉薇身份不明,母親便不同意,讓我長
大成人再說,所以玉薇未入奴籍。”
裴行昭忙追上去道:“商商你放心,待將來綠楊成親,我肯定給他剔了奴籍,並重金求聘,他要敢對玉薇不好,我打斷他的腿。”
沈雲商頭也不回,輕飄飄道:“隻要玉薇點頭,我沒意見。”
“但玉薇若不同意,誰來也不行。”
裴行昭揚了揚眉,而後長長一歎道:“那看來綠楊的追妻路漫漫啊。”
沈雲商不置可否。
想要她的玉薇,哪有那麼容易。
走進裡間,看著榻上兩個昏迷不醒的姑娘,沈雲商的心情又沉重了起來。
如果真的是趙承北,那她便很懷疑是衝著她來的,清梔玉薇都是被她牽連,那這一遭也是因她受的。
“以免節外生枝,先將人送回府吧。”裴行昭道。
沈雲商也是這麼想的,剛要點頭外麵便傳來動靜。
是白燕堂回來了。
沈雲商二人便又迎去了外間。
外間有茶案,幾人圍繞而坐,白燕堂問了清梔和玉薇的情況後,便道:“人沒有追上,但是中了我的暗器,傷在右邊手臂。”
這個結果在沈雲商的意料之中,趙承北敢在這裡綁人,那自然是想好了退路的。
“是個什麼人?”
“蒙著麵看不見臉,大約二十五上下,比我矮一點,身形偏瘦。”
白燕堂灌了幾口茶進去,才繼續道:“武功路數看不出來,論招式不是我的對手,但他的輕功極好。”
說到這裡他看了眼裴行昭:“能跟他不相上下。”
聽他形容完,沈雲商和裴行昭的心裡同時冒出了一個名字。
烏軒。
“你們是不是猜到是誰了。”白燕堂將二人的神色儘收眼底,捏緊茶杯咬牙道:“告訴我,我去弄死他。”
“什麼喪心病狂的玩意兒,對兩個小姑娘下這等狠手!”
沈雲商裴行昭對視一眼,默契的沉默了下來。
依著白燕堂的性子,他知道了真的有可能去弄死烏軒。
可這渾水他們都不想讓白家來趟,再者說,烏軒是趙承北的貼身侍衛,哪有那麼容易殺。
且若真殺了,趙承北必定要報複,他們這幾家現在沒有人能承受的起皇權的打壓。
但這筆賬,他們不會就這麼算了。
“表哥,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沈雲商道。
白燕堂抬手打斷她:“是那個姓崔的?”
沈雲商一愣,而後想起在裴家莊發生的事,如此,白燕堂往他們身上猜倒也正常。
“那姓崔的我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在裴家莊算計你,這才一回來就又搞這麼大樁事!”白燕堂往後一靠,麵色不善道。
“跟他什麼仇,至於嗎?”
沈雲商看他一臉要去找人麻煩的表情,不由道:“這隻是我們的猜測。”
這話一落,門就被推開,慕淮衣大咧咧進來,坐到白燕堂身側,將手中的畫像拍到桌子上:“我尋到了這個證據,你們看看有沒有用?”
畫像上墨跡還未乾,顯然是才畫出來的,沈雲商裴行昭傾身看去,麵色同時一沉。
“這人是今日酒肆對麵一個夥計看到的,他說這人是個冰塊臉,又像是外地來的,便多看了幾眼,且所幸這夥計在畫藝上有點天賦,才能得到這張畫像。”慕淮衣邊說邊注意著沈雲商裴行昭的神情:“看你們這反應,我應該不是做的無用功?”
沈雲商裴行昭對視一眼,又同時挪開。
認得,怎麼不認得!
趙承北的近身侍衛之一。
二人不答,白燕堂就明白了:“果真是他?”
慕淮衣轉頭看他:“誰?跟上次差點廢了裴阿昭的手的是同一個人嗎?”
沈雲商阻止不及,一轉眸果然見白燕堂麵色不對,她剛想要開口,白燕堂就抬手製止她,緩緩偏頭盯著慕淮衣:“誰差點廢了我妹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