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2 / 2)

重生回到退婚前 榶酥 15484 字 9個月前

綠楊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矣叫在場的人都聽見,崔九珩西燭遂同時轉頭望來。

“怎麼了?”

沈雲商道。

綠楊的神情有些一言難儘,斟酌好幾息才道:“薛家二公子醉酒,有舞女闖進去,一進去就欲撞柱,恰好被公子撞見救了下來。”

他這話叫人聽的雲裡霧裡,西燭道:“可是那薛二做了什麼?”

綠楊神色古怪的搖頭:“薛二公子醉的不省人事,能做什麼。”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話到這個地步,哪還能聽不出異常。

崔九珩臉色愈發陰沉:“在何處,我過去看看。”

薛家是太子母族,能且會陷害薛二的人,屈指可數。

且剛剛又得知了一些真相,崔九珩很難不往那處去想。

沈雲商看著崔九珩的背影,唇角輕掀,側首朝玉薇道:“去將薛夫人請過來,彆驚動旁人。”

玉薇頷首:“是。”

沈雲商跟上去後,便聽西燭問道:“裴公子怎會在這裡?”

綠楊道:“公子

席間被白家五公子灌了不少酒,本是過來吹風醒酒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才來不就就見有人將薛二公子送進了一間屋子,隨後,公子又見一舞女進去,當即覺得有些不對,便推門而入,正好撞見那舞女欲撞柱。”

西燭看了眼臉色難看的崔九珩,沒再吭聲了。

聽起來似乎是個巧合。

且先不管是不是巧合,裴公子都沒有理由去算計薛二。

幾人很快就到了那間屋子。

崔九珩一眼便看見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舞女,忙錯開眼,裴行昭在門外解釋道:“方才我推門時她就衣衫不整的要撞柱,我情急之下用手裡的花生點了她的穴道。”

崔九珩又看向榻上不省人事的薛二,朝西燭示意,西燭上前查探一番,道:“公子,薛二公子醉的厲害,現在幾乎沒有意識。”

言下之意是,不可能有對舞女做什麼的能力。

“我當時就在那棵樹下,從進屋一直沒有聽見裡頭有什麼聲音。”裴行昭揉著眉心,繼續道:“且我很好奇,薛公子可是薛家嫡出,這應該不是他的房間吧?”

意思就是若薛二真對人做了什麼,舞女不可能不呼救。

至此,若裴行昭沒說謊,事態已經非常明了了。

薛二是被人做了局。

崔九珩捏了捏拳,半晌後,朝西燭道:“去請薛夫人。”

沈雲商:“不用,玉薇已經去了。”

崔九珩深深望了她一眼,沒做聲。

很快,薛夫人便疾步趕了過來。

她一看這情形就倒吸一口涼氣。

在路上,玉薇已經同她大致說了經過,她心裡也已經有了底,確認薛二沒事後,她一一看向眾人,最後對裴行昭屈膝:“多謝裴公子相救。”

裴行昭忙站直身子,擺擺手:“隻是無意中撞見,舉手之勞罷了。”

薛夫人又看向崔九珩。

在場唯有崔九珩能讓她忌憚。

太子與二皇子相爭,薛家與崔家自然也是在對立麵。

若說有誰想要害薛家,她第一個懷疑二皇子一黨,所以她此時看崔九珩的眼神很不善:“崔公子...”

“薛夫人。”沈雲商突然出聲打斷她。

薛夫人遂朝她看去。

因是沈雲商的丫鬟通知了她,她看向沈雲商時臉色稍霽:“沈小姐可是有事要說?”

沈雲商先是朝她微微屈膝見了禮,才道:“我有一個法子,或許可以找到背後主使。”

薛夫人看了眼崔九珩,眼裡似有掙紮,但片刻後還是道:“沈小姐請說。”

沈雲商看的明白,這裡隻有崔九珩是二皇子的人,她自然會懷疑他,但因為這人是崔九珩,她又懷疑不下去。

“這一切還沒有人知曉,做局的人自然也不知道事情已經敗露,我們不妨將計就計?”

薛夫人眼眸微閃,半晌後她又看了眼崔九珩。

沈雲商會意:“崔公子也是後來才過來的,我相

信他對此並不知情,所以在此期間,就委屈崔公子留在此處,免得...通風報信?”

薛夫人被看出心事,麵上也沒有尷尬,隻冷著臉道:“沈小姐說的對,崔公子覺得如何?”

崔九珩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沉聲應下:“好。”

這時,裴行昭突然道:“廚房有雞血嗎?”

薛夫人一愣:“要雞血作何?”

裴行昭朝舞女躺著的地方抬了抬下巴:“待會兒應該有人來查探,沒有血,怎麼叫人相信。”

說完,他遞給玉薇一顆藥:“這顆藥能讓人暫時處於假死狀態,給她喂下去。”

如此,這一切便算是天衣無縫了。

而後眾人紛紛離開此間屋子,薛夫人沈雲商崔九珩裴行昭玉薇都去了隔壁廂房,而西燭綠楊和薛夫人喚來的護衛分彆藏於那間屋子的四周。

隻等魚兒上鉤。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蒙麵人出現在眾人視野,推門而入,很快他便出來,從腰間掏出一枚信號放了,這時,綠楊便迅速衝了出去。

黑衣人不防有人埋伏,短暫的錯愕後,想再放出信號卻已經來不及了,

薛夫人的護衛武功也不弱,再加上西燭,他幾乎沒有招架之力,很快就被製服。

綠楊怕他自儘卸了他的下巴,點了他的穴道後才扯下他的麵巾。

看清那人之後,西燭的眼神立刻沉了下去,對方看見他也有些錯愕,綠楊這時朝西燭看來,西燭立刻收回視線恢複如常。

“你認得嗎?”

綠楊問。

西燭冷著臉搖頭:“不認得。”

薛夫人一行人此時也走了過來,她看著蒙麵人,厲聲道:“是誰派你來的!”

沈雲商眉頭微蹙。

難不怪都說薛家這一輩的掌權人不如先祖,也鬥不過旁人,端看薛夫人便知,不是個有謀略的。

“薛夫人,我們眼下再問想必他也不會說,不如先按計劃行事?”

薛夫人還想再說什麼,又聽裴行昭附和:“是啊,這樣的人都忠心得很,很難從他嘴裡套出什麼。”

薛夫人這才作罷,冷哼一聲後讓護衛將薛二帶走。

薛夫人離開,裴行昭看向崔九珩,似笑非笑:“崔公子不認得這人?”

崔九珩抬頭看向他,眼裡似隱忍著萬千情緒,但最終一切淡去,他冷聲否認:“不認得。”

他的答案在沈雲商和裴行昭意料之中。

這人裴行昭都認得,崔九珩西燭又怎會不認識。

不過他否認也在情理之中。

一旦他承認,二皇子處境危矣,崔家也就與二皇子為敵了。

雖然趙承北不是個好東西,但畢竟有情誼在,就比如,若有朝一日有人突然告訴他,慕淮衣不是個好的,他和沈商商也會第一時間選擇維護他。

這是人之常情。

但哪怕再深厚的情誼,也經不起一次又一次

的失望。

沈雲商與崔九珩擦肩而過時,她微微駐足:“若我是崔公子,既然選擇隱瞞,就也不會去質問趙承北,有些東西,在暗處才看的更清楚。”

說罷,她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之後發生的事都在他們意料之中。

隻是這一次將事情捅破的換成了薛夫人暗中安排的人。

這也就導致趙承北的人根本還沒有確認屋裡的情形,席間的人就已經得到風聲往過來趕了。

一堆人邊往這邊走,邊議論著:“聽說這裡出事了,不知發生了什麼。”

“好像說是不見了一個舞女,也不知是不是這事。”

“一個舞女怎麼會引起這麼大的轟動?我怎麼聽人說是薛二公子出事了?”

“是嗎?我倒沒有聽見。”

“....”

隨著議論聲,年輕的公子們好奇心重,率先推開了門。

其中一人大呼道:“這不是薛二公子嗎?天哪,這舞女怎麼死了,薛二將這舞女逼死了?”

另外幾位公子踏進去看了眼被門擋住的黑衣人,麵色怪異的回頭看向大呼的那人:“這...好像不是薛二公子?”

驚呼那人的聲音驀地止住,他眼神一閃,飛快走進來看了眼,而後臉色大變。

怎會不是薛二公子!

似乎感覺到其他人怪異的視線,他忙斂下神色道:“我...我方才聽人說薛二公子在這裡,我還以為是薛二公子,這人是誰啊,他怎麼會在這裡?”

“這人是誰,張公子不認識嗎?”

突然,薛夫人自人群中走出來,冷眼看著那公子。

張公子身形一顫,忙扯出笑臉:“薛夫人說笑了,我怎會認得這人?”

“是嗎?”

薛夫人看著他道:“那你是怎麼一眼就認出這是我們府中的公子?”

不待張公子再找借口,薛夫人便厲聲道:“來人,張家公子誣陷二公子的名聲,將他給我抓起來!”

張家乃二皇子一黨。

薛夫人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沈雲商裴行昭隱在人群後,靜靜看著這一出鬨劇。

此事傷不了太子筋骨,自然也傷不了二皇子筋骨,鬨到最後多是這張家公子頂罪了事。

但...

沈雲商瞥了眼臉色陰鬱的崔九珩,唇角輕彎。

這回,趙承北失去的可不止是一個張家。

即便崔九珩不會因此事徹底看清趙承北,那麼接下來裴家主母壽宴上,貴女落水一事,也足矣叫他們離了心。

沒了崔家的支撐,失了摯友的心,趙承北接下來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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