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月中旬回來。”
易鐮點頭,隨後麵露喜色道:“有楚大人相助,再有玄軍,此次定然萬無一失。”
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到時候一定要向全天下公布趙宗赫這一脈的罪孽!
“我們等到五月中旬,趁著這段時間先好生部署。”沈雲商說罷,微微蹙眉道:“隻是不知,白裴兩家等不等得起。”
她怕萬一皇帝一怒之下,對這兩家下了殺手。
“無妨。”易鐮冷笑道:“就算皇帝要對這兩家動手,依著他們無恥的手段,定然是選擇栽贓嫁禍,隻要是明麵上的,我們就有能力暗中報下這兩家人。”
隻要留得性命在,待殿下登基,自然就能為他們洗清冤屈,重入朝堂。
“父親也是這麼說的。”
楚懷鈺道:“如今眾所周知皇帝將兩家家主嫡長子扣在宮中,肯定不會不明不白的將人殺了,況且皇帝還想利用他們引出你和裴行昭,就必然會將人放出宮。”
“嗯,隻要是在宮外,我們就能救下他們。”易鐮道。
沈雲商聽他們如此說,心中安定了不少。
三人又商議好了細節,約定見麵的暗號,沈雲商楚懷鈺才又戴上易容皮各自回府。
而之後的事情與他們意料中一致,白裴兩家一個貪汙,一個受賄,還都背上了人命,兩家家主雙雙入獄。
甚至沒等秋後,皇帝下令四月初一問斬。
男丁斬首,女眷全部流放。
因兩家同日行刑,跪滿了刑台。
沈雲商隱匿在暗處,視線在他們身上一一劃過。
他們幾乎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
她的視線最後落在裴司洲身上。
少年身上的血痕格外多,但他儘量挺直背脊,傲骨嶙峋,眼神凶狠,一身的不服與倔強。
沈雲商的指尖緊緊扣在手心,牙關緊咬。
他們本不該受這些的。
沈雲商四周掃了眼,同埋伏在暗處的人交換了信號。
今日來的是極風門最頂尖的高手和玄軍中身手最好的。
台上的人,一個都不能少!
與此同時,另一邊,幾輛囚車緩緩朝城門口駛去,裡頭關押的是白裴兩家的女眷。
慕淮衣換了身不起眼的衣裳隱藏在人群中。
他是來救白芷萱的。
幾乎不費什麼功夫,他就找到了白芷萱所在的囚車。
她一身囚衣,不複先前的矜貴,她靠在囚車上,麵色隱隱發白,唇上毫無血色,顯然狀況很是不佳。
慕淮衣捏緊拳,強行忍住衝出去的念頭,他朝周圍望了眼,確定同伴的位置。
今日明顯是一個局,一個引出沈雲商和裴行昭的局,他自然不會蠢到一個人來。
前一日,他就跟沈雲商對好了計劃。
“公子,周圍藏了不少官兵,您待會兒不要出去。”
慕淮衣的貼身護衛一
邊觀察著周圍動靜,一邊輕聲道。
以慕淮衣的武功,出去了隻是送死。
慕淮衣忍了又忍才不情願的點頭。
他自知他在今日沒什麼用,也不願意給救人的人添麻煩。
所以計劃中他是最後一環,負責接應和安置救下來的女眷。
囚車緩緩前行著,慕淮衣默默地跟隨著人群往前,直到囚車駛入一個岔路,位置相對寬闊時,一支信號彈突然竄入上空。
緊接著,蒙麵人從四處湧現,直奔囚車。
慕淮衣擔憂的看了眼似是昏迷過去的白芷萱,才折身往早已備好的馬車走去。
戰鬥一觸即發,人群早已受驚四下逃竄,很快這裡就隻剩下官兵和蒙麵人兩撥人。
與此同時,法場下的人看見了空間的信號彈,立刻便動了。
沈雲商迅速折身前往備好的馬車方向。
皇帝預料到今日會有人劫法場,暗中埋伏了不少人手,一場惡戰就此拉開了序幕。
直到餘暉將至,幾輛馬車在極風門和玄軍的掩護下才成功逃離,駛向城外早已備好的莊子,而出城之後,便有數量馬車分彆駛向幾個方向,掩護蹤跡。
至於未來得及關上的城門,自然是楚大人暗中做了手腳。
慕淮衣的馬車上隻有白芷萱一人。
他一邊觀察著白芷萱的情況,一邊吩咐護衛再快些:“白小姐怕是發起了高熱,耽誤不得了。”
護衛感覺將馬鞭都甩出了火花,裡頭的人卻還覺得不夠,不由在心中腹誹,他家公子這回是真的栽了。
另一輛馬車上,裴司洲皺著眉盯著沈雲商,無聲的等她一個解釋。
“此事事關重大,我們不能拿你們的性命冒險,所以才決定事先不對你們透露,否則萬一露出了端倪,便救不了你們了。”
沈雲商快速解釋道:“接下來你們便安心住在莊子上,你放心,我們很快就會洗清你們的冤屈。”
裴司洲心中的疑惑不是這三言兩語就能解清的,但今日能活下來,確實在他的意料之外。
能活著,誰也不想死。
劫後餘生,他也就沒再多問,閉著眼往後靠在車壁上。
沈雲商眸光暗沉的看了眼他身上的傷,吩咐車夫再快些。
莊子裡有他們提前備好的極風門的大夫和傷藥。
餘暉落下,這場惡戰就慢慢地落下了帷幕。
今日出來的都是頂尖高手,並未損失一人,但受傷在所難免,有幾個重傷昏迷的被同伴帶出了城,沒有來得及出城的便去了楚懷鈺那間莊園,那裡也備好了大夫和傷藥。
白裴兩家的人也一個未少。
雙方籌謀了多日的第一戰,沈雲商一方贏的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