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聯合(1 / 2)

傳說模擬器 止汶 7628 字 9個月前

哥特式的高聳皇宮轟然倒塌, 連著莊嚴肅穆一起。

廢墟中,厚底的長靴踏過破碎的牆橫,黑色軍裝的青年一身纖塵不染, 從地上撿起不知何時掉落、卻完好無損的皇冠。

金色粒子構成的英靈從他身後出現, 一劍斬破前方形成三角穩定結構的牆角,露出被陳小姐所保護的晨星公主。

她失去所有寶石也華麗的大裙擺終於臟了,再也沒有高高在上地俯視他人,半縮在牆角, 無損她的嬌美,還是像一株陽光下的高貴鬱金香, 卻是被推倒花盆後沾了灰塵的模樣。

保護她的陳小姐已因為靈力耗儘暫時消失,而她看到了被厚底長靴與軍裝長褲緊緊包裹的腿停在她麵前, 站定。

晨星公主抬頭, 對青年露出一個甜溺的微笑,“您要殺我嗎?殺了我的話,您也會死, 我相信您不會這樣傻。”

黑發的軍裝青年居高臨下, 將手中的皇冠重新戴在公主的頭上,“您說得對,公主殿下,高貴的身份的確賜予了您為所欲為的特權。”

他半蹲下身,用指腹抹去公主臉上的灰塵, 湊近公主的耳邊, 在他人看來像是說情話一樣溫聲細語, “在下的確不能殺您,但您最好記住,在下不是您能夠隨意操縱的存在, 忽要再隨意動手了。”

說完,青年打開製服徽章上的錄音設備,微笑著站起身,向頭戴皇冠的金發少女伸出一隻手,謙遜而有禮,“看來皇宮的建築設計不是很牢固,居然被外麵的風一吹就倒塌了,真是危險。

幸好今日在下恰好在場,能夠在下千鈞一發之際救下您,但下次可就不能保證了,為了您的安全起見,此次玩鬨就到此結束吧…公主殿下。”

巫辭打開錄音後將這一切都定義為玩鬨,意思就是在警告晨星公主,不要追究這次鬨出的事,並開口表態留個證據。否則就是代表徹底撕破臉,事後會追究他的責任,那反正都是死,他也可以不管不顧,現在當場殺了她。

晨星公主眯了眯眼睛,顯然也是明白了他的意圖。

“這陣風還真令人驚歎,巫辭執行官。”她避開巫辭伸出的手,自己拍拍裙擺站起來,下巴高昂,“看來你還真是受寵,他連這張牌都給你了。”

“此話怎講?”巫辭毫不在意地收回手,微笑著接下話題來避免尷尬。

“這張最大鬼牌他一向不給彆人的。”

“你查過資料就知道,他原先叫玉和,和我母親算是有一些血緣關係,20年前,從那個恐怖分子那兒回來以後強行奪權繼位,董事會就利用天幕計劃的原因派人慫恿民眾和那時候剛剛出現的禦靈師群體,掀起了全球暴/動……”

晨星公主一邊整理儀容儀表一邊輕快地說,“後來他就改了名字,所有英靈事務也都開始由他管轄,連我要支使那些禦靈師都支使不動。你猜,‘鎮山河’這個名字是哪來的?”

巫辭沉思片刻。想到鎮山河說[神行七步]在他那裡也隻有前兩步殘卷,並且他向鎮山河提問如何獲得第二卷時,鎮山河讓他不要好高騖遠,先活下去再說。

“第二步就是他的名字?”

“沒錯,他用第二步就鎮壓了當時所有的禦靈師和暴/動的民眾,血洗了董事會。”晨星公主微笑著恐嚇,“人們那時候不認識他這個剛回來的掌權者,就根據他用的法門名字,叫他鎮山河。

久而久之,他就和這個名字綁定了,無論實行什麼暴力統治,做出怎樣駭人聽聞的殘忍手段,隻要一聽這個名字,大家都不敢反抗。”

一步踏江山,兩步鎮山河。聽起來是多正氣的一個法門,居然和代表暴力的恐怖統治掛鉤了,聽來也是諷刺。

“感謝您的告知,公主殿下。”巫辭單手摘下軍帽,微笑著行了一個禮,“不過在下相信鎮山河局長必然有他的考量,在下今日還有工作尚未完成,恕再下告辭。”

他不待晨星公主繼續說話就重新壓下帽簷,轉身離開。

說是有事,確實是有事,這都要到中午了,巫辭急著回家換件普通的衣服去保存檢驗科蹭飯,等辦完入職還要趕著用上班時間門摸魚睡午覺。

入職程序辦的挺方便,找機器人錄入檔案領了製服和證件就行。

李處長不在,單位的人也很少,巫辭被機器人領著選了一個靠近角落的辦公位。

保存檢驗處的辦公區域很大,可能就是為了讓他們安心摸魚,用金屬矮牆隔開每一個辦公位,挺能保證隱私性。

巫辭很會來事兒,把發下來的東西一放就帶著來時買來的禮物去認人。

可能大多數都沒來上班,單位裡隻有一個文秘小姑娘和兩個長得很有前輩範,保溫杯裡泡枸杞的中年男性、一名一臉正氣的金發青年。

女孩躺在辦公位上追劇,巫辭送的是小零食。兩個老前輩在下象棋,巫辭送的茶葉。

至於那名一臉正氣的金發青年,巫辭見他的時候,他正在休息室打台球。

保溫杯放在旁邊,一身局裡局氣的裝扮,襯衫夾克運動鞋,一串鑰匙還掛在皮帶上,稍微碰到就叮叮當當的響。

看起來像個很有資曆,並且職位挺高的老乾部。

旁邊的收音機放著爵士樂頻道,甜厚微沙的女聲用輕慢的口吻感歎著男人輕浮躁動得可以隨意玩弄的愛情。

有點耳熟……像是昨天刑訊部那位原身的熟人小姐……那位美麗的金發女郎真的很出名,隨處都有和她有關的信息。

巫辭在她慵懶的歌聲中開口,“您好,我是新來的辦事員巫辭。”

“職位錯了,李處長沒告訴你?我們這兒按照流程,進來最小就是科員。”金發青年一杆清桌,扔下球杆,一跳就坐上了桌子,伸出右手道,“你好,我是五符。”

巫辭裝模作樣,受寵若驚地用兩隻手握往他的手,“在這之前我沒有接觸過我們部門的人,對大家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從彆的地方聽說了不少關於咱們的事情, 心裡覺得非常榮幸能和各位精英們一起合作。我對咱們這邊的事務也不是很熟悉,今天就是來混個臉熟,希望大家在以後的工作中多多支持,我也會虛心向大家學習的,希望在我們一塊合作的日子裡,大家能非常愉快的完成每一項工作任務。”

模樣比巫辭在所羅門時期見到的聖堂騎士還要正氣的金發青年五符表情難以言喻,“在我們這部門說這些你自己信嗎?彆講套話…你去哪混成這種官場老油條的樣子?”

“沒有沒有,我是真心仰慕各位。”

五符歎了口氣,把一枚和巫辭同款的信物戒指戴在右手拇指上,又撈起褲腿指了指自己腳上不太明顯的電子鐐銬,“用不著客氣,我也是不想去思想教育和政審過來當稅金小偷的。”

巫辭嘴角虛假的笑容立刻下拉,瞬間門警惕五符殺人奪卡,甚至有一種舉世皆敵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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