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軒被震驚地整個人恍恍惚惚,快要七竅升天了。
“坐下,好好吃飯。”齊宵威嚴的聲音傳來。
紀文軒剛飄到天堂的靈魂瞬間被拉入地獄,冷冷地打了一個寒蟬,他乖乖地坐下,拿過離他最近的麵條,呼啦啦地吃起來。
果然表哥對著他還是這麼的可怕。
係統:【小主人你很開心。】
白晨:【原來這就是你說的開心,嗯,那我很開心。】
係統:【小主人喜歡他,那就和他多多在一起,不過小主人也不要忘記了做任務。】
白晨:【可是我想和他一直呆在一起,係統,我不想做任務了。】
係統開心又無奈:【可是小主人如果不做任務,我就會消失,小主人也會消失,這樣小主人就不能一直和他在一起了。】
白晨握著勺子的手緊了緊,方才有些雀躍的眉眼耷拉下來。
“怎麼了?”一直注意著白晨的齊宵關心道,“不好吃?”
白晨搖搖頭,放下勺子,有些委屈地轉頭窩進齊宵的懷裡,雙手緊緊地摟住齊宵的脖頸。
白晨:【我不想你消失,也不想和他分開。】
係統:【小主人,不要任性,隻要你的神格恢複了,你就可以和他長長久久的呆在一起。】
白晨:【可是他是凡人。】
即使常年都處在沉睡中,白晨也知道凡人的壽命不過短短幾十年,幾十年一過,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係統:【小主人,難道你忘了你的身份?隻要你的神格完全恢複,讓他獲得永生不過在你的一念之間。】
係統:【等我們完成任務離去的時候,將這個世界封存起來,等小主人恢複歸來你們就可以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白晨心動,【那,那你的力量夠嗎?】
係統哄道:【等小主人完成任務離去的時候,我也吸收夠了這個世界的力量,將它封存沒有問題。】
齊宵看著窩在他懷裡不說的白晨有些擔憂焦急,他耐心地拍著白晨的後背,低頭吻在白晨的發頂,哄道:“寶貝,怎麼了?我在。”
‘啪嗒’
筷子掉落在地的聲音響起。
齊宵厲眼掃去。
紀文軒趕忙蹲到桌子底下撿筷子,當一個合格的透明人。
“寶貝,快說話,我很擔心你。”齊宵一遍一遍地呼喚著,一聲聲溫柔寵溺的親密昵稱灌入白晨的耳裡。
“我回家了你還會來找我嗎?”半晌白晨總算在齊宵焦急擔憂的目光中抬起頭,滿含期待殷切還有不安地看著齊宵。
紀老爺子看著心疼,但是卻毫無辦法。
好在現在有了白晨。
紀老爺子看著齊宵對著白晨無奈縱容的模樣,心中欣慰極了,他的這個外孫如今也懂得了照顧人,會笑會疼人了。
紀老爺子覺得這真是他八十大壽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同時他對著白晨也是越加的喜愛。
而陸爸爸則是看著齊宵和白晨的互動不時地皺皺眉頭,陸媽媽則是心中不停歎氣,但不管怎麼樣,他們麵上都是保持著得體的笑容。
壽宴過後,回到陸家的白晨和齊宵視頻了一會,帶著甜蜜的笑容進入了夢鄉。
陸家主臥。
陸媽媽拉住陸爸爸的手,語氣無奈:“都這麼晚了,源源今天累了一天這會肯定是睡著了,有什麼事你明天再問不也一樣,再說源源和那齊家主隻是朋友關係,前兩天源源生病住院還是齊家主照顧著呢。”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陸爸爸皺著眉頭,“兩個男的在飯桌上喂來喂去像什麼話。”
陸媽媽心中咯噔一下,麵色不變,“兩孩子要好不是很正常嘛,我上學那會和我閨蜜都恨不得黏在一塊呢,你以前還吃過醋的你忘了?”
陸爸爸想了想也對,但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陸媽媽笑著挽住陸爸爸的胳膊,“好啦好啦,我們不說這些。”
她話音一轉,說:“老陸,你說我們再要一個孩子怎麼樣?”
陸爸爸一愣,頓時將心中的疑惑拋去,“你怎麼突然有這個想法?”
陸媽媽佯怒掐了一把陸爸爸的胳膊:“以前就想生的,隻是那時你生意忙著,源源又小,便將這個念頭放下了,如今源源也長大了,這個念頭就又浮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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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過後,齊宵本該回到京市齊家主持大局,但因為白晨在a市的緣故,齊宵便留了下來,且大有在a市紮根的念頭。
山頂彆墅中,白晨坐在齊宵的腿上,後背愜意地靠著齊宵的胸膛,拿著手機認真地玩著貪吃蛇。
齊宵一手攬著白晨的腰,一手拿著鋼筆翻閱文件。
桌麵上堆積著半人多高的文件,這些都是這些日子從京市送過來的。
係統:【小主人,這遊戲好玩吧。】
為了讓白晨的生活更加豐富,係統特意收集了時下小孩子最愛玩又簡單的遊戲。
其中貪吃蛇這款遊戲不僅簡單上手,裡麵那隻小蛇更是胖墩墩的惹人喜愛,讓係統一見就將它定為白晨的啟蒙遊戲。
白晨認真的按著手機,指揮著手機裡麵那條七彩的胖墩蛇吞下食物,看著七彩蛇又長大了一分,這才點了點頭。
係統有些高興自家的小主人會喜歡,【小主人,我這裡還有許多款遊戲,等這個玩膩了,我們再換一個。】
白晨:【不用換的,這個就很好。】
玩了一會,白晨忍不住抬頭看向認真辦公的齊宵。
棱角分明的側臉配上齊宵那幅認真的表情,俊美的讓白晨再一次看呆。
遊戲的聲音傳來,白晨回過神低頭看去,剛剛長大了一點的胖墩蛇淒慘地撞在牆上,原本胖墩墩的身體被撞扁了糊在牆上,就像貼了一個可愛的七彩貼紙一般。
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over’字樣,白晨呆住。
係統:【小主人,小蛇撞到牆遊戲就會結束的。】
白晨點點頭,然後扔下手機。
結束的太快,不好玩。
他重新抬頭看向齊宵,看著看著白晨就彎起了眉眼,小手不安分地往齊宵的臉上伸去。
在齊宵的鼻尖點了點,又在齊宵的臉頰上戳了一下,觸感一點都不軟,和他的臉完全不一樣。
白晨好奇地戳自己的臉頰一下,又再戳齊宵的臉一下,自己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齊宵無奈地放下手中的筆,抬手抓住白晨那隻亂動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寶貝,無聊了?”
白晨揚著笑臉在齊宵的腿上轉了一個身,雙手捧住齊宵的臉,撅著嘴巴在齊宵的唇上親了一口,黏黏膩膩的:“想要親親。”
齊宵頓時被這樣撒嬌的白晨給甜了一下,他將亂動的白晨扶好,低頭碰了碰白晨的粉潤的唇瓣。
得到親親的白晨眼睛亮了一下。
他得寸進尺地主動張開口。
齊宵的眸色頓時變得深沉起來。
寶貝主動的樣子可愛的讓他想要做壞事。
沒有等來喜歡的咬嘴巴,白晨疑惑地看向齊宵隨後自己主動地覆了上去。
即便和齊宵已經親吻了無數次,但白晨好像在這方麵的天賦天生薄弱的很。
他伸著舌頭費力地撬開齊宵的唇齒,不得其法地深入攪動了幾下。
一點都沒有齊宵主動親吻來的舒服。
白晨有些不滿地哼唧一聲,張口咬住齊宵的下唇。
齊宵不再猶豫,一把扣住白晨的腦袋,霸道又不失溫柔地闖入白晨的口中,帶著白晨口中的柔軟舞動起來。
良久齊宵才喘著粗氣憑著驚人的意誌力堪堪撤離白晨那誘人的唇瓣。
白晨趴在齊宵的懷裡大口呼氣,不過沒一會兒,他又嘟著嘴巴湊了上去。
他還想親。
和齊宵親吻的滋味實在是太美妙了,交融的氣息讓白晨舒服的渾身都張開了毛孔。
齊宵有些無奈,寶貝太過熱情,他有些吃不消。
每次隻親不吃,齊宵懷疑再這樣下去他都要因為欲求不滿而萎了。
他在白晨的唇上輕點幾下便撤離了白晨的唇瓣,抱起白晨,手掌在白晨柔軟的屁股上拍了幾下,聲音暗啞:“寶貝,彆惹火,否則你今晚就不用回家了。”
白晨哼唧著在齊宵的身上動了動,張著迷蒙的雙眼看著齊宵,眼角因為方才的親吻有些微微濕潤,微卷的黑色睫毛如蝶翼一般上下扇動著,他摟著齊宵的脖頸,和齊宵鼻尖碰鼻尖,軟糯的聲音帶著讓齊宵難以抵抗的誘惑,“不要,我和媽媽說好了,晚上不回家的。”
齊宵暗沉的眼眸中瞬間燃起一片可怕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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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陽光灑在柔軟的床鋪上和床上睡的香甜的精致人兒的臉上。
白晨有些不滿地嚶嚀一聲,身子蠕動了一下,將頭鑽入被窩中。
齊宵好笑地站在床邊,無奈地彎腰將被子掀開一角,低頭在白晨的唇上輕啄兩下,然後抱起貪睡的小懶豬。
他拿過一旁準備好的屬於他的寬大襯衫為白晨套上,遮住白晨身上那些密集而又引人衝動的痕跡。
“寶貝,醒醒。”齊宵拍著白晨的後背,輕聲呼喚。
白晨咂了下嘴巴,似是不滿有人在他耳旁打擾他的睡眠,手臂輕輕一揮,一巴掌拍在齊宵的臉上。
“啪”
一聲輕響,在空曠安靜的房內響起。
齊宵無奈一笑,白晨在睡夢中力氣並不大,打在齊宵的臉上就跟撓癢癢的似的。
他拍拍白晨的屁股,繼續意圖喚醒懷裡睡得香甜的寶貝。
這會已經是晌午了,昨晚白晨太過熱情,以至於終於和白晨纏綿的齊宵沒有控製住,要不是顧及到這是白晨的第一次,齊宵估計到半夜都停不下來。
不過即使隻要了兩次,也依舊累到了白晨,導致這會白晨已經錯過了早飯和中飯。
齊宵雖然有些心疼累到了白晨,想要讓白晨再多睡一會,但是不吃飯,容易餓壞胃,隻得忍著心疼呼喚白晨起來吃飯。
“困。”軟軟糯糯的聲音帶著撒嬌,白晨抬手用柔軟的手掌捂住齊宵那張喋喋不休叫人的嘴巴。
齊宵的心如同被貓爪子撓了一下,又癢又軟,他低頭抓著白晨捂著他嘴巴的手掌,張口在蔥白的手指上輕輕啃咬,“寶貝,乖,起來將飯吃了再睡。”
到底抵不住齊宵的侵擾,白晨艱難地將眼皮撐開一小條縫,“我困。”
“乖。”齊宵抱著白晨走進浴室,拿起備好的牙刷,為白晨刷牙。
“寶貝張口。”
被睡意操控的白晨乖乖地張開嘴巴。
齊宵就這樣一手抱著白晨,一手為白晨刷牙,等白晨吐出口中的泡沫,齊宵又為白晨漱了幾次口便將白晨抱到樓下。
餐桌上,管家已經根據齊宵的吩咐準備好了幾樣清淡易消化的食物。
白晨雖然睡得迷迷糊糊的,但是卻很乖巧地聽齊宵的話,齊宵讓張嘴就張嘴,讓嚼就嚼,讓吞就吞,模樣乖巧的簡直要萌化了齊宵的心。
待將一碗肉沫粥全部喂完,齊宵這才抱著白晨再次回到房間,將他安置睡下。
等到白晨睡熟後,齊宵這才起身,走到一旁的辦公區域,完成昨天未完成的工作。
在資料中,陸爸爸在趙鈞的巧言下,同時也為了彌補陸清這個失散二十年的‘親生兒子’,同意了趙鈞的建議。
因為這件事原主在圈子裡幾乎被排擠在外,再加上陸清和趙鈞暗地裡對原主的算計針對,導致原主最後下定決心不顧陸媽媽的挽留毅然離開了陸家,給了陸清可趁之機。
也因為這件事係統讓白晨趕回來阻攔。
不能和齊宵呆在一起,白晨自是對趙鈞和陸清這兩個始作俑者沒什麼好臉色。
“紀少?”趙鈞詫異的看著白晨身邊的紀文軒,隨即熱情的走過來打招呼,“沒想到紀少和小源關係這麼好,不僅留小源過夜,今天還特地送小源回來。”
紀家是書香門第之家,既不涉政也不涉商,清清白白的看起來很是低調,但是在a市誰都要賣紀家幾分薄麵。
不僅因為紀家人脈廣闊,學生遍布商政,更是因為他們背後靠著齊氏家族。
齊氏家族是百年家族,齊氏集團更是坐擁華國的半壁江山,名聲享譽國際,在全球齊氏集團排進了十大集團之一,是屬於跺一跺腳全球經濟都會震蕩的存在。
三十年前,紀老最寵愛的女兒紀曼被他的學生也就是齊家家主虜獲了芳心,不顧紀老的反對嫁入齊家,從此成為了齊家的主母,同時也為紀家和齊家建起了一座結實的橋梁。
隻不過紅顏多薄命,紀曼自小便是體弱,即便嫁進了齊家被齊家主千嬌萬寵,在生下齊宵不久後也挨不過命運的安排而香消玉殞。
齊家主為此低沉了一段時間,後來將全部精力都放在培養齊宵上,在齊宵二十五歲的時候更是毅然退位,退居幕後。
而再過幾天便是紀老的八十歲生辰,傳言齊家那位神龍不見首尾的家主齊宵會出現在紀老的生辰宴上,在a市誰不想借著紀家搭上齊家這顆大樹,就算搭不上齊家,能夠搭上紀家也是值得的,隻不過紀老一直低調,即便這次大壽也隻請了他的老友和學生前來,完全讓外人沒有可趁之機。
因此這會見到紀文軒趙鈞才會這般熱情。
如果能夠借著紀文軒進入紀老的壽宴,對他對趙家無疑都是一種實力的肯定,這般想著,趙鈞對待紀文軒更加熱情了。
陸清跟在趙鈞的身後,他雖然不知道紀文軒是誰,但看趙鈞的態度,紀文軒顯然不是普通人。他眸光閃了閃,狀似單純道:“哥哥以前都沒有提起過您呢,原來您是哥哥的朋友啊,哥哥能夠多一個朋友,我真為哥哥高興。”
白晨無視這兩人,直接繞過他們目不斜視地往屋裡走去。
“是嗎?”紀文軒哪能聽不出來陸清這是在給他上眼藥,他似笑非笑地留下一句便跟抬腳跟上白晨。
身後,趙鈞沉下臉來,他瞪了陸清一眼,警告道:“收起你的小聰明,紀文軒可不是陸家人,被你蒙在鼓裡那麼好糊弄的。”
陸清的臉色白了白。
陸宅裡很是安靜,管家和傭人此時都不在,大廳裡隻剩下陸媽媽和陸爸爸兩人。
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陸媽媽坐在沙發上,眼圈有些發紅,而陸爸爸則坐在一旁麵色發愁地抽著煙。
“媽媽,爸爸,我回來了。”白晨換了鞋,又從鞋櫃裡拿出一雙嶄新的家居鞋遞給紀文軒。
紀文軒美滋滋的接過未來表嫂遞來的鞋穿上,同陸爸爸陸媽媽打招呼:“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紀文軒,鬆源的朋友,打擾了。”
陸媽媽和陸爸爸兩人沒有想到白晨這會兒會突然回家,驚的趕忙收起臉上不好的神色,露出一抹狀似高興的笑容。
隻不過他們兩個掩飾的再好,眉宇間的愁緒還是出賣了他們。
陸媽媽走過來,對著紀文軒溫和道:“昨晚源源麻煩你了。”
紀文軒笑嘻嘻的擺擺手,“應該的應該的,要不是我讓鬆源陪我喝酒,鬆源也不會醉的不省人事。”
陸媽媽嗔怒地伸手點在白晨的額頭上:“不會喝酒還要喝,這次好在是和文軒一起,還不和文軒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