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適合你,真的,小好,會有不需要你踮腳就彎腰遷就你的人。”
電話這頭,薑好笑眼彎彎,“好,我聽你的。”
“不說他了,你最近在做什麼呢?”
薑好翻個身,換了姿勢躺著,學她輕快上揚的語調回複:“我最近在做導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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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雨後初霽,陳嘉卓沒有跑步。
他昨晚睡得遲,早上醒來時以為外麵還在下雨,乾脆多睡了一會兒。
起床下樓後,看到蹲在客廳和卡卡玩的薑好。
他腳步輕,薑好沒察覺身後有人,揉著卡卡的腦袋指指點點:“是不是你太鬨人了,不然陳嘉卓為什麼不帶你玩了。”
她今天很早就醒了,起來時在客廳隻看見卡卡,還以為陳嘉卓出去晨跑,但是沒帶上它。
卡卡比薑好先看到陳嘉卓,興奮地一躍而起,前腳打翻裝水的小碗,水珠濺到薑好臉上。
她下意識退後去躲,但蹲久了腳跟發麻,沒穩好,整個人朝後仰。
預期的痛感卻沒有出現,後背撞上陳嘉卓的腿,被他抵住。
“小心點。”
他聲音微沉,扶住薑好的肩。
薑好一顆心還在怦怦跳,仰頭便看見一雙漆黑瞳仁。
她借力站起來,有些詫異道:“你今天沒有晨跑嗎?”
陳嘉卓嗯一聲。
“不舒服嗎?”薑好關心道。
連著一個多月的晨跑忽然中斷,她擔心也合理。
“不是,我以為雨沒停。”陳嘉卓邊解釋,邊蹲下去把打翻的小碗扶正。
罪魁禍首沒有一點該有的自覺,樂顛顛朝他身上撲,最後被他拎到後花園關在門外了。
再轉身回來,看到薑好往旁邊挪了點。
“地上有水,當心滑。”
薑好低頭擦一擦臉上的水,“都怪卡卡,傻狗。”
她神色如常,看不出昨晚的難過,臉側鬢發上墜一顆水珠。
陳嘉卓抬手指一下,“這邊還有水。”
薑好會錯意,以為是臉上,用手背蹭幾下,拿眼神問他擦乾了沒。
她穿平底拖鞋,麵對麵站著,比他矮很多,抬眼看他時像小朋友。
鬼使神差的,他抬手撚掉了那顆在發稍搖搖欲墜的水珠。
指腹微微發燙,好似那顆被戳破的水珠在沸騰。
薑好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嘟嘟囔囔著告狀,“卡卡不聽話,你也彆理它了。”
……
兩人難得一個時間吃早飯,薑好坐在對麵,認真和他探討如何做到教子有方。
“該嚴肅的時候得嚴肅點。”
薑好開始拉踩,“我看你的頭像,那隻黑棕色的小狗,是你養的嗎,比卡卡乖多了。”
“對。”說到自己的狗,陳嘉卓臉上有薄薄笑意,“是我朋友買回來的,他沒有時間養,送給我了。”
“不過那張照片是它四個月的時候拍的,現在已經很大了。”
“四個月就那麼大了嗎?”薑好拿手機又點開他的頭像,照片上那隻小狗腦袋圓圓的,她當時沒看出是大型犬。
“是什麼品種的?”
“伯恩山犬,叫Coki,因為毛色像曲奇。”
陳嘉卓打開手機相冊,找了張照片給薑好看,“它脾氣好,膽子比卡卡要小。”
照片上的狗已經很大一隻,看著好像比她之前看過的金毛的體型還要大一些,但能看出性格很溫順。
薑好說:“怪不得你這麼會養狗,原來有經驗,感覺你懂的很多。”
好像什麼都懂一點,會玩牌,會賺錢,還會把小狗照顧得很好。
陳嘉卓回道:“不懂的也很多。”
她誤以為是他不自信,很用心地勸:“彆謙虛呀,你已經很好了。”
他看她,沒有再說話,淡淡一笑,好像有很多情緒,隻是薑好還未看懂時,陳嘉卓便垂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