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因為我想給他一個驚喜。”……(2 / 2)

“外門弟子束脩不是隻要一千下品靈石嗎?”聽雁沒忍住問道。

琨履捏緊了拳頭,表情憤恨:“那該死的修士說什麼已經停止收外門弟子了,考內門弟子的浮票已經下發,現在補一張浮票要這麼多,我隻好交了。”

聽雁和花蔓齊齊歎了口氣。

實話說,聽雁覺得這一萬算是打水漂了,就看這傻子三個月的奇異旅程,怕是正常途徑考不進的。

聽雁沉思了兩秒,決定送他去璽衡身邊。

畢竟也是他小弟,大家最後反正都要殊途同歸的。

這魔族二王子看起來皮糙肉厚的經得起造,來了九虛宗也沒被發現魔族身份,應當也有點遮掩身份的手段。

聽雁故作謹慎地四處張望,然後彎下腰,表情凝重,對琨履小聲說道:“還好你遇到的是我,我也是魔族,從小在修仙界隱居,我不會舉報你,不然你完了。但我不是大君,不過我也在找大君。”

琨履確實聽說過有魔在修仙界隱姓埋名,但是他臉上依然是大驚的神色:“不可能,你身上有大君的味道!我不可能聞錯!”

聽雁想了想,昨晚上她遇到過陸長老,陸長老那麼多愁善感的人一定之前去探望過璽衡,所以他身上有璽衡的氣息,而昨天陸長老的手又碰到過她的手。

所以,一切都解釋得通了——這就是為什麼琨履像狗子一樣使勁嗅她最後跪在地上停在她手上的原因了。

聽雁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一本正經說道:“大君很有可能在內門,我正是在那裡沾染上大君氣息的,但我鼻子沒你靈,沒認出來,或許,你今晚上可以夜探內門,憑你的本事,應該能很快找到大君。”

“可是內門外有護山大陣,我聽說那大陣很厲害,不得隨意進去。”

“沒關係,抓起來就是一頓揍而已,你不都被揍習慣了嗎?挺一挺就挺過去了,到時你隻要進去了,還怕找不到大君嗎?而且,現在有個現成的理由,聽說了嗎,掌門座下大弟子璽衡受了重傷,危在旦夕,晚上你夜闖護山大陣要是被抓起來,你就說你崇拜璽師兄,聽說他受傷忍不住想去探望他,長老揍完你就把你送去璽師兄那兒了。”

琨履聽得認真,已經信了,“然後呢?”

聽雁:然後你就可以和你的大君相會了,傻子。

“然後你就可以趁著這時間,好好聞一聞哪裡有大君的氣息了。”聽雁的語氣溫柔又耐心,絲毫不會因為對方是個傻子而不耐煩。

琨履信了,從地上站起來就要走,但跨出去一步,又轉回頭忽然很疑惑地看聽雁,“既然你也是魔族,為何不和我同去?”

聽雁歎氣,指了指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我這哪能挨得起揍呀,我就等後天考試進內門了,你可千萬彆和人說認識我,見到大君也彆說。”

琨履看了看聽雁纖細的身板,臉上露出同情的表情,“你多吃點飯啊,但我為什麼連大君都不能說?”

“因為我想給他一個驚喜。”聽雁臉上露出嬌羞的神情,看起來甜美又嬌憨。

但琨履顯然領悟不到這種神色代表著什麼,他臉上疑惑更濃了,“什麼驚喜?”

花蔓看不下去了,雖然她有些聽不太懂這什麼驢的話,但作為狗腿子,立刻替她主人正義現身,道:“我家主人是姑娘家,有些事你就不要多問了,驚喜說出來還能叫驚喜嗎?!”

琨履被這麼理直氣壯的一喝斥,偷偷看了一眼聽雁,臉上忽然露出羞極了的神色,下意識保證:“我一定不說出來!那我走了!”

他火急火燎的,從地上站起來就跑。

聽雁:……

算了,反正白天晚上去都一樣是挨一頓揍。

不,指不定是兩頓揍,璽衡見了他指不定都得忍不住捶他一頓。

“主人,剛才那傻子和你說什麼呢,我都沒聽懂。”花蔓一邊跟著聽雁進木屋,一邊疑惑地問道。

這事解釋起來就麻煩,所以聽雁眼睛一彎,笑眯眯地拍了拍花蔓腦袋:“忽悠傻子的話呀,你不必懂的。”

必要時候安慰一下自己的手下也是一種必修功課。

“噢!”花蔓自覺不是傻子,開開心心點頭。

“現在開始不要打擾我,我得為考核做點準備了。”聽雁沒太把琨履這事放心上,反正也愁不該她憂愁,她偏頭又對花蔓道。

“嗯!”花蔓立刻在門外化身花藤小樹,做好守門任務。

聽雁是真的要做考試準備,經過上一次考內門弟子失敗的經曆,她大致知道這個考試是怎麼回事了。

可惡,都修仙了還逃不過考試大劫!

聽雁鹹魚躺在床上,鬱悶。

除了筆試外,還有武試。

在這個全民修仙的時代,幾乎沒有人是真正的白紙,想要成為第一大宗九虛宗內門弟子,不僅需要天賦,還需要一定的修仙知識。

知識通過筆試來鑒彆高低,天賦則通過武試鑒彆,靈根越純淨的人,天生靈力更強,武試就能展現。

武試她沒問題,畢竟力氣大,在昆山十六年也不是一點沒學,而對於背東西,聽雁有絕招,考試前兩天狂背,趁著新鮮度,第二天幾乎都還記得。

考試重點她早就從常年留級的師兄師姐們那兒買到了。

……

在聽雁認真準備考試時,琨履終於在天黑後趕到了護山大陣。

他牢記聽雁的話,在感受到護山大陣濯清靈力撲麵而來時,他握緊拳頭,一鼓作氣直接衝了過去。

護山大陣有極微小的靈力波動,伴隨一縷因為陣法而受傷從琨履身上溢出來的魔氣。

幾乎是一瞬間,戒律堂在彆處巡夜的長老猛地朝著琨履所在的方向看來,立刻禦劍趕來。

同一時間,在弟子寢舍內養傷的璽衡瞬間睜開了眼睛。

琨履被護山大陣彈飛了出去,胸口撞得生疼,低頭揉胸準備再撞一次時,感覺自己被一隻手拽進了護山大陣,正渾身緊繃要反抗時,眼前一黑,直接昏厥了過去。

今晚上巡夜的是碧泉峰沐長老,她幾乎是下一瞬就趕到,臉色威嚴,從飛劍上下來,白紗披帛飄逸若仙。

“喵~~”

她一雙清冷的眼正打量四周時,看到大陣旁舔舐傷口的野貓,皺緊了眉頭,蹲下身抱起來查看,看到貓身上被大陣傷到的痕跡,蹙緊的眉頭才稍稍鬆了一些。

“小東西,乖乖的,下次不要再闖陣了。”沐芙蓉摸了摸野貓,輕聲溫柔呢喃,取出一些藥粉輕輕撒在野貓傷處,禦劍離開了此處。

一人一貓離開後,昏暗的樹影角落裡走出來一人。

他沒束發,長長的頭發垂在身後,身上還穿著中衣,衣襟散開著,露出裡麵帶著傷的胸口,白皙的肌膚上血痕猙獰。

月光落下來,璽衡的臉色蒼白,他擰著眉低頭看腳邊昏迷過去的人,臉上露出一些不解,甚至有些茫然。

他盯著剛才這人傷口處溢出的那縷魔氣看了一會兒,抬腿重重踹了一腳這人。

琨履猛地驚醒,那瞬間覺得自己腰子都要斷了,眼睛還沒睜開就大喝一聲:“誰敢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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