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啊,璽衡總算記起來自己是個反派要去乾活了嗎?!
但這種事不是該悄無聲息地去嗎,他怎麼搞出這麼大動靜啊?
隔壁,璽衡一拳捶在桌上,硬是砸出個印子,他心裡氣悶,看得眼睛發紅,急急翻到下一頁。
聽雁等了會兒,隔壁又沒動靜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到底在乾什麼呀?!
煩死了!!!!!到底還去不去搞事了啊?!!!!!
我真的睡了啊!!!
聽雁最後都沒睡成,後半夜每當想睡著時,隔壁總要發出一些聲音,砰砰砰的,不知道這反派師兄大晚上的是在烙餅還是捶地鼠。
她找到反派臉色蒼白的原因了,不乾活就算了,還熬夜不睡覺!
聽雁滿腹牢騷無處發泄,卯時一到,整個九虛舍館出現震耳欲聾的劍鳴聲,據說那是起床的號角聲。
她覺得那不是號角聲,那分明是奪命魔音。
劍修的花招這麼多嗎?!劍鳴聲可以這麼玩的嗎?!
聽雁打開房門時,兩眼烏青,麵色蒼白發黃,整個耗儘精力的腎虧模樣。
這時右手邊的屋舍門也開了,聽雁幽幽地朝拿了她的丹卻不乾活的罪魁禍首看過去。
璽衡神色也有些恍惚,腦子裡都是昨晚上塞進去的那些東西,一時不知今夕是何年,是從前,還是現在?
察覺到身旁的視線,他的反應慢了一拍,很是慢悠悠地看過去。
聽雁對上他的臉直接嚇清醒了。
他昨晚到底在乾嘛啊?本來也就麵色蒼白一些,但唇瓣鮮紅,眉目昳麗,看起來隻是病弱一些。
但現在他麵色白裡發青,眼窩下一片青黑,唇色都有些發紫,整個一搖搖欲墜好像馬上就要原地去世的模樣。
“師、師兄,你還好吧?”聽雁真是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問道。
璽衡看到聽雁的瞬間,意識總算回籠,見到她就下意識回憶起昨晚上熬夜看了一宿的淫、浪話本,下意識彆開了眼,一時竟是有些心虛。
他下意識就問道:“師妹為何這麼問?”
但問完,他想起來那幾本淫、浪話本就是聽雁給的,心情一下就陰沉沉的。
她一定知道什麼,故意以此壞他事。
“師兄,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昨晚上你……”聽雁欲言又止,她實在是好奇昨晚上他究竟在做什麼。
璽衡重新偏過頭看她,對上她的眼的一瞬間什麼都不想了,他脫口而出:“在修煉心法。”
絕不能被她知道昨晚上他在做什麼。
聽雁倒抽一口氣:“……修了一晚上?”
璽衡很冷靜地點頭,抬手禦劍,結果劍飛起來的瞬間,他咳了一聲,吐了兩口血。
他若無其事地抬手拭去,慘白泛青著臉禦劍離開,離開前還微笑著和聽雁道彆。
就站在他對麵的聽雁瞪大了眼:我的媽!都吐血了,要不要這麼卷啊?!反派不搞事卻熬夜修煉,這種事我看小說時都沒看到過的!
“璽師兄真的好勤奮,今天我要多揮劍一萬下!”
左側,傳來一道對於聽雁來說有一點點耳熟的男聲,帶著對璽衡無比的崇拜。
聽雁往左邊偏頭,果然,看到一張還算眼熟的臉。
是考核時巡邏的內門師兄,好像叫趙天舒。
原來是他住她左邊那間屋舍。
“巫師妹,你說像璽師兄這樣天生劍骨天賦卓絕的人,老天爺為何要如此害他!”趙天舒雙手握拳,憤慨道,一臉替璽衡不平的樣子,還很自來熟。
“……俺不知道。”
聽雁看著趙師兄現在一副死忠唯粉的樣子,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考核那天他把扮成琨履的璽衡叫出去教訓了一個多時辰口水亂噴是什麼感受。
趙師兄這麼對反派,也是蠻勇的。
不像她,隻想做個貼心小弟。
“巫師妹,風聽加個好友,方便以後聯係。”趙天舒摸出腰間風聽,秀氣的臉上露出靦腆的笑,看向聽雁的眼神閃亮,有一種找到知音的感覺。
聽雁一時不解這種目光,忙拿出風聽,互相在對方風聽裡注入靈力,這便算是加上好友了,日後可以以此傳文聯係。
哎呀,昨晚上忘記加璽衡了!
不過沒關係,今天又多了一個找他套近乎的理由。
聽雁還看到昨晚上師父傳文過來——“那可是上品靈石啊!嗚嗚!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她愣了一下,後知後覺陸焚說的是什麼,莫名有些臉紅。
“對了,巫師妹,這個給你。”
趙天舒忽然遞過來一本小冊子。
聽雁疑惑地抬頭看過去:“?”
趙天舒和善秀氣的臉上都是八卦:“巫師妹,這是我入門三年收集的關於璽師兄的資料,希望這些可以幫師妹追求璽師兄,一本十下品靈石,我便宜賣給師妹!咱們現在快去膳堂吧,說不定還能遇到璽師兄呢!”
聽雁:“……?”
趙師兄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