璽衡三歲半還在尿床……璽衡三歲半還在尿床……璽衡三歲半還在尿床……璽衡三歲半隨身帶尿布……璽衡三歲半隨身帶尿布……璽衡三歲半隨身帶尿布……
自我洗腦完,聽雁已經坦然無畏了,看向璽衡的眼神甚至帶著一種慈愛。
她甜甜地笑起來,沒心沒肺的樣子,“就是這樣呀,師兄你泡完澡怎麼都不把頭發擦乾,現在多冷的天啊,你身體虛要保重啊。”
璽衡:“……”
他唇角抽抽了一下,盯著她又看了會兒,沉默半晌,聲音有些飄忽:“師妹真的很聰明。”
聽雁心裡一緊,她確定他已經確定她看到剛才浴桶裡他的樣子了。
臘月的天,她的後背忽然生出些冷汗。
自相遇以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她明確察覺到了危險。
那種像是森冷蛇信舔過脖頸的涼意,隻要牙尖輕輕一咬,她就會被毒液侵蝕的危險。
聽雁一邊在心裡默念“璽衡三歲還在尿床”一邊忽然想起來在護山大陣旁遇到陸焚的那晚,穿著鬥篷的師父視線看過來時,她也是同樣有一種被蛇信舔吻的危險涼意。
這兩人……偶爾還有點像啊……
聽雁心裡快速閃過一絲狐疑,但她沒能抓住那抹光亮。
“是啊,大師兄你快把頭發擦乾,可千萬不要再吐血了。”
琨履一聲粗憨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靜寂。
那種無言凝滯的氛圍散去大半。
但聽雁心裡還是七上八下,跟著點頭,嘴裡甜膩膩做作道:“璽師兄快去把頭發弄乾,不要讓我們擔心呀。”
璽衡心裡冷哼了一聲,收回看聽雁的視線,轉身往屋內走去,帶著溫笑的嗓音留在了空氣裡:“多謝師妹關心。”
哼,今晚沒空,明晚,明晚就戮了巫聽雁。
聽雁見他進屋,鬆了口氣,想了想,還在後麵追了一句:“璽師兄,要吃生靈丹呀,對你身體好!”
回應她的是琨履叮叮當當修門的聲音。
聽雁默默和花蔓扒在門口看了會兒,這才進了屋。
璽衡回了屋,還未在桌案旁坐下,胸腹處一直壓抑著的魂魄沸騰燒灼的痛意湧上來,“咳咳,咳咳!”
這個月已有過一次,這麼短的時間竟然又來了一次。
他麵無表情擦唇角的血。
琨履修好門進去,一眼就看到大君擰著眉麵無表情擦著手心的血。
他真的是擔心,“大君,師姐讓你吃生靈丹,你快些吃。”
璽衡冷冷掃了這傻子一眼,“不是讓你離她遠一點麼?”
大君如此冷漠。
隻為了讓他離師姐遠一點。
琨履想發誓他對師姐絕無覬覦之心,但轉念一想,或許是大君在埋怨他今天也加了師姐風聽好友的關係。
大君真的好會吃醋,指不定還在心裡偷偷埋怨師姐,彆以為他是傻子,他都聽出來剛剛大君和師姐說話時的氛圍不太一樣。
琨履想了想,決定替師姐說點好話:“師兄,師姐為了我們兩的關係真的蛋什麼精劫驢。”
璽衡擰眉,忍不住看了一眼琨履。
他忍了忍,終於垂下眼,一邊擦唇角的血,一邊問:“她又做了什麼?”
琨履的黑臉很認真:“因為我不識字,師姐建議我跟著大君學認字,師姐說這樣能幫我成為大君最親密的,從此天上地下我就是大君最離不開的人!”
為了讓大君知道師姐有多好,他稍微誇張了一點。
璽衡:“……”
胸口好像又有血氣上湧。
他又想吐血了。
璽衡冷著臉,“我不教。”
琨履有點委屈:“大君,你不願意讓我成為天上地下大君最離不開的人嗎?”
璽衡毫不猶豫:“不願意。”
琨履臉上露出失落的神色,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隻有師姐才能成為大君天上地下離不開的人。
“大君,我明白了。”琨履大徹大悟地說道。
璽衡擰眉,又掃他一眼。
琨履忍住了想和大君分享的念頭,畢竟大君不願意他和師姐過多接觸,肯定也不願意他多提起師姐。
但是,他弱弱地說:“大君,那你不教我,誰來教我啊,我一個小魔,我害怕,要不,我還是找巫師姐教我吧?”
……
聽雁回屋後躺在床上忍不住揣測今晚上的璽衡怎麼了。
按趙師兄的小冊子上寫的,他每個月都要癱那麼幾天,那應該已經癱過了,先前他在外門時就聽說他在癱著了。
這魔君轉世難不成還帶了什麼debuff嗎?
也不知道他今晚還要不要出門搞事。
正想著,聽雁聽到隔壁傳來“砰——!”得一聲,忙朝門口看去。
不用她多說,花蔓立刻拉開門扒拉著門框往外看,然後向她彙報情況:“主人,那大驢被趕出來了。”
聽雁一聽,真是蠻擔心琨履的小弟前途。
不過轉念一想,她好像也好不到哪裡去。
同是天涯淪落小弟啊!
但聽雁依然覺得自己做小弟還是要更勝一籌。
比如,今晚她又熬了一夜,終於在子時二刻左右,聽到了隔壁傳來的輕微動靜。
聽雁真是感動地要落淚。
反派總算要乾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