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瘧疾並非華夏專屬,任何一個雨熱優越的國家都存在瘧疾這個鬼玩意兒。
而且這玩意兒同眾多疾病一樣熱愛傳染人的同時不挑人。
於是販夫走卒黔首將士逃不過,王侯將相等管理層同樣逃不過。
在遙遠的秘魯,他們的‘王侯將相’伯爵家也沒有逃過瘧疾的死亡擁抱,他的至親感染了瘧疾。】
觀星殿上一堆王侯將相們背脊一涼,喲吼,這不就是在影射他們也同樣逃不過瘧疾的死亡擁抱?
而作為王侯將相中頂級存在的秦始皇、王相、王賁等人就完全不在意這些玩意兒,當他們下了決定攻打百越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了。
他們能接受最壞的結果。
【感染瘧疾的伯爵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傾全國之力也要找出治療方法,於是產自安第斯山北的金雞納樹的樹皮粉就進入了這個國家管理層的眼中。
治好總督,並緩和國內瘧疾狂潮的同時,他們用金雞納樹粉建立了從利馬到歐洲的商業通道。
金銀鐵礦、寶石珍珠紛紛湧入他們的手中,金雞納樹粉以一種強勁的姿態出現在曆史舞台,傲視群藥。】
仙幕出現一幅世界地圖,形象生動地在地圖上利馬和歐洲的位置畫了一條通道,利馬每往歐洲輸入一包金雞納樹粉,歐洲那個方位就往利馬傳送一些珠寶。
仙幕還很惡劣的把那些金銀珠寶礦產放大放亮,直引得人心潮澎湃想流口水。
無數的金銀珠寶就在大秦人眼前劃過來劃過去,以金雞納樹粉就可以交換到昂貴的,黔首們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一眼的金銀珠寶。
“可惡!”天下黔首齊齊抱緊手中的青蒿,欲哭無淚,實在太可惡了!
這些珠寶看得見摸不著!但卻是一個與青蒿同等功效的金雞納樹粉就可以換取的!
他們好饞啊!他們大秦的青蒿真的隨處可見啊!但是他們沒有法子交換!
哪裡僅僅黔首眼饞,士族們更是饞的口水直流,身為中層階級的他們自然知道金銀珠寶的多麼的明亮、閃耀並且能夠給他們帶來功名利祿。
然後他們現在隻能空懷寶山‘青蒿’卻無處可花!
如果把這個青蒿磨成粉賣與那些所謂的歐洲人,神不知鬼不覺,讓他們死也不知道原材料是青蒿,那這些金銀珠寶不就是他們的嗎!
實在可惡!
歐洲就離他們那麼近!如此錢多多的友鄰他們竟然不能去分憂金銀財寶的壓力!實在是讓他們坐立難安!
與黔首士族的角度不同,秦始皇看到了一個新的東西。
秦始皇雙眸中精光閃現:“以物換物,以物馴之。”
看到這個新東西的何止秦始皇一人,觀星殿很多人在這一刻都和秦始皇心靈相通了。
“百越各部落並不相通,據探子前段時間來報,仙幕僅有大秦地界才有,其他地界沒有一絲關於仙幕的影子,也就意味著……”王離忍不住出聲說出前段時間獲悉的信息。
“百越與大秦交集處或許會知曉青蒿可治瘧疾的消息,不過百越部落各自為營,不足為懼。”
秦始皇看到有人與他心思相通,心甚慰。
拿下百越,也不見得定要填上十萬大軍的性命。
【金雞納樹粉白色,結晶,味苦,雖不好喝,但很好用。
清代的一位大帝在感染了瘧疾後就是用它治好的。
它要求終年無霜的溫暖氣候,秘魯人本以為世界上沒啥地方可同他們一般擁有如此優越的地理環境,沒想到還真就種子外泄,導致最後他們的壟斷計劃泡湯。
印度半島成為了金雞納樹的主產地,如若換在華夏,就是了最為適合的就是在雒越種植。】
大秦人心中現在對雒越之地越發好奇了,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能夠做到終年無霜的溫暖。
實在是神奇並讓人好奇向往之。
【不知你們會不會有這麼個好奇,治療瘧疾的藥物有非常多,從古至今皆有。
一千五百年前的常山、蜀漆、青蒿抗瘧,到一千五百年後外邦的金雞納樹粉成為抗瘧主流力量,甚至能為皇帝治療。
最後就是新中國的瘧疾數量飆升後,青蒿素的出現又轉變了瘧疾肆虐的局麵。
抗瘧的方子和華夏兩千年的曆史一般,沒兩百也有一百了。】
看到仙幕說到這個,秦始皇心中升起了一股子不安感。
他覺得不用多想,仙幕回這麼說定然說底下的水深著。
醫者心中的不安更為強烈,他們懂得為何一個方子經常更新的原因。
那就是代表著它時常在淘汰的邊緣瘋狂試探著。
【瘧疾發病人數的數量好似就是一道平緩但又曲折的波浪線。
等你以為它可以解決後它就又飆升起來告訴你:吾就是打死的小強,甚至可以活的比你早,吾可以再撐兩千年!熬死你們吾就是最強王者!】
【實際上常山、蜀漆、青蒿、金雞納樹粉這些藥物等都不是根治瘧疾最根本的方法。
甚至它們也不是隨便就可以使用的,用量不當傷身,用量少則無效。】
聽到這話,眾人懵逼的視線瞟向麵前的青蒿,這還不是根治瘧疾的最根本方法?
一時間眾人的腦子都飛速轉動起來了,到底怎麼樣才叫做根治??
有些則在慶幸,還好方才沒有隨便亂動,果然家中大人說的對,路邊的野花野草不能隨便吃!
【當然,最重要的是瘧疾具有非常強的耐藥性。
兩千年來醫者們對瘧疾的藥方變化可以很清晰的告訴後來者:你這個方子和你的年紀一樣大了,它不好使了!最強王者我又要回來了!
於是每隔一段時間瘧疾就又變成了不治之症,方子又沒用了。】
【想要解決百越之地盛行的血吸蟲病、瘧疾這些熱帶疾病最根本的方法就不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