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雖然是俱樂部裡的核心選手,沒他上場戰隊可能就會掉一個梯度那種,但是他還是有點怕冷酷的資本家,尤其是這個資本家還是傳說中的女兒奴。
他剛乾完壞事,就接到資本家的電話,心臟有點受不了。
鹿笙手背上還吊著針,他堅強地把手指放到唇邊,噓了一聲。
陸妄看到了鹿笙的手機屏幕,上麵顯示的人是戰隊經理,他曾經也是戰隊的首發選手,但退役之後就轉為了俱樂部的管理人員,他們也算是並肩作戰過的隊友,情分擺在那裡,鹿笙怕什麼?
鹿笙動了動唇,什麼話都沒說出來,隻能從口型上辨彆出“老板”兩個字。
陸妄瞬間就安靜下來,鹿笙點開了免提,病房裡響起了洪亮的聲音——
沈斯年:“鹿笙,你在哪?”
鹿笙實話實說:“醫院。”
沈斯年不以為意,他覺得這是鹿笙找的借口:“是嗎?那你得什麼病了?需要我們去看望下你嗎?”
鹿笙聞言看了陸妄一眼,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他說:“老板,隻是過敏而已,就不麻煩你們了。”
沈斯年冷哼一聲,心想有些人為了躲他,真是什麼瞎話都能編出來,他似笑非笑地問道:“過敏,你什麼過敏?”
鹿笙:“貓毛。”
沈柏舟:“貓?俱樂部裡哪來的貓!”
鹿笙解釋:“不是俱樂部裡的貓,是嫂子撿回來的流浪貓。”等他把話說完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他提到了不該說的人物。
沈斯年敏銳的捕捉到“嫂子”兩個字,他起先還沒往沈清月身上想,以為是俱樂部裡的選手談戀愛,就問:“你說的嫂子是誰?”
這怎麼說呀?
難道直接告訴老板,他嫂子就是沈清月嗎?
這無疑是自尋死路。
鹿笙下意識看了眼身旁的陸妄,都這種時候了他還在跟沈清月聊天,這簡直就是不把他老板還有……他,放在眼裡。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炙熱了,陸妄終於有了反應,他把手機放進口袋裡,再從他手機接過電話。
陸妄:“老板,您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我。”
沈斯年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接電話的人換成了陸妄,他心頭莫名浮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然而還沒等他說話,就聽見電話那頭想起了沈清月熟悉的聲音:“我來了,粥是隨便選的,你們自己挑挑吧。”
沈斯年眼睛一瞪。
他捧在手心裡長大的閨女居然幫彆的男人買早餐,連他都還沒享受過這種待遇,他此刻已經完全忘記了“嫂子”那兩個字,就衝陸妄吼道:“陸妄,你把電話遞給沈清月。”
沈清月被這個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誰啊?”
微妙的氣氛無聲蔓延,倒是鹿笙這個無關人士看得既緊張又刺激,他從陸妄的“我有一個朋友”中隻能分析出他在二人世界中的家庭弟位,但不知道他在沈家的家庭地位。
陸妄把手機遞給沈清月。
沈斯年清了清嗓子:“怎麼不說話?”
沈清月聽出了這是沈斯年的聲音,她問:“爸,您有什麼事嗎?”
她隨手把早餐放在桌上,就拿著手機往外走,還不忘關掉免提。
父女倆展開了以下的對話——
沈斯年:“月寶,你在哪裡?”
沈清月:“我昨晚的飛機,現在在C省,嗯……醫院裡。”
沈斯年:“我也在C省,你在哪個醫院,應該離俱樂部不遠吧,你要過來嗎,我還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