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有些微妙,圍觀群眾不由得揣測起來。
賀域在不經意間站在沈柏舟身側,他問:“舟神,你們跟那個調酒師認識嗎?”
池璟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他朝賀域這邊看了過來,賀域不自然地往沈柏舟身後縮了縮,但覺得姿勢有些不妥,就對著池璟乾笑兩聲。
“朋友。”沈柏舟解釋道:“他跟沈清月同歲,一個大院的,大概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賀域震驚的瞪圓了眼:“青梅竹馬?!”
沈柏舟半真半假道:“這也沒什麼,當初兩家人還笑說要給他們定親,隻可惜朝夕相處,太過親密,沒處成情侶,反倒是有點像兄妹。”
賀域不敢說話了,眼神不斷飄遊著,根本不敢看陸妄。
仿佛是為了印證沈柏舟的話,池璟扯了扯襯衫領口,他脖子上帶著一根銀質的項鏈,下麵的吊墜是指環,指環上還刻有沈清月和池璟的名字。
沈清月瞧見這個場景,莫名有些心虛。
她想起成年那天,她跟池璟的賭約。
要是在26歲以後,她跟池璟都沒有喜歡的人,那他們就在一起,湊合湊合。
當時隻是一句戲言,但如今擺到台麵上來卻是承諾。
陸妄的視線朝她轉了過來,他深深的凝視著她,她看不清那是怎樣的眼神,讓她心尖都跟著顫抖,好在隻是停留了短短幾秒,注意力便轉移到池璟身上。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用這麼溫和的語氣跟情敵說話。
“隻是戒指而已,又能證明什麼呢?”
池璟從吧台後走了出來,他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十點,沒搭理陸妄,而是站到沈清月的麵前:“門禁取消了嗎,要是以後我帶你玩到淩晨,伯父應該也不會找我麻煩了吧。”
沈清月輕咬著唇,或許是今晚衝擊感有些大,她還沒反應過來:“啊?”
池璟說:“待會兒跟我走。”
沈清月剛想說些什麼,卻在不小心瞄到陸妄的眼神時縮了縮脖子。
淦!她明明也沒有腳踏兩條船,心虛什麼?
吧台上擺的酒還沒人動過,沈清月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時,仰頭喝了進去。
池璟來不及阻止,沈清月手裡的酒杯被陸妄接了過去。
池璟按了按跳動的眉心,直視陸妄:“你不該帶她來這。”
陸妄嗤笑一聲,抱起沈清月,便從他身邊經過,徑直走向電梯:“舟哥都沒說什麼,需要你在這裡多管閒事?”
——
沈清月一向討厭自己的體質。
貪杯,且酒後發瘋。
在疊加上一杯倒的Buff。
她身邊人根本不允許她碰酒。
一夜噩夢,她渾身發燙,被子裹的太緊,就像觸手般鎖著她的四肢,她被鎖得幾乎窒息,掀翻身上的重擔,她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但剛坐起身,腰就酸的她險些趴下去。
她記得,昨晚似乎發生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沈清月搖了搖暈乎乎的腦袋,什麼都沒想起來。
這時浴室裡的人走了出來,他上半身光潔如玉,恰到好處的腹肌緊緊的貼在腰腹間,下半身隻圍著一張白色的浴巾,頭發微濕,臉色微紅,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沈清月心緊了緊。
不……不會吧。
她晃晃腦袋,忽然想起在酒前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