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回來了。”菲爾戈黛特鬆了口氣,不過很快又板著臉說教道,“這是去哪兒了?昨天出門前也不和我們說一聲,不聲不響地就消失了一整天。下次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可要扣工資了。”
鹿野院無月有些懵:“昨天?”
秘境中黑氣繚繞,難以分辨時間,怪不得她總覺得又累又困,原來已經整整兩天時間沒有休息過了。
菲爾戈黛特正準備再說上兩句,以免下次鹿野院無月突然沒影了,讓他們不好向凝光大人交代,卻又瞧見了跟在鹿野院無月身後剛剛走進來的魈。
剛到嘴邊的話立刻頓住了,她喃喃道:“魈上仙也在啊……鹿野院小姐昨天是跟您在一起嗎?”
魈淡淡地點了點頭。
菲爾戈黛特還沒想好該說什麼,眼睛一瞥,又看見了掛在鹿野院無月腰間的儺麵。
孤男寡女、兩天一夜,甚至連定情信物都有了……
一些奇奇怪怪的腦補塞滿了她整個腦子,頓時讓她放棄了繼續追問的想法,眼睜睜地看著鹿野院無月追著準備上樓的魈去了,甚至還伸手扯住了某人的袖角。
“唉。”菲爾戈黛特無奈地搖搖頭。
都說烈女怕纏郎,想來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清清冷冷的魈上仙恐怕也受不住一直追著他不放的鹿野院無月,隻是他們倆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時候變質的?
她在這兒八卦,另一邊的兩人則是已經上了露台。
儘管已經被批準了跟在他身邊,但最終目標不僅僅是這個,而是儘量靠和魈的接觸,吸引他體內業障的鹿野院無月依舊不忘趁各種機會試圖和他貼貼。
剛剛的抓衣角隻是個試探,而魈並沒有表現出拒絕的意思。
現在她正嘗試著站得離魈更近一些,不過很可惜,這樣的動作似乎是太明顯了,魈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鹿野院無月點到為止,不等他說什麼,就立刻回退了一段距離,還不忘轉移話題道:“那個秘境究竟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魈果然不再糾結這件事,回道:“像這種無主的秘境璃月有很多,偶有魔物闖入將其當作據點實屬正常,隻是沒想到這一點會被業障利用,也算是無妄之災。”
他垂著眸子,看上去似乎有些自責。
不過魈並非是這種傷感春秋的人,很快恢複了以往的神情:“我會儘快探明像這樣的秘境到底還有多少和它們的具體位置,上報七星這裡的情況,以免有無辜者誤入其間。”
第一次從他嘴裡聽見七星的名號,鹿野院無月還覺得有些新奇,不過也是這時候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還不知道現在的時間線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身為穿越者的失職不外乎如此了,況且係統還說過需要她接近旅行者。
她正想旁敲側擊地從魈這裡問出點什麼,卻注意到有一隻小小的麻雀不知道從哪裡飛來,落在了魈的肩膀上。。
魈將它拿在手中,似乎按到了哪裡,麻雀口中突然吐出了無奈的女聲。
“降魔大聖,自上次事了,甘雨不知為何總是悶悶不樂,近來更是告訴我她打算歸隱絕雲間,可我瞧她分明是不想的……唉,不說了,總是她央求我為她安排仙人的修行,還請你一並幫忙。”
鹿野院無月好奇地看著已經開始重複這番話了的小麻雀,忍不住詢問:“這是?”
“是仙家機關。”魈將它按停,解釋道,“這是留雲借風真君做的機關鳥,常被她用來傳遞消息。”
鹿野院無月了然地點點頭:“所以剛剛的就是留雲借風真君的聲音嗎?聽上去好像是個大美人!”
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同她說那位鮮少以人形現身,本體是隻巨大的仙鶴,隻好先放棄這個話題,道:“甘雨是她的弟子,也算是我的一個小輩,必要時幫扶片刻也是應當的。”
他將這些話錄入機關鳥中,放它回去告知留雲借風真君自己的打算。
做完這些之後,魈看向了鹿野院無月:“時候不早了,今日就早些休息吧。”
鹿野院無月確實是累了,隻是她擔心自己睡了,早就習慣了日夜勞碌的魈反而會連夜去搜尋業障秘境的痕跡,連忙拉著他問道:“魈上仙呢?”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魈隻以為她是被業障化身給嚇到了,不敢自己一個人待著,安撫道:“睡吧,我守著你。”
鹿野院無月:?
鹿野院無月:!
她的臉瞬間漲紅,同手同腳地下了樓,直到迷迷糊糊地躺上床了,還是一副恍惚的樣子。
沒辦法,天然撩清冷係美少年誰能頂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