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他的話被鹿野院無月打斷。
少女將食指抵在自己柔軟的嘴唇上,言笑晏晏:“但您可是高貴的紳士啊,紳士怎麼會忍心讓自己的妻子傷心難過呢,對吧?”
她的話就像是給男人遞了個台階,他立刻接過話茬,裝模作樣地理了理自己華貴的服飾,冷哼一聲:“看來你這雙眼睛倒是沒白長。行了,我和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什麼。霍爾金,起來,我們該走了。”
他身邊的人立刻站起來,跟著他一起出了酒館。
查爾斯目瞪口呆地看著鹿野院無月就用這麼輕飄飄的兩句話就把人趕走了。
沒了那個叫馬夫頓的男人,酒館裡的氣氛可就和諧多了,直到打烊都沒有再出現掃興的家夥。
查爾斯將今天的工資交到了鹿野院無月和魈手上。
兩人一共工作了三個小時,按理來說總共應該是一萬八的摩拉,但鹿野院無月稍微數了數,發現居然多了兩千,不解地問道:“查爾斯先生,這是……”
查爾斯不甚在意地擺手:“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就當做是給你的精神補償好了。”
雖然自己也不過是個破打工的,不過萊艮芬德老爺麵冷心熱,經常給他發獎金,就算這些多出來的錢是他從自己的工資裡麵分出來的,查爾斯也絲毫不心疼。
鹿野院無月被他的大方感動得淚眼汪汪,連聲道謝。
原本她都已經做好了因為魈動手而被扣錢的準備了,該說不愧是善良質樸的蒙德人嗎?
“不過我還有點疑問想請你幫忙解答一下。”查爾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個混蛋到底為什麼就這麼走了?你認識他嗎?”
魈也很好奇。
在兩人堪稱是炙熱的目光下,鹿野院無月緩緩搖了搖頭:“不認識啊。”
查爾斯傻了:“那你是怎麼知道他叫馬夫頓,還有個妻子的?”
鹿野院無月笑笑:“這個啊,是猜的。”
“猜的?!”查爾斯覺得更不可思議了。
“其實很簡單,從這個人進來的時候我就關注到他了。”鹿野院無月想到那人一進門就幾乎是毫不遮掩地盯著自己的惡心目光忍不住皺了皺眉,“總之我猜他大概不會那麼安分的喝酒,難免上了點心,自然而然就聽到了他和自己同伴的對話。”
馬夫頓這個名字,就是從他們的對話裡聽到的。
“至於太太——他的右手無名指上有一個很明顯的壓痕,一看就是長期佩戴戒指造成的。再加上他的同伴偶爾會用調侃的語氣提到一個女人的名字,馬夫頓馬上就會變了臉色讓他閉嘴。”鹿野院無月解釋道,“由此可見他很害怕自己的妻子,這次出門喝酒也是背著她來的。我就是借著他妻子的由頭才把他趕走的。”
查爾斯仍然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就這麼簡單?”
“當然還需要一點小小的話術。”鹿野院無月得意地眨眨眼,“畢竟他一看就是個隻會逞能的混蛋,如果冒然用妻子威脅他可能會適得其反。所以我才會選擇給他蓋個高帽。他沒被下麵子不至於和我撕破臉,又擔心事後這件事傳到馬夫頓太太的耳朵裡,自然不敢多留。”
查爾斯聽得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這裡麵居然還有這麼多的兜兜繞繞。
解決完他的困惑,鹿野院無月就沒打算多留了,畢竟她還準備和魈一起去找安柏還錢呢。
隻是兩人剛出酒館沒多久,她就發現魈的狀態似乎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