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溫迪說的地方拿到了天權凝光的資助,不過這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恐怕不適合去找安柏還錢了。
“不如先回歌德大酒店早點休息吧?”
鹿野院無月的建議得到了魈的認可,兩人便一路回了歌德大酒店。
隻是在她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後者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其實相處了那麼久,鹿野院無月或多或少已經能從魈的表情裡看出他在想什麼了,再結合不久前發生的事答案就更加明顯了。
不過在此之前,她更想和魈算一筆其他的賬。
鹿野院無月歎了口氣,主動在魈的身邊坐下:“來之前你可沒告訴我,你是打算來找人幫你壓製業障的。”
要知道魈一開始和她說的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度假,就連溫迪也被他模糊成了故友的存在,要是她早點知道這趟的目的的話,怎麼可能還會像這兩天一樣磨磨蹭蹭,到處瞎玩。
魈沒想到她居然會提起這個,難免有些心虛:“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
從鐘離那裡聽說鹿野院無月為了保護他獨自一個人攔下了業障化身的時候,他幾乎控製不住自己對業障化身的殺意。
萬幸的是,鹿野院無月沒有出事,成功抗到了鐘離來救他們的時候,但是——
魈看著鹿野院無月脖頸上仍未褪去的斑駁傷痕,還是止不住的心疼。
他不想再讓眼前的人擔憂自己的情況了,更何況現在業障的情況已經緩解了很多,有些事情更沒必要說出來讓她一起擔心了。
魈這麼想著,眼神堅定下來。
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鹿野院無月哪裡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隻好道:“不管怎麼樣下次不許瞞我了,如果不是溫迪主動找上門來,你準備什麼時候再去找他?”
魈小聲解釋:“是安柏說,過兩天風花節到了的時候一定能在蒙德城找到所有的吟遊詩人,我才想著先緩緩的……”
他低著頭頗為委屈的模樣。
鹿野院無月語塞。
不過既然她提起了溫迪,魈就更加忍不住了。
原本他就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自己之前被溫迪打斷了的詢問,眼下氛圍正好,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恐怕再也找不到好的時機了。
“我還能知道和你有關的事嗎?”
他眼神專注,金眸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像是個執著的孩子。
她的過去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鹿野院無月一直不說也並不是因為不想告訴他,而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說起。
穿越之類的事當然不必再提起,她早就把前世的種種都深埋進了心裡,不打算再說因此鹿野院無月隻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過去在稻妻的生活,期間鹿野院平藏的名字當然是最常被提起的。
“我很感激他救了我,也很感激他們一家願意收留我,讓我擁有了一個平安穩定的童年。”鹿野院無月回憶著過去,“被愚人眾追趕從懸崖上掉下去的時候,我真的沒想過自己還能再活下來。”
隨著她的描述,魈的腦海裡漸漸勾勒出一副年幼的女孩被追殺的畫麵,隻是這幅畫麵未免太活靈活現了些,仿佛他真的曾看到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