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果然馬上忘了剛剛發生了什麼,抱著酒瓶歡快道:“無月真是大氣!那我就不客氣了!”

一口乾掉了半瓶酒,他暢快極了,話難免也多了起來。

“說起來死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呢?明明我剛才都湊的離你那麼近了還是沒有察覺到什麼,老爺子那家夥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他隻是稍微感慨一句,沒想到鹿野院無月卻上了心,奇怪地反問:“死氣?你是說我身上有死氣?”

雖然從沒聽說過這個詞,但僅僅是這個名字就足夠讓鹿野院無月感到不妙了。

溫迪這才想起鐘離在給他的信件裡說過她並不知道這件事,讓自己也要慎言。

他嘗試著讓自己的腦子轉起來,想用把這件事圓過去,可是過多的酒精讓他變得實在過於遲鈍,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什麼辦法,隻好選擇了擺爛。

畢竟鐘離隻是讓他慎言,可沒確切地說讓他一定不要告訴鹿野院無月啊。

“對呀,死氣。老爺子說他也不知道你身上為什麼會有死氣,按理來說死氣要麼是鬼魂身才有,要麼是重病臥榻的將死之人,可是你看起來完全是兩不沾呀!”溫迪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語氣也是納悶。

鹿野院無月還想再問,可眼角餘光卻瞥見魈已經出現在了酒館門口。

擔心死氣的問題不簡單,也害怕魈會發現自己身上的異常,她到底還是沒有問下去,隻是內心卻不甘地決定等溫迪離開之後從係統口中問個明白。

儘管不願意承認,但要說這世上誰最了解她的情況,非係統莫屬了。

她不提,溫迪自然也不會再說這件事,見魈回來了連忙又轉頭去纏他,頗有些轉移話題的意思。

出去醒了會兒酒,進來前魈明明下定決心這次絕對不會再讓溫迪得逞了,結果還是沒在他手上撐過兩回又喝了不少。

等到這次請客散場的時候,兩人都是醉了,隻剩下鹿野院無月一個清醒著。

拜托查爾斯把可惡的酒鬼詩人送回家,鹿野院無月攙扶著醉迷糊了的少年仙人朝歌德大酒店走去。

期間魈似乎還因為心裡記掛著什麼,不停地念叨著,隻是那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她怎麼也聽不清楚。

直到鹿野院無月終於把人帶回了床上,附在他耳朵邊上仔細聽了會兒,才聽出他到底在說什麼。

“雪山……你為什麼、從來不說要去雪山呢……”

鹿野院無月沒想到他記掛的居然是這件事,不免失笑。

其實她一直有去一趟雪山的打算,不光光是因為最開始八重神子說自己的身體情況或許正因為不適合的生活環境在不斷惡化,更因為戴因斯雷布那些莫名的話。

她到底忘記了什麼?他為什麼說自己是又忘了?還有那些所謂的為自己犧牲的亡靈到底是誰?

來到提瓦特大陸這麼長時間,除了這個“雪女”的身份,鹿野院無月可從來沒覺得自己有什麼特殊的。

戴因斯雷布說,如果自己想要尋求真相,就往龍脊雪山去。

鹿野院無月討厭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原本她決定在魈的事情解決之後就去一趟龍脊雪山的,隻是在半個小時前,她改變主意了。

因為係統說話了——

【死氣的事情,我知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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