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移花宮有傾城三萬,傾國三千,聖女八位,皆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段染小師侄不妨來移花宮試試。”
段染:“……”
這是毫不遮掩的暗示啊。
不過聯係到照危樓師兄曾經也說過同樣的暗示,段染就見怪不怪了。
畢竟獸宗和移花宮的關係,一直非常好。
但眾目睽睽之下,說這些騷話,段染還是無法接受。
匆匆感激了一番,隨手將鳳冠霞帔收入儲物戒指中。
便將注意力放在最後一件賀禮。
最後一件賀禮來自焚血宗。
這一件賀禮體格不小!
竟然高逾三丈,宛如一間小樓閣。
小樓閣四下都蓋著一層紅布。
段染聽到裡麵有響動。
詫異之下,掀開紅布的一角,啪的一聲打開木樓。
‘噝噝噝’
一條渾身噴吐綠色毒霧的三丈毒蛇,噝著紅信,悍然衝出。
“唉。”
看到毒蛇衝出,焚血宗長老額頭上微微冒出冷汗。
七年前。
焚血宗就曾送給慕長絕一條毒蛇,那一次作死雖說非常爽。
但事後七年,焚血宗的弟子,遇到慕長絕都隻能繞著走。
否則就會被打得滿地找牙。
這一次宗主竟然還要作死!
段染可是能讓十六隻王獸睜眼的頂尖天才啊。
楚長老心中一陣苦澀。
他都能想象出焚血宗年輕弟子被段染打得抱頭鼠竄的場景了。
楚長老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目光一瞥,餘光掃到段染。
隻見段染眉尖輕豎。
原本俊朗和煦的五官,立刻湧出一絲鋒銳。
緊接著。
腰間長劍倏然出鞘。
須臾之間,便已憑虛禦風,落在段染手中,被段染一手捏住。
長劍漆黑如玉,有一種特殊的質感,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長劍綻放的黑光吸引。
“好一柄長劍。鬥間紫氣分明後,擎地成川看化龍。”
太攀劍宗的成長老脫口而出一句稱讚。
在他看來,那確實是一柄寶劍。
安靜的握在段染手中。
修長孤傲,冷靜正直,卻又裹上了一層肅殺之氣。
段染一躍而起。
瞬息來到三丈毒蛇前,一劍斜挑,劍身穿入皮肉內,拉出數米長的傷口。
三丈毒蛇由下而上,頃刻間便被段染開腸破肚,內臟鮮血流了一地。
開脈境妖獸,被段染一擊斃命。
怎麼可能?!
段染不是剛剛進入開脈境?
怎麼戰鬥力如此剽悍,這一刻,許多長老甚至驚訝得站了起來。
修煉速度快,或許可以說段染境界不穩,但一劍斬殺開脈境妖獸,這也是境界不穩?
這是境界穩如泰山!
他們驚了。
獸宗這是招了一個什麼樣的妖孽啊。
無數道目光落在段染身上。
羨慕。
嫉妒。
也有憐惜愛才。
但段染卻是嘴角噙著澄澈的笑意,轉身望了一眼楚長老。
楚長老咽了咽唾沫。
段染的性格,從方才盛典上的舉動就能略知一二。
一上來就說用不著神農蜂蜂蜜,可謂極其張揚。
但這一刻,卻反常的不說話。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段染前所未有的安靜,正說明焚血宗年輕一輩弟子要遭殃。
“沒事,我不會記恨焚血宗的。”
段染會心一笑。
他隻會將來去敲焚血宗宗主的狗頭。
敲完狗頭再敲詐。
對,就這麼乾。
一念至此。
段染嘴角的笑意漸漸濃鬱。
突然。
段染的意念中,出現了一道微弱的聲音。
段染挑眉。
仔細感知。
那聲音不知從何而來,但斷斷續續,確有其事。
‘什麼東西,在哪兒?’
段染心中無比狐疑,思忖了許久,也不知道那一道微弱的聲音從何而來。
而此時。
入宗盛典已經進入下一個環節。
段染便乘風禦劍,心滿意足的落在新生隊列前。
新生們自然是對段染崇敬不已,甚至看向段染的目光,有些許拘謹。
仿佛段染不是他們的同輩,而是他們的長輩。
段染溫和的笑了笑,讓那些偷偷注視著他的少女小臉通紅,紛紛彆開小腦袋,羞怯可愛得不行。
段染啞然失笑。
隻是。
段染一直有個疑惑……
那斷斷續續、微弱的聲音到底是從何而來,又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