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此人並非我燃日古族後輩。而是以一種獨特秘法,窺探我族血脈傳承……”
段染感覺靈識被一道目光紮來一下,似乎想要看穿段染的底細。
但段染的靈識上,刹那間電閃雷鳴!
那道目光的主人痛苦的長嘯,顫抖尖叫:“什麼東西?竟然能克製神魂?!”
無數道虛影縮了縮頭,顯然對此刻電閃雷鳴的段染,恐懼異常。
到底是何方存在?
不僅能讓他們警覺到極端的危險,還能讓古祖的神魂都吃癟!
沉默了許久。
一道略帶哽咽與苦澀的滄桑男低音,有氣無力的響起:“這是我們曾經追隨的東家,上邪帝族的一種通天手段!傳說隻有承繼帝族王位的幼年帝尊,才能修習!”
此話落下。
段染身上的壓力頓時一輕。
許多身影,自虛空浮現,目光悲壯。
作為古族。
他們曾在那場與億萬生靈對立的驚天死戰中。
有幸隨上邪帝族一起征戰四方。
一個又一個強族在鐵蹄下覆滅。
一頭又一頭祖獸在長劍下飲恨。
一尊又一尊先天神靈化作流星隕落。
那一戰,打得天昏地暗,屍橫遍野。
祖獸身軀被血蚊蟻分食,強族樂土化作枯壤,先天神靈絕望湮滅。
有九條血江從帝域流下,沿途血魔橫生。
遺憾的是,最後帝族陣營還是敗了。
無比輝煌的帝族,相繼隕落,被反撲的億萬生靈夷滅。
想到這裡。
數萬道目光沉寂了下來。
雖然悲慟欲絕,但目光中儘是堅毅與奮然無悔。
種族覆滅又如何?
為了心中堅守的東西,付出代價理所當然。
十個帝族,何等高高在上,本可以置身事外,隱居在世外桃源。可卻為了堅守一個道理,而不惜一切代價。
哪怕是屹立了百萬年的帝族,從那一刻起轟然倒塌……
甚至一絲血脈都不能留下。
當年戰敗後,帝族麾下的古族、賢族、神族,相繼煙消雲散……
許多種族,被戰爭的餘波,憑空蒸發。
如此這樣說。
燃日古族並不是最壞的一個種族。
因為他們在七年前發現,燃日古族竟然還留有一絲殘存的血脈!
劫後餘生的喜悅,曾讓他們這些殘魂,慟哭三年!
此時。
當看到能夠使用上邪帝族帝術的少年。
一道道渾身傷口的虛影,激動顫栗,顯出實形。
有些虛影仰天長嘯,有些身影雙目赤紅,喊聲如雷,瞳光堅毅,仿佛要繼續征戰四方。
儘管一道道虛影表現迥異。
但最終都重重的跪在段染麵前。
單膝跪地。
頂禮膜拜。
“臣族叩見幼年帝尊!”
幼年帝尊?
段染莫名其妙的望著這些虛影。
“不不不,我不是什麼幼年帝尊,我就是受人囑托,來尋兩份血脈傳承中的武技。”
“能使用幼年帝尊才有資格掌握的帝術,就是幼年帝尊!莫說兩份武技,就是全部帶走,也沒有問題。”
人群分開。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走到段染麵前,捧出十本紫氣氤氳的卷軸。
“我根據您的情況,整理出了一些最適合您修煉的功法。請過目。”
段染眉稍微挑。
等等……
貌似我是來窺視血脈傳承的吧?
怎麼這群‘守護者’,對他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急轉彎?
從一開始的爆喝抓賊,變成了恭恭敬敬的‘請您過目’……
也太戲劇化了一些……
當然。
段染也懶得尋思其中道理。
他此次前來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一些功法武技。
眼下這些‘守護者’雙手奉上,段染何必想那麼多呢?
直接拘役一團紫色經書,開始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