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遠眺劍塚入口。
身後的太攀宗武者還在糾結。
怎麼回事?
段染究竟乾了什麼?
雪花為什麼會融化?
為什麼會出現千年難得一見的奇觀?
段染修煉了嗎?
可是段染的境界並沒有增加一絲一縷,根本不是修煉。
但為什麼裝腔作勢?笑容好像修為精進了許多一樣呢?
憑太攀宗武者的見識,完全看不穿段染身上發生了什麼,隻能麵麵相覷。
想不通透的他們。
隻能通過另一種方式,來試探段染了。
一位眼角狹長,看起來極其好戰的青年吹了一聲口哨:“喂,有沒有誰想要挑戰獸宗第一天才,試試其深淺?”
這番話,讓得不少武者點頭附和:“是啊,聞名遐邇的天才,是否如傳說一般璀璨?”
“但若是輸了怎麼辦?聽說獸宗第一天才在煉氣境巔峰就能打敗開脈境武者。”
“我們可是凝真境強者,哪有那麼容易被越級打敗。”
太攀宗的凝真境武者躍躍欲試,想要挑戰段染。
畢竟他們也是凝真境中期武者。
正在他們考慮要不要站起來時。
一位藍衣青年一馬當先,跳到段染麵前,劍眉蹙起,神色莊重,朝段染抱拳:“鄙人唐音,二十歲,入宗四年,凝真境中期武者!
乃是我這一屆的第一天才,甚至在上一屆武者的排行中,都能排到第二十三名。請賜教。”
段染莫名其妙,居高臨下的俯視唐音:“為什麼要賜教你?”
唐音一愣。
為什麼賜教我?
你有病……賜教隻是一個客套詞好嗎?
你還真以為是請你賜教?
他被段染神奇的腦回路打斷了思路,深吸一口氣:“我想看看我與獸宗第一天才的差距,究竟有多少!”
這也是客套話。
但段染並不覺得是客套話,對唐音輕鬆的揚了揚手:“你可以出招了。”
聞言。
早已準備酣暢淋漓戰鬥一場的唐音拔劍而起。
三尺長劍上光芒刺眼,讓許多武者被迫眯上了眼睛,沒來得及眯眼的武者,則是被鋒利的劍光,刺得淚流滿麵。
段染負手而立,未曾拔劍,僅僅將靈識探出,化作一隻虛無的巨掌,蓋在唐音頭頂。
‘轟!’
衝飛而且對唐音被虛空中一道屏障阻攔,倒飛回地麵。
緊接著。
數百尊巨鼎向他砸來。
壘在肩膀上。
重逾千萬鈞!
銳氣無限的唐音,被釘在原地,雙腿逐漸下陷。
唐音懵了。
用儘渾身解數想要掙脫。
可身上的力量越來越恐怖,壓得他無法喘氣。
雪峰上。
觀戰武者茫然若迷。
唐音竟然在與空氣鬥智鬥勇?
甚至還鬥得大汗淋漓,麵色漲紅!
不。
不對。
一定是段染出手了。
隻是方法詭異。
思緒至此。
倒吸涼氣的聲音,從四麵八方響起。
他們從唐音的狼狽不堪中,窺探出了段染的淵深嶽峙。
敬畏的目光,落在矗立山巔的段染身上。
此時的段染,白衣長發,笑容燦爛,不緊不慢的發問:“你可知曉了你與我的差距?!”
“我……我……”
幾個字節從唐音牙縫中漏出來,他想認輸,可是恐怖的壓力,壓得他麵色漲紅,無法喘氣,更不能開口說話!
不回答?
段染眉稍微皺,靈識傾瀉而出,壓力更甚。
“再問你一遍,你可知曉了你與我的差距?!”
第二聲詢問,響徹雲霄,山風似乎都凝滯了。
雪峰上。
無數武者靜若寒蟬,為段染的霸道心悸膽顫。
他們自問。
如果此時自己站在唐音的位置,絕對會是一樣的毫無抵抗之力,一樣的淒慘難堪!
就連領路的長老,都微微色變,被段染古怪的手段所震撼。
‘噗通!’
唐音終於再也無法堅持,跪倒在地上,口鼻流血,眼神灰敗。
段染心生憐憫,收掉壓在唐音身上的靈識,搖了搖頭:“我來告訴你,將剛才的差距乘三倍,就是你與我的差距……”
話音落下。
唐音狀態頹喪到了穀底,漫山遍野的武者,麵麵相覷,瞳孔中充盈著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