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深湖有萬頃碧波。
柳堤如畫。
二十四座長橋如龍,但每一座長橋,都像一條被砍掉了腦袋的蛟龍,張牙舞爪的蔓延了百米,便戛然而止。
橋上積雪頗深,深深淺淺的腳印分散其中。
湖麵。
成百上千的畫船穿行來往。
段染乘了一座船,駛向湖心島。
“少爺真是一表人才,我在雲深湖上看過的青年才俊沒有一萬也有一千,但少爺這般的少年郎,卻是第一次遇見。”
船夫一邊搖櫓。
一邊嘖嘖稱奇。
段染笑而不語,淡淡的凝視湖心島,無聲裝逼。
湖麵上。
有幾十艘擦肩而過的畫船。
船中生得花容月貌的名門閨秀,瞥到段染時,忍不住雙腿一緊,滿眼驚豔。
“湖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是誰家少年?真是豐神俊朗,人間美玉,負手而立時,身如修竹,眼底有著無敵的氣勢,啊我死了!”
“麵容稚嫩,應是十六歲的年紀,但竟然有歸丹境中期的修為,如今天驕榜上第一名的信陵君,十九歲了才歸丹境巔峰啊。”
“天才!妖孽!比之信陵君,都要驚豔!”
每一個畫船內,都有不同的討論。
但討論的核心,無一例外都是稱讚。
稱讚段染的年幼,稱讚段染的修為,稱讚段染的翩翩不染,宛如謫仙。
有些被段染迷的芳心上躥下跳的少女,則是走出船蓬,衝著段染招呼:“官人,要不要來小女子的船上對飲幾杯?”
這算是明示了!
然而段染置若罔聞。
半個時辰後。
畫船與湖心島的島石撞擊,船夫拋錨,恭恭敬敬的提示:“到了,少爺。”
段染給了三十枚中品靈石。
瀟灑上岸。
湖心島上沒有半點風寒,反而暖如陽春三月,島上有桃花盛開。
一座望鶴樓直入天際,共有九層,五角飛簷如五條蒼龍。
九五至尊?
段染心中升起一個古怪的念頭。
抬頭望著門楣上壓金鑲邊,純黑為底的懸匾推背閣。
有幾位罩著鬥篷的強者,與段染擦肩而過。
他們都被段染的麵容與氣質驚豔到了。
眼前一亮。
情不自禁多看了段染一眼。
段染皺了皺眉,同樣取出一件黑色鬥篷,罩在身上,遮住五官。
沒辦法……
段染這張臉,讓人看一眼,就覺得這是一位絕世天才。
路人想不注意都難。
隻有穿上黑色鬥篷後,方才沒了帶著濃濃驚豔的打量。
……
推背閣前。
段染抬頭打量。
一位裙擺開叉到挺翹臀部,胸前波濤洶湧的少婦,迅速走到段染麵前,笑容狐媚,勾心攝魂,:“客官,您是我們閣主欽點的貴客。請隨我來。”
聞言。
周圍的武者紛紛錯愕。
驚詫的看著段染。
有結伴而來的武者交頭接耳:“這是哪座神都的少年天才?竟然被推背閣的閣主視為貴賓?!哪怕是天驕榜第一名,也得不到如此待遇!”
“是啊,推背閣的貴賓,一向是各族神將,或者神境強者,還是第一次出現如此年輕的少年!”
“這位少年到底是誰?為何如此麵生?”
對於周圍的議論,段染詫異了片刻。
警惕的低下頭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與推背閣閣主非親非故,為什麼要被視作貴賓?
這不科學!
段染轉身就走。
少婦連忙攔住段染的去路,抱住段染的手臂。軟彈的明月在段染身上壓得變形,溫熱的體溫,與滑滑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遞到段染手臂。
“客官,來嘛,閣主沒有惡意,隻想結交與您。”
少婦一邊撒嬌,一邊楚楚可憐的眨著美眸。仿佛一隻天生媚骨的狐狸精。
段染推開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