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兒還要說話,顧清月抬起手,輕輕按動兩下:“我與陸懷瑾隻是君臣而已,沒有男女之情,更加談不上吃醋二字。”
慧兒一臉愁容,無奈搖頭,不再多言。
小太監引著兩人不多時便來到元貞宮中。
他攔下慧兒:“慧兒姐姐,還是讓皇上和主子好好說說話吧,咱們在外麵守著,若是主子有什麼吩咐也好跑腿。”
顧清月對慧兒頷首:“就在外麵候著吧,我和元貞說說話就出來。”
言畢,顧清月拎起裙角,推開殿門。
一股濃鬱的香味撲麵而來。
顧清月掩著鼻尖,輕輕咳嗽一聲,小心探出身子,往寢殿內瞧去。
元貞的寢殿布置倒是十分雅致。
寢殿與正廳隻見用一隻山水墨畫的屏風隔開。
寢殿內擺放著不少瓷器,牆上還掛著幾副字畫。
每一副都是以舞者為題材,畫得倒是惟妙惟肖,乍一眼看上去,還真以為這殿中有不少舞者正在翩躚起舞呢。
顧清月以拳抵唇,咳嗽兩聲,低聲喚道:“元貞?”
無人回答她,隻是隔著屏風,顧清月瞧到榻上的人翻了個身,從方才的麵朝裡變成現在的麵朝外。
“元貞,聽說你不大舒服,你還好嗎?”
顧清月一邊往殿內走,一邊低聲詢問。
她繞過屏風,來到內殿。
殿內香氣愈發濃鬱,直衝腦海,令人心中暖暖得,腳步不由自主有些虛浮。
顧清月一手在身前輕輕揮動兩下,緩慢上前:“既然病了,殿中就不要再用這麼濃鬱的香料,沒得倒是加重了病情。”
說話的功夫,顧清月走到床榻旁。
她探出手臂,小心掀開床圍。
卻見元貞赤條條地躺在榻上,腰間擔著一條薄如蟬絲的紗衣,雙腿之間的春光一覽無遺。
他白皙的肌膚上一抹緋紅暈染。
元貞雙眼緊閉,呼吸濃重,身子還在來回扭動。
聽到聲音,元貞緩緩睜開眼。
那雙墨一般漆黑的瞳孔定定凝望顧清月,薄涼涼的唇瓣輕啟,聲音格外低沉柔媚:“皇上,你來了。”
一個男人做到如此地步,著實令顧清月大開眼界。
很快,顧清月便意識到元貞哪裡是不舒服,壓根就是故意誆騙自己來,想讓她看看如此香豔的場麵。
顧清月沒好氣放下圍簾,背對元貞,冷聲道:“朕將你禁足了這麼多日,隻以為你得到了教訓,卻不想還是這個樣子。”
她目光環視一圈,看到床榻邊放著的衣架上掛著元貞的外衣。
顧清月拿下外衣,順手掀開圍簾,將衣服狠狠摔進床榻上,沒好氣地對元貞道:“你穿好衣服!”
不想,元貞非但沒有穿衣服,反而順勢握住顧清月素白的小手,徑直就往自己的胸口落。
他一邊抓著顧清月的手,一邊還提高聲音:“皇上難道不想臣妾好好伺候伺候您嗎?”
顧清月剛想說話,驟然發覺自己頭暈腦脹,渾身發軟,毫無抵抗力,居然被元貞一把拉倒,跌進床榻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