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封陽送入宮的探子雖然給陸懷瑾下了能治他於死地的藥,最後卻被皇上身邊的太醫及時救下。
要不然,過了這麼久,宮裡早該傳出喪號了。
被叫做“牧原”的青年男子試探道。
“或許這次隻是意外,若不是那個該死的徐太醫留在宮裡,姓陸的早就一命嗚呼了。”
顧封陽眼中的狠厲之色更甚。
“國公,”男子繼續道,“要不然我們先取了徐太醫的命,然後故技重施……”
顧封陽輕瞟了一眼他,嘴角露出一抹哂笑。
牧原見顧封陽這表情便急忙住嘴。
“不行,”顧封陽撚了撚胡須,“這種手段用一次還好,可是現在宮裡的人已經開始起疑心了。”
“虧你還是主上親自交代給我的人,”顧封陽打量著青年的眼中露出鄙夷,“居然連這一點都考慮不到,還故技重施。”
此刻周圍不止有他們兩個,眾多丫鬟,小廝都站在周圍侍候著。
顧封陽說這話時可是一點沒考慮他的顏麵。
牧原見主動為其分憂,好處沒討到,反而被狠狠羞辱一番。
畢竟還是個年輕人,牧原聽了這話頓時麵紅耳赤起來。
“算了,最後還是要我親自動手。”說完,顧封陽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大步離開。
德益堂內。
楊太傅親眼看著一緒著長胡子的老頭站在自己麵前,愁眉苦臉地對著手裡的一包藥材聞了又聞。
眼看一個時辰就要過去了,眼前這老頭還是一邊聞一邊在嘴裡念念有詞。
最後他實在是繃不住了,開口道,“道今神醫,你這都聞了半個小時了,這到底是什麼藥材還沒確定嗎?”
被打斷的老頭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
“不過,你這藥材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
楊太傅當然不可能直接說出是皇上拿給自己的。
“一朝中貴人送給我的,”楊太傅接著道,“那人叫我打聽出藥的來處,她還想再多搜尋一些。”
“胡鬨!”白胡子老頭突然嗬斥道。
“怎麼?難不成這藥還有什麼玄機?”楊太傅看著道今神醫的反應,驚奇地問道。
“你可知,這東西可算不上什麼藥材,此乃劇毒之物!”
“什麼?”
道今的話讓楊太傅大吃一驚,怎麼是劇毒之物?
“這難道不是能治百病的藥嗎?”
“胡說八道,”道今重新把藥材包好,他緩緩舉起右手,用大拇指掐著小拇指尖道。
“隻用這麼一點,就能讓活人斃命。”
看著楊太傅驚掉下巴的表情,道今繼續道,“這藥確實極其難得隻有北方的胡人才有。”
“這藥當真一點用途都沒有?”楊太傅想起顧清月的話,繼續不死心地問道。
“在人身上這藥真的一點用都沒有,隻不過拿它來養花是極好的。”
“特彆是蘭花。”道今說著把藥材重新塞回楊太傅手中,“你的忙我已經幫完了,慢走,不送!”
“唉,”楊太傅聽著道今話裡的嫌棄之意,“你這人怎如此無禮,好歹還是中過探花的人呢!隱居幾年,禮儀都喂狗了?”
道今說完送客,就看也不看他,拐角進了藥房,順帶把門給帶上。
剩下楊太傅在原地憋得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