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清晨。
幾個宮女正在內務府灑掃庭除。
一宮女突然聽到了一陣“咚咚”的腳步聲。
接著,“哐啷”一聲,內務府的朱門被重重推開。
隻見外頭突然湧入一大批黑衣禁衛軍。
一眾宮女太監見這陣勢,嚇得手中的灑掃工具都掉在了地上。
難不成是他們犯了什麼事?
順著正道兩側一字排開的禁衛軍手中持著刀,麵色可怖。
接著一身高八尺,儀表非凡的男人從禁衛軍中闊步走來。
這人宮女太監們都認得,是禁衛軍統領仆懷恩。
“仆統領!”一手持佛塵的老太監見事情不對,擠著笑上前。
“不知仆大人今日來所為何事啊?”
老太監扭頭打量著禁衛軍,含笑道。
“王公公,”仆懷恩麵色凝重,“您來得正好,我今日奉皇上之名,來內務府尋一逆徒。”
“逆徒?”王公公輕輕甩了甩拂塵。
“仆統領可莫要跟老奴開玩笑,我這內務府裡都是宮女太監,可沒有藏什麼逆徒。”
私藏賊人那可是大罪!
“有還是沒有,一搜便知道了!”仆懷恩不想廢話。
他轉頭對這一幫禁衛軍們喝道,“搜!”
禁衛軍們得令,立馬分為幾路,四處翻找起來。
“唉,你們……”王公公看著禁衛軍們在自己的地盤上一通亂找,頓時就坐不住了。
仆懷恩卻伸手一把把他攔下。
“王公公!”仆懷恩聲音冷得像冰,“您剛剛是沒有聽清楚我的話嗎?”
“我是奉皇上之命來的,還望您行個方便。”
“要不然的話,”說著,仆懷恩摸了摸腰間拿把削鐵如泥的昆吾刀,“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王公公的眼睛掃了掃那把足足有一尺的大刀,怔在了原地。
不多時,這幫禁衛軍就押著一個女子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對著仆懷恩道,“統領,人已經找到了。”
“嗯,”仆懷恩輕輕點了點頭,“王公公,今日多有得罪,還望您見諒。”
“把人帶走!”
“等等!”王公公揉了一把昏花的老眼,看著那個被禁衛軍押著的宮女,驚叫一聲。
“這不是蘭蕙姑娘嗎?”
王公公滿臉疑惑,“仆統領是不是弄錯了。”
“這蘭蕙姑娘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未犯過什麼罪過。”
“蘭蕙姑娘,你快說啊,你沒犯什麼罪,你是被冤枉的!”
蘭蕙此時卻一聲不吭,目光閃躲。
“沒弄錯,找的就是她。”仆懷恩不屑道。
說完,一群人就呼呼啦啦地走了。
剩下一群驚慌失措的嚇人還楞在原地。
朝堂之上。
“皇上,臣聽聞您今日在內務府抓了一個宮女。”
顧封陽一手拿著笏板,一手捋著胡子,眯著眼道。
還沒等顧清月回答,楊太傅就出言諷刺道。
“鎮國公的消息真是比探子還靈通啊!”
這老家夥,何時回來上朝了。
“皇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楊太傅現在應該被禁在家中啊!”
顧封陽並不理會楊太傅,而是轉頭對著顧清月咧嘴問道。
此話一出,眾臣也都疑惑地看著顧清月。
“自然是皇上為老臣解禁了。”楊太傅眉頭一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