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把這毒物拿出來又有何用啊?
難不成……陸懷瑾就是被這個東西毒倒的?
徐太醫把這兩樣東西放在蘭蕙的麵前。
顧清月見一切都差不多了,“蘭蕙,你把這一切都交代清楚吧。”
“是。”
蘭蕙哆哆嗦嗦道。
“這藥材毒性非凡,鎮國公收買奴婢,交代我把毒物下在攝政王的湯藥之中。”
“女婢一時鬼迷心竅,做完這些後為了處理剩下的毒,把它製成了藥水,培育蘭花。”
“不料,被皇上發現了。”
聽完這些,楊太傅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顧清月無論是整肅後宮,還是徹刺客,都未和自己商議。
甚至他安排在宮中的眼線都在陸懷瑾的幫助下被處理得差不多了。
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在顧清月麵前逐漸處於劣勢。
就在他思索之際。
“楊太傅!”
顧清月點了他。
“老臣在。”楊太傅壓下心裡的想法,應道。
“鎮國公暗中謀亂,大逆不道,按照大堯國法該如何處置呢?”
“回皇上,”楊太傅嘴角緊繃,瞥了顧封陽一眼,“按照國法,該誅九族!”
“不!皇上!”顧封陽嚇得手中的笏板都掉在了地上。
“我可是你的皇叔,我們是一家人啊,我怎麼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說完,他轉頭看著楊太傅道,“我知道了,都是這個老匹夫乾的,是他乾的!”
“他想嫁禍於我!”
“皇上,這人分明是瘋了,”楊太傅看著瘋瘋癲癲的鎮國公道,“來人,把這亂臣賊子給帶下去,不要汙了皇上的眼!”
“不……”鎮國公嘴裡嚷嚷著,“太史令,吏部侍郎,工部尚書,你們為我說句話啊……”
可是無論他怎麼喊,朝臣們看著顧清月一眼不發,陰沉著臉色的樣子,都不敢說一句話。
“散朝。”
看著顧封陽被拉走,顧清月事情已經辦成,揮揮衣袖,吩咐道。
出了朝堂,剛回到寢殿,顧清月突然眼前一黑,被人捂住了眼睛。
“陸懷瑾?”
顧清月抹上了捂住自己眼睛的手,猜道。
那人不吭聲。
顧清月覺得自己的耳朵突然一熱。
“是我。”說著那人鬆下了捂著自己眼睛的手。
顧清月聽到聲音才反應過來。
福康?
“你怎麼來我宮裡了?”
顧清月看著麵前的人驚訝道。
“皇上不喜歡我來看你嗎?”
福康的臉色不大好。
“不,不是,”顧清月解釋道,“朕以為你今日會忙著核對戶部的軍餉賬本,沒有空閒呢。”
“賬務再忙也沒有見皇上重要。”
福康眼睛一彎,笑道。
顧清月聽了這句話,心裡卻不是滋味。
她又想起來前幾日,自己同蘭蕙在禦花園裡聽到的話。
“福康,”顧清月輕輕地叫了他一聲,滿眼溫情,“來年開春朕要舉辦國宴,你可知道?”
“那國宴就非舉辦不可嗎?”
福康疑惑道,“唯一支持你這個決定的鎮國公已經被你革職查辦了,我想,近幾日朝中的大臣就會上奏疏……”
“朕想同你說的不是這個,”顧清月微微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