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呀,”仆懷恩臉上溢出得意的小來。
“你彆看這小子年輕,我原來的那些手下和這家夥一比,說是繡花枕頭都不為過。”
“真有這麼厲害?”
陸懷瑾壞心眼地繼續逗弄那隻已經生氣的鳥,散漫道。
仆懷恩不可否置地點了點頭。
“我想要他。”
陸懷瑾這話輕鬆得好像不是從他口裡說出來的一樣。
“什麼?”仆懷恩眉毛都擰了起來。
“不舍得?”
“不是,”仆懷恩急得都快結巴了,“王爺手下什麼厲害人物沒有,怎麼和我強起侍衛來了?”
陸懷瑾終於舍得放過那隻鳥,“我看這人不一般。”
“那當然,”仆懷恩嘴角上揚道,“要不也不會上來就被我提拔成統領。”
“我是說那人的目的不一般。”
陸懷瑾一臉正色地盯著仆懷恩,雙手背後道。
“什麼?”仆懷恩一時不明白陸懷瑾說的是什麼。
“你說你是外出遇到他的,那時你被人下了蒙汗藥?”
“沒錯,那時候我住在一家客棧裡,”仆懷恩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客棧周圍人煙稀少,中了強盜們的計,半夜被人破門而入,差點丟了小命。”
“那時候他還隻是一個平頭百姓?”陸懷瑾接著問道。
“對啊。”
“那我倒是奇怪了,”陸懷瑾劍眉微蹙,“你一個皇家統領,出門在外,住的客棧可不是平頭百姓們能住的起的。”
陸懷瑾意味深長道。
“他一個做苦力的勞工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個客棧,而且還恰好救了你?”
“那一帶人煙稀少,附近就那一個客棧,可能他隻是恰巧路過,就……”
仆懷恩不相信那是一場預謀,還在弱弱地向他辯解。
“那好,”陸懷瑾來不及聽他講完,“你倒是告訴我,這人既然武藝高強又會馴鷹,他師傅亡故後,大可去權貴之家做一個侍衛或者馭鷹師,為偏偏跑去做收入低微的苦工呢?”
“這……”
仆懷恩說不出話來了。
陸懷瑾接著道,“那我們暫且說他個不好名利之人吧。”
“他說自己在遇見你之前一直在做苦工,那他的手為何沒有絲毫傷口呢?”
要知道,一般的苦工,哪一個雙手不是傷痕累累?
這些仆懷恩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你一定是在好奇,這人為什麼會接近你吧?”
陸懷瑾轉了轉左手的扳指,嘴角噙了一抹笑。
仆懷恩看著眼前這個心思縝密,把自己的心思看得一乾二淨的家夥,服氣地點了點頭。
“哼,”陸懷瑾冷哼一聲,“或許,他想要接近的人不是你。”
“接近你隻是他計劃中的一環而已。”
“那他想要接近誰?”仆懷恩現在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轉不動了。
“本王可以確定的是他千方百計地接近你是為了讓你帶他入宮。”
陸懷瑾眉毛一挑,嘴角的那抹笑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肅殺。
“在這皇宮之中,需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接近的人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