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朕去福貴妃宮中走一趟如何?”
顧清月詢問似地看著江懷延肅聲道。
福貴妃的話宮殿離議殿有好長一段路,中間經過陸懷瑾的寢宮。
顧清月路過此地時看著大門上掛著的“攝政王府”的牌匾怔了好久。
江懷延隨著顧清月的腳步停下,看著她盯著攝政王府的大門一臉猶豫。
“皇上,您和攝政王還沒有冰釋前嫌嗎?”
顧清月聞言輕輕一笑。
江懷延不明白顧清月到底在笑什麼,茫然地撓了撓頭。
“君臣之間能有什麼嫌隙?”
顧清月說著已經邁開步子繼續朝前麵走了。
“皇上,”江懷延回想起今日上朝時,大臣們的言論,硬著頭皮開口道。
“要不,皇上您去和攝政王陪個錯?”
“江懷延,”顧清月聞言臉上浮現一抹厭惡之色,聲音帶著不屑,“朕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攝政王的事了嗎?”
“應該沒有。”
江懷延並沒有覺得自己杠杠的話有什麼不妥。
“但是,您以前一和攝政王鬨矛盾,就會主動去道歉……”
“是嗎?”顧清月回想了一下,但是原主身體裡關於和攝政王之間的回憶少得可憐。
她找不到任何主動給陸懷瑾低頭認錯的經曆。
“皇上您隻要服一下軟,王爺保證不會在和您生氣了。”
“要是朕不呢?”顧清月大步穿過走廊,語氣冰冷。
“攝政王畢竟手握大權,您一定要和王爺搞好關係……”
江懷延苦心勸導。
“夠了,”顧清月滿是不耐煩。
這些話從她把攝政王嗬斥一通後,就有不少人來勸她。
現在居然連一直和自己站在一條戰線上的江懷延也這樣勸自己。
她顧清月是沒有陸懷瑾的支持就坐不穩這個皇位了是嗎?
嗬,她果然沒有猜錯,現在大堯並不是陸懷瑾所說的被楊太傅和她顧清月平分秋色。
而是帶上陸懷瑾,他們三個人分庭抗禮。
“朝中的大臣也都希望您能和陸懷瑾聯合起來……”
“朕要和他聯合起來乾什麼?”
顧清月的內心極度不適,“要他和朕共坐龍椅嗎?”
“皇上,您怎麼變了?”江懷延看著顧清月道。
“您之前和王爺明明還好好的?”
顧清月聽了江懷延這話覺得極度諷刺,“你倒是說說朕怎麼變了?”
“朕是不是應該對陸懷瑾言聽計從,任其擺布才對?”
“現在朕打算肚獨自扛起大堯的江山就是錯?”
“朕應該對攝政王恩寵有加,任由他對朕呼來喝去才對?”
“如今他罔顧禮節,不知輕重,不僅插足朕的後宮之事,還衝撞了朕,朕隻是稍加責怪就錯了嗎?”
顧清月說這些話時,那雙漆黑的眼眸寒若冰霜。
江懷延被顧清月看心裡直發毛。
這樣的顧清月明明沒有發怒,表情如常,但是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這種強烈的感覺配上顧清月冷冷的聲調和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眸,壓迫得江懷延不敢和她對視,隻得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