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勢必要查出來,這奏折是誰呈上。
而今動不了根基深厚的楊太傅,收拾一下他身邊的小嘍囉還是輕而易舉。
要給太傅點顏色瞧瞧。
老虎不發威,他還真拿自己當病貓了。
福康心疼顧清月為奏折生氣,打斷她現在的思緒:“皇上,我最近在整理賬本,雖還沒整理完全,國庫大致的情況,已有了個大概。”
“國庫現在還有多少庫銀。”
顧清月回頭看向福康。
福康彎腰,在她的身邊耳語。
聞言,顧清月定了定心神,這才望向福康:“這個數字準確嗎?未免太少了一點吧。”
平日裡無事,這些銀子還算夠,如今正是準備用銀子的時候。
銀子呈流水般花出去,不到一年,這國庫一定空了。
“準確。”福康內心疏離一下昨晚整理的內容,開口告訴顧清月:“皇上之前花銷無度,造成了國庫入不敷出。”
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這一切都是皇上本人造成的問題。
顧清月一挑眉,苦笑著搖頭,這個原主到底給自己準備了多少個爛攤子。
先是武將心寒,後是把國庫用空。
要不是自己怕疼,現在真想對著原主的小臉來兩個嘴巴子。
“福康,你先下去吧,朕想一個人待會兒。”
“是。”
福康離開,大殿內隻剩下她一人,在寂靜的環境中,想著腦袋裡裝著的幾件大事情。
武器是重要的,有了武器才能挽回武將的心。
然後再想如何充實國庫。
沒錯就這麼辦。
入夜。
微風穿過長廊,卷起顧清月裙邊一角。
身邊四名太監掌燈,為她照亮前方的路。
後方跟著數名宮女太監。
慧兒攙扶著顧清月走下台階。
一行人慢行朝著寢宮走去。
難得今日顧清有走到了花園的位置,故意放慢了腳步。
在昏黃的燭光中,皎白的月光之下,欣賞這裡的花花草草,彆具一番白日裡沒有的感覺。
花朵神聖優雅,安逸的站在那裡供人欣賞,看似是美麗。
就是少些野花的自由灑脫。
“皇上起風了。”
“嗯,回寢宮。”
在顧清月的寢宮殿外,仆懷恩早已等候多時。
仆懷恩看到顧清月上前請安:“臣見過皇上。”
兩個目光交接,顧清月當即明白他有話說,點點頭示意他跟自己進來。
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小太監。
顧清月從進屋開始,目光就落在了這個身形嬌小,一直垂眸跟著仆懷恩身後的小太監身上。
“仆統領,他為何人。”
仆懷恩冷聲命令小太監:“還不跪下,自己與皇上說來?”
小太監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婢有罪,但奴婢是被人害的。”
這聲音竟是女的。
女子穿著太監的衣服,屬實太蹊蹺:“想要饒命,就給朕說的清清楚楚,否則……”
“是,奴婢這就說。”
女子慌忙解釋,自己本是平日裡負責冷宮門前灑掃的宮女。
耐不住寂寞與一侍衛私通,在意亂情迷之後,卻見自己的衣服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