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仔細想了想:“左臉上有一顆痦子。”
聞言,仆懷恩請示:“皇上,臣現在就去尋找此人。”
“去吧。”
顧清月情緒不見多激動,那人能進來後宮,就保不齊能有什麼法子出去,總之此人不可能站在那裡等著他們來抓。
唯一讓自己擔心的就是,此人根本就沒走。
疲憊的捏了捏眉心,長歎一口氣。
慧兒小心翼翼詢問:“皇上,那這個宮女,您看……”
顧清月睜開眼睛,眸中不見半點憐憫:“杖斃,還有欺負她的那些宮女太監,統統殺了。”
“打死他們時,其他宮人必須來觀刑,並下令,以後誰還敢欺負其他宮人或販賣衣服等物,同是此下場。”
“是。”
慧兒喊來外麵的侍衛,將哀嚎求饒的宮女拖出去。
今夜這宮中尤為的恐怖。
行刑的冷宮門前,慘叫聲此起彼伏,共有十幾人,都是被棍棒活活打死的,死相十分恐怖。
顧清月躺在床榻上,內心也有些不忍。
不過為了宮中井然有序,一些鐵手腕,自己不得不用。
一些人,自己不得不犧牲。
唯有如此,才能立威,起到警示的作用。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陸懷瑾,那張精美卻又不顯女氣的臉。
她抬手在空中描繪男人的眉眼,沿著高挺的鼻梁慢慢往下,是花瓣一般滇紅的薄唇。
五官濃烈的俊美,像是一朵豔麗的玫瑰花,性格也如花帶著刺。
偏偏時刻吸引著他人的矚目。
貪婪的想要將他占為己有。
顧清月想著陸懷瑾,小聲的喃喃自語:“陸懷瑾,若你在,是不是會誇讚我?”
之前他可是還說過自己,容易感情用事。
“你手段一貫狠辣,是否正如我今日一樣,有不得已的苦衷?”
慧兒覺輕,聽到了顧清月的聲音,但沒聽明白,這人說什麼:“皇上,您是在叫奴婢嗎?”
“不是,睡吧。”
顧清月叫慧兒睡,自己的眼睛瞪得老圓,沒有半點睡意。
被打斷的思緒,再度接起,這次她開始埋怨。
陸懷瑾一去多日,居然一封信也沒有。
她哪裡知道,陸懷瑾寫給她的信,此時就在這人自己手中握著呢。
在一處荒山之上,陸懷瑾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一襲黑色勁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抬頭看著月亮,大掌一再收緊,心裡猶豫要不要將信件送去。
顧清月許是不願意看到有關自己的任何東西。
但看在自己為她尋藥的份上,總會打開看一眼吧。
從來就是殺伐果斷的攝政王,此時竟為了要不要送信而糾結,這樣子可愛又心酸。
“王爺。”一旁手上喚他:“有動靜了。”
陸懷瑾將心收回自己懷中:“你們幾個去查看,切記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