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藥勁凶猛的癢癢粉,倒是添了不少。
想想那個老家夥,吸入癢癢粉以後,全身奇癢難耐的模樣,顧清月就忍不住在心裡直呼痛快。
這種癢癢,必須時時刻刻用手抓撓,一刻不抓,就會心焦意亂。
等身上被抓的遍體鱗傷,就會變成又疼又癢。
夠楊太傅老人家喝一壺的了。
顧清月努力壓製自己不由自主勾起來的唇角,表情關切:“太傅的身體,朕甚是擔心,朕準許你們今日下了朝就去看望,一定要將朕的關心帶給太傅。”
“這……”一位大臣顯得有些猶豫,他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臣有事,怕是不能去看望太傅。”
“臣也不能去。”
“皇上,臣也是如此。”
這些跪下的,全是太傅一黨的文臣。
平日恨不得貼在楊太傅的屁股後麵獻殷勤,今日一個兩個,都避太傅如蛇蠍。
這一操作,屬實有點迷惑。
“爾等這是怎麼了?”顧清月不明所以的目光,流轉在幾人的身上:“朕準許你們去,便不會怪罪,想去就去。”
“皇上,臣等不是因為您,而是太傅的身體,好像有點嚴重。”
“哦,愛卿細細說來聽聽。”
這位大人說起楊太傅的身體,表情十分難看。
先是提起楊太傅的病情古怪,全身奇癢難忍,全是用手抓的血印子,沒有一塊好地方。
他們去看時,太傅難受的滿床打滾。
床上染的全是血,鮮紅一片,特彆嚇人。
朝中眾人聽後,不知道是誰來了一句:“這聽起來,怎麼好像天麻。”
“天麻?”又是一聲誰的驚呼:“你們幾個去了太傅府,會不會也傳染上了?”
這一說,其餘大臣紛紛捂住鼻子,連連後退,巴不得趕緊逃離。
剩餘四個跪在大殿中央,也是一臉不知所措。
顧清月不知道天麻是什麼,她小聲問向身邊的太監:“何為天麻。”
太監解釋:“回皇上,天麻就似天花,不過天花專門要小兒命,天麻是要大人的命。”
難怪他們表現的這麼緊張。
顧清月眼睛一轉,隨即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她跟著捂住了口鼻,驚恐的指著殿外:“你們幾個給朕回去,一月不能出府,不能遞折子,還有楊太傅。”
幾人不敢耽誤,起身離開議事殿。
剩餘朝臣,顧清月則是安慰:“大家也先回吧,到了府中也不要慌張,若明日身體無礙,方可上朝,若有便是一月後再來。”
“是,臣等告退。”
顧清月眼看殿中人越走越空。
心中得意,今天是借太傅事情,把他的走狗也清出了朝堂。
唯有一個人,還沒走。
江懷延等彆人都走乾淨了,他關心的抬頭望著顧清月:“皇上,您怎麼還不離開,這裡很危險。”
“朕現在就走。”
顧清月起身便開始咳嗽,對她來說已經習以為常的事情。
到了江懷延那裡,可不得了。
他忘了什麼規矩不規矩,衝上來握住顧清月的肩膀:“皇上你咳嗽了,吃藥了嗎,是不是……”
“閉嘴。”顧清月白了他一眼:“朕無礙,愛卿不必擔憂。”
“皇上……”
江懷延可憐巴巴的看著顧清月,好像是在不滿她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