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月承認這一點:“……是。”
“那阿嬌姑娘是不是和你說過自己與王爺的關係。”
“沒錯。”
“王爺是不是還沒和你解釋過,這個阿嬌姑娘到底是什麼人?”
“沒有。”
顧清月垂下眼眸,萬一聽到的是不喜歡的答案,那還不如不聽:“慧兒,今天你問朕的問題,不許告訴攝政王。”
“皇上。”慧兒是真心想要幫助顧清月:“您這是何苦呢,既然有了猜疑,那就應該大大方方的去問,彆把自己心憋出病來。”
皇上的眼睛還紅紅的,那時房內沒有旁人,所以肯定是攝政王乾的。
太詳細的事情,做奴婢的不能多問,隻能儘自己做大的努力,勸解眼前迷茫的人:“皇上,您不說,隻留攝政王一個人去猜想,恐怕日後問題會越來越大。”
“他不用猜想些什麼。”顧清月垂下眼眸,慢慢冷靜下來的理智充斥著大腦,她的思路和心理不再似剛才一般迷茫:“反正也隻是臣子,他的家事朕管不著。”
慧兒聞言,在心裡輕歎一聲。
可憐這位女帝,在彆的事情上精明能乾,在感情的事情偏偏就一竅不通。
如此這般,將來要受很多苦呢!
“慧兒,彆傻站著,過來給朕揉眼睛。”
“是。”
慧兒拿起還有些餘溫的另一枚雞蛋,扒去外殼,不緊不慢的給揉起來。
眼睛的紅腫來得快,在雞蛋的幫助下,消的也快。
不多時,顧清月眼睛恢複到不細看,看不出來問題。
再洗洗臉,略施粉黛,整個人容光煥發,與平常無異。
“慧兒,東西都拿走,另外把張大人給朕叫來。”
慧兒端著清水、雞蛋朝著外麵走去,剛出去卻又端著東西回來:“皇上,江大將軍在門口站著,說是有事情要稟告。”
“讓他進來。”
顧清月坐到龍椅上,江懷延性格暴躁倔強,隻要自己不見,他就敢在外麵一直站著。
江懷延進來以後,小心翼翼的行禮:“皇上,臣不是來無理取鬨的,臣是有正事要說。”
“講。”
“臣決定今日就離開朝堂,去找秘熊的油,對外的話,臣打算稱病,您看如何?”
顧清月秀眉蹙起,讓江懷延坐下,細細說來去找秘熊做什麼,而且秘熊是個她從來沒聽過的玩意。
江懷延坐下,見顧清月什麼也不知道,他還挺納悶:“皇上,難道不是你讓貴妃娘娘吩咐臣去的?”
顧清月與福康交談中,真沒提到過這個:“福貴妃沒說,由你來告訴朕也是一樣的。”
“哦,臣去找秘熊的油,是因為這個油是可以隔火的,福貴妃就說找來越多越好,他要用在一種木頭上。”
江懷延不明所以的根據自己的猜測,推想出一種可能:“皇上,您說這人是不是因為宮殿著火,被燒怕了。”
“不是。”顧清月心中了然福康用這個油的目的,秉承著暫且彆讓太多人知道此事原則,她沒多解釋:“江大將軍,你就照貴妃的意思去辦,到底是什麼用處,你日後自會明白。”
豈料江懷延聞言,一瞬間仿佛被怨婦上身:“皇上,你好狠的心!”
他滿眼悲愴的看著顧清月,幽怨的氣氛充滿整個尚書府。
顧清月看懵了:“江懷延,你做什麼?”
“臣,我……”江懷延委屈的像隻大金毛,內心的委屈不吐不快:“陸懷瑾把你惹哭了,皇上不讓我計較,我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