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瑾沉默到底,直到此人走了許久,才站起身,冷笑連連:“楊太傅怕不是回家自己做龍袍去了。”
江懷延朝著空氣,空打幾拳:“這個老匹夫,皇上到底要乾什麼,我咋就看不懂,求各位行行好,趕緊給我講一講!”
他現在氣發不出來,咽不下去,比死了還難受。
張生安撫江懷延這個暴躁大狗子:“大將軍,咱們邊走邊說。”
“各位請稍等!”慧兒追了出來,把幾個信件依次交給他們:“皇上說了,到府中看後,即刻燒毀。”
“振威大將軍,這是皇上單獨交給您的。”
江懷延的信封比彆人的厚了兩倍不止。
他們隻佩服顧清月的耐心,能用這麼多筆墨和他人說事情。
連陸懷瑾都忍不住提醒:“大將軍,日後千萬管好你自己的性格,否則怎麼對得起皇上?”
“是,我肯定改,我現在就回府上慢慢看。”
言畢他把東西收到懷裡,就要跑起來,又突然停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要慢慢走,步子不疾不徐,各位可否同行?”
這樣滑稽的樣子,把張生逗笑了:“我與你同行,總監管,一起?”
“一起,兩位請!”
他們幾人離開,陸懷瑾沒拿到信,所以就看著慧兒。
果然,顧清月要請陸懷瑾單獨前往寢宮。
翌日的議事殿中。
顧清月遲到了很久,才姍姍來遲。
當她出現在眾人麵前,麵色憔悴的不成樣子,尤其是眼底青黑一大片,雙腮深凹,嘴唇暗暗發紫,活像是被妖精吸了陽氣。
江懷延縱然是知道顧清月現在是裝病,也不由自主的驚喊:“我的天啊!”
其餘大臣雖然沒出聲,卻也各個目瞪口呆。
楊太傅也張著嘴,這樣子屬實滑稽,這個顧清月昨天還沒有這麼嚴重呢。
隻見她身子軟的像麵條,行走全靠兩邊的慧兒和小多子攙扶。
上台階的時候,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上。
下麵人紛紛‘哎呦一聲’然後開始提醒:“皇上小心!”
“兩位千萬扶好皇上!”
“皇上您抬腳的時候慢一點。”
聽著大家的關心,好不容易的坐上龍椅的顧清月,無力輕笑:“列為臣工,太醫說了,朕咳咳咳,是風寒。”
不知情的臣子不敢反駁,但都在私下嘀咕:“皇上看上去,可不像是風寒啊!”
“沒錯,這病來得急,看樣子不是什麼好治愈的病。”
“唉,皇上到底能不能好了?”
他們的聲音,都傳到了楊太傅的耳朵裡。
楊太傅在心裡回答那個問題:顧清月的死期不遠了,剛然不可能好起來了。
目光落在陸懷瑾的位置上。
顧清月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於是對大臣們道:“攝政王身體不適,不能早朝,諸位今日可有何事啟奏。”